厨房间的地板上这会已是干干净净。
嘉佳无可奈何的看了米乐一眼,心想着自己起先没有留意也不能怪别人还是算了,郁闷的绕过其走进客舱。
没过多久,在她收拾先前所撞男乘客空餐盘时,里面多出了一张纸条,没有多看一眼,直接将其丢弃。
在机场遇到严珊,收到从巴黎春天百货给她带回个爱马仕粉色钱包,据说能招来好的桃花运。严珊和关鹏借着同班飞行,玩的开心又疲惫。
她想到了费宁,听别的同事说在公司里开了两天的会接着他人就失踪了,给他打电话没聊两句便匆匆挂了电话,她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希望他能把话说开。
回到爸妈家,在玄关处换鞋就见妈妈从厨房间探头出来,说:“刚才有个女孩给你打电话。”
嘉佳给自己倒了杯水:“说谁了没?”
“声音清脆,不像是严珊,她说话很有礼貌。”
“那,她说了什么没?”
“听说你还没回来就挂线了,什么也没说。”妈妈离开灶台,跟着她走进客厅:“你看来电显示不就知道了?”
“嗯。”
她点开一看,竟是费敏的号码。
嘉佳顾不得吃妈妈精心为她准备的爱心餐,换了身便服匆匆赶到医院,在病房里见到憔悴不堪的费宁和费敏,及头发已全白的费奶奶。
费宁对她的出现,有些惊诧。他看了眼费敏,便都明白了。
爷爷病重,他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哪也没飞,哪也没去。
而他那个父亲听费敏说这会正带着一批下属在外地视察工作,明天才能赶过来。他那个在电视台里工作的母亲,晚上才飞这边来。爷爷和奶奶是自愿去养老院的,说那里清静。
嘉佳心里一阵抽痛,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她知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异常忙碌的父母了。
为什么不说?她有些气他这样突然消失的做法,却在见到他那双失去光彩的双眸后,下意识地握住了他冰冷的双手。
她想抱他的,她想给他更多的温暖,她有很多的话想问他,此时此刻此景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爷爷您可一定要醒来,她心里不断的祈祷着,甚至说着不害臊的话,您还没有喝到我这个孙媳妇敬的茶,您老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兴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诚恳的声音,将它传递给了第二次陷入昏迷中的爷爷,他老人家在她和小敏外出买晚饭时终于醒过来了。
病房里传出的熟悉声,让她在门前止步,不用看是余父和余晨来了。
嘉佳将手中的餐盒交给面露诧异的费敏,在其耳边低语一番,找了个借口没有跟奶奶和费宁打招呼,便匆匆离去。
她怕!他们因她的出现,再欺负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