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清史霸业之清王朝的推波助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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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毁誉参半的铁面皇帝——雍正(6)

雍正任用官员从实际出发,注重操守才识与实际需要,而不拘泥于已有成例。清朝用人,原有资格、出身的规定,以及旗人、汉人的界限。按定制,在中央各部同一级的官员中,满员地位高于汉员。雍正却不拘满汉界限,谕命将兼管吏部、户部事务的汉人大学士张廷玉的班位,排在另一兼管部务的满人公爵傅尔丹之上。雍正四年(1726),陕西三边地方的驻防军队出缺,在陕省一时又没有合适人选,川陕总督岳钟琪上奏说,四川武职官员中多有屡经战阵堪任要职者,但按制度不能隔省调用官员,所以不敢越例题请。雍正指示他,“不必拘例”,并说如“部议不准,朕可特旨允行。”

雍正对地方上的总督、巡抚大员反复强调,要大胆选用有才干的人,不能循规蹈矩。他对湖广总督杨宗仁说,如果遇到有作为的贤能之员,即行越格提拔,不要按资历升转。对宠臣田文镜也谈到:朕从来用人,不是全看资格,有时即使官阶级别悬殊较大,也是无妨的。更对广东总督郝玉麟讲,在用人问题上,“万不可拘泥一法一策也。”

雍正作为一个务实的皇帝,常常训导臣工要灵活用谕,因时因事贯彻朝廷旨令,而不可一味迎合,生搬硬套。他强调处理政务一定要“因地制宜,化裁取当。”

雍正反复告诫百官,须视本地风土民俗酌情执行朝廷谕令,反对不加思索机械地贯彻。登基后的第一年,雍正就命天下文武大员以求实的态度对待钦颁谕旨,他说:朕以吏治兵民为念,凡有济天下者,必下谕旨,谆谆告诫,对臣工条陈得当者,亦乐为采纳。但朕一人所思固难周密,况天下各地情况不一,因此,对平时所颁上谕及经臣工奏请谕令实行之事,如有与本地方本衙门不够允协妥当之处,可以便宜行事,自加损益,只要把其中的情由据实人告便可。

雍正甚至要求内外大吏,不要因钦发谕旨而影响了自己的主见。这点,他在给湖北巡抚马会伯的一件朱谕上说得十分明白:朕凡所谕,皆因人因事,权宜而发,有合于彼而不合于此,有可行于此而不可行于彼者。因此,他要求臣工不能“随朕一时谕他人之谕,来惑自己主见”,并进而指出,只有秉公报国,才会有“根本主见”。

雍正早就发现,有些地方官员凡事都要请皇上指示一番,自己不拿主意,只看皇上脸色说话,听皇上口气行事,没有明确指令宁可等待也不动手。对于这种现象,雍正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人实际是推卸责任,为自己留后路。雍正后期,清政府连续六年在西北用兵,讨伐叛乱的准噶尔部首领,当时的军事统帅岳钟琪曾就如何进军用兵等问题请示皇上,雍正严厉批评他说:朕在数千里之外,怎知道当地具体情况,这都是你大将军因时因地酌情办理之事,朕怎么可能神机妙算、给你下命令呢?

雍正认为,凡事不考虑本地实际情况,只知道遵旨而行,并不一定就是好官,这样的人往往是私心作怪。云贵总督鄂尔泰对不完全适合本地情况的谕旨敢于变通执行,提出不同意见,雍正称赞他说:“鄂尔泰是为国家做官。”而云南巡抚沈廷正则一味迎合谕旨,雍正严厉斥责他:“沈廷正乃为沈廷正做官。”雍正极其赏识的云贵广西总督鄂尔泰。

雍正皇帝在官吏的任免上本着一个“去庸才而用才干”的原则, 一时间出现了许多像鄂尔泰、田问镜、孙嘉淦这样的好官。雍正用人首先重能力,大胆使用人才,而对有德无才的人,尽管可以信任,但不可重用,以免防碍政事。在对德和才的要求上,他们把才摆在了第一位。第二,对有缺点的人才,不因有才而放纵,而是加强对他的教育与管束,使他的才能发挥出来,防止他品德的缺陷败坏政事。

三 特务秘探网

1 瞬间荣辱——雍正朝特务机关无处不在

有位名人说过:“君主一定要有这样一种思想准备,即一旦局势需要,就毫不迟疑地抛弃一切美德。” 雍正皇帝在这方面无师自通,他的特务机构遍布天南海北,这些都源于貌似强大的雍正皇帝的内心恐惧。

雍正有的时候具有孩童性的一面,甚至是有偷窥欲。他满天撒网的特务密探帮助他了解他所希望了解的人背后的情况。他自己兴致上来,也从幕后走到台前。

雍正皇帝的情报网络,可以从他离宫出走,游侠江湖的早年说起。相传有一回,他路过杭州,正要往西湖去,在涌金门外看见一个卖字的书生,楷草篆隶无所不精,雍正也是极爱才的人,便命他书写一副对联,其中有个“秋”字,书生把火字写在左边,雍正即说:“这样写没错吗?”书生当下不假思索地举证了若干前代的名帖说:“火左禾右的秋字古来就有的,是指植物的颜色如着了火一样。这样看上去更形象,更生动一些。”雍正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便说道:“阁下既然如此博学,何不考个举子,向功名中讨生活?”书生连连叫穷,说苦无川资。雍正随手掏出几条马蹄金说:“我做生意赚了些钱,先助你求取功名,他日得意可不要忘记我。”书生谢过这个慷慨的陌生人,随即赶考,果然乡试、会试、殿试连连报捷,最后还点了翰林。这时雍正已经即位了,他在阅览翰林的名字时,忽然看见原先那个书生的名字,便把书生召入宫内,亲手写了个“秋”字,不过火在左,禾在右,雍正将它给书生看,可怜这书生竟然没想起马蹄金主人的一切,当着皇帝的面,又没有勇气承认这个字可以这样写,便说“这字儿写错了。”雍正笑而不答,心想,这也是个在权力面前不能坚持真理的小人,于是第二天他叫浙江巡抚领诏,命书生仍到涌金门前卖字三年,再来供职。书生这才如梦方醒,为之跌足叹冤不已。

同这个书生相比,还有比他幸运的人。在雍正六年的时候,这日正是正月十五,京中大小衙门都没什么事,大小官员也个个回家吃团圆酒,闹元宵去了。那内阁衙门,本来没有住宿的官员,只留着四十多个供事人员承办文书。这一晚,连那班供事也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姓蓝的人在衙门里照料灯火。这姓蓝的家乡远在浙江富阳,想回家也不可能。这时他独坐无聊,一抬头见天上一轮皓月,顿时想起家来,便去买了三斤绍兴酒,切了一盘牛肉,在大院子里对月独酌。想起自己离家八年。在内阁衙门谨慎办事,依旧是一个穷供事,便不知不觉地叹起气来。

正在这时候,忽然他身后悄悄地走过一个人来,此人身材十分高大,面貌很威武,穿着一身青色的袍褂,脚登快靴。在夜色中也看不清面貌,这姓蓝的认作是本衙门的守卫,当下便邀他在对面坐下,又送过一杯酒去。那人也不客气,举起杯来一饮而尽,青袍人问这姓蓝的姓名官衔,这姓蓝的叹口气,笑说道:“哪里说得上一个官字。”

青袍人又问:“同事有多少?”

姓蓝的回答:“有四十六人。”

来的青袍人又问:“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姓蓝的默默地喝酒吃菜,回答:“出去看热闹去了。”

青袍人看着这个落寞孤独的人,心里充满了同情,便又问:“你为什么不去?”

姓蓝的人回答:“当今皇上对于公事十分严谨,倘都玩去,谁担这干系呢?”

来者听了,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两个人接着又喝了一杯酒。青袍人又问道:“你在这里几年了?”

姓蓝的人回说:“已有八年了。”

青袍人又问:“薪水多少?”

回答说:“二百两银子一年。”

青袍人又问:“你可想做官么?”

姓蓝的睁大眼睛,回答说:“怎么不想?只是没有这个福分罢了!”

来者问:“你想做什么官?”

那姓蓝的听到这里,不觉捋一捋袖子,伸手在桌上一拍,说道:“大官我也不想,我只想做一个广东的河泊所官。”

来人不解地问:“河泊所官有何好处?”

姓蓝的说道:“做河泊所官,单讲俸禄,每年也有五百两银子;便是平日那进出口船只的孝敬,也不少呢。”那大汉听了,也不说什么,站起身告辞去了。第二天圣旨下来,着调内阁蓝供事任广东河泊所官。这样一个芝麻般大小的官员,也要劳动皇上特降圣旨,满朝文武都觉得十分诧异。这件事只有蓝供事一个人肚子里明白,他庆幸自己没有在背后说皇帝的坏话,这样的飞来之福真是祖辈烧高香积大德了。他是特奉圣旨到任的河泊所官,自然便有许多同僚来趋奉他。姓蓝的人在无意之间走上了一条升官发财的道路。

2 无孔不入——神秘纸牌显雍正的政治高压

一只纸牌本来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问题是这张纸牌背后隐藏着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它无处不在,想躲又躲不掉,简直让人感到恐惧。

雍正皇帝的特务情报机构,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有一位官吏,因为第二天要入朝面君,想买顶新帽装饰一下门面,便向路人打听帽店。等到第二天入朝,免冠谢恩的时候,雍正笑道:“仔细脏了你的新帽。”这人当时就惊呆了,心想皇帝连他新买了一顶帽子都知道,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呢?当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有一位叫王士俊的按察使赴任时通过朋友介绍得到一个仆人,此人一向做事情很谨慎。后来王士俊任满将入京陛见,此仆先来辞行,王士俊问他什么原因不干了,仆人答道:“你数年来无大过错,我将入朝面圣,为你打个前站。”王士俊至此方知他乃皇上的一个侍卫。像这样的事情在雍正朝不胜枚举,雍正皇帝也时时考验大臣们的观察力。

一日当朝,雍正问刑部官员刑部大门有无匾额。部员皆答:“有。”雍正立命左右抬出刑部匾额。原来头天夜里他命人密取藏之。雍正责道:“是匾在此已久,汝辈皆不知,平素出入时疏忽可知。”

雍正皇帝侦探的手段十分厉害,官员十分害怕,便是在私室里,也绝口不敢提起朝政。那时有一位大臣,名叫王云锦,是新科状元,雍正皇帝十分看重他。满朝官员见他是皇帝重用的人,便个个去趋奉他,每日朝罢回家,他家门前总是车马盈门。这位王状元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爱没事的时侯打几把纸牌。他在家里,一空下来,便拉着几个同僚在书房里打纸牌。有一次,他赢了一副极大的牌,正摊在桌面上算账,忽然一阵风吹来,把纸牌刮到地上。大家去拾起来,一查点,缺了一张纸牌。当时王状元也并不在意,便吩咐家人另换一副纸牌重打。谁知第二天王云锦上朝,雍正皇帝问道:“昨天在家里做何消遣?”王状元老老实实回奏说:“在家里打纸牌玩儿。”雍正皇帝听了笑笑说道:“王云锦却不欺朕。”接着又说道:“朕赏给你一样东西,你拿回去再看吧!”雍正皇帝便从龙案上丢下一个小纸包。

王云锦谢恩而退。回到家中,遵奉圣谕,拆开纸包,大家一瞧,吓得目瞪口呆。家里人又将昨日玩过的纸牌,仔细一检,恰恰少一张,而皇上赏赐的纸包里,正是昨日所失的那张纸牌。有一位姨太太道:“昨日的纸牌是我收藏,当时也不及细检,不知如何被皇上拿去一张,难道当今的圣上,是长手佛转世么?”

王云锦道:“不要多嘴,以后大家留意便是。”这位姨太太偏要细问,王云锦走出户外,四周瞧了一番,见周围邻居闭门熄灯,便回头对妻妾道:“我今日还算大幸,皇上问我昨天都干些什么事,我晓得这个皇上,不和康熙皇帝一样,连忙老实说了,皇上方恕我的罪,赐我这张纸牌。若少许欺骗,不是杀头,便是革职哩!”众妻妾又都伸舌道:“有这么厉害?”王云锦道:“当今皇上做皇子时,曾结交无数好汉,替他当差办事,这班人藏有一种杀人的利器,名叫血滴子。”

说到此处,忽听房粱上一声微响,王云锦大惊失色,连忙把头抱住。众妻妾不知何故,有几个胆小的,忙躲入桌下。歇了半晌,一物从帐中穿出。王云锦越加胆怯,鼓足勇气偷偷一看,原来是邻家的一只大花猫。王云锦看到这样的情况,不觉失笑。随令众妻妾都围拢过来。众妻妾经此一吓,也不敢再问这血滴子,这到促使王云锦把他所听说的关于血滴子的事,当成故事一样告诉了妻妾们。王云锦说道:“原来这血滴子是外面用革为囊,里面却藏着好几把小刀,遇着仇人,把革囊罩他头上,机关一拨,头便断入囊中,再用化骨药水一弹,立成血水。”王云锦边说边在一个小妾的脖子上做着示范,小妾吓得“妈呀”一声.王云锦看了看妻妾们紧张的脸,暗暗得意于自己制造的恐怖气氛,接着说道:“这种利器是雍正皇帝还没有即位以前,从几位绿林侠客处得来的。雍正皇帝自己当然也学了两手。他即位之后,有一日赴天坛祭祀,忽然听到坛顶所张盖的一块大黄幕上“哗啦”一声怪响,侍卫们以为有刺客,纷纷上前抢救。只见雍正右手微动,一线光芒自手中激射而出,霎时间黄幕撕裂,掉下来一颗狐狸头。雍正不慌不忙地说:‘近来逆党欲谋刺朕,密布刺客,朕故略试手段,使逆党知朕剑术之高妙,虽有刺客,其如朕何?’ 这样一来,雍正既显示了自己的身手,也给刺客们敲响了警钟。”众妻妾听着王云锦有声有色的叙说,不禁面面相觑,点点头,反复地告诫王云锦以后说话办事一定要小心。

3 有惊无险——雍正收到一封恐吓信

威风八面的雍正皇帝也有灰溜溜逃走的时候!这封恐吓信究竟说了些什么?究竟是何人让雍正皇帝胆战心惊?

杭州,有江南最美的景致,它那种浑然天成的风韵不仅吸引了历代文人墨客,还吸引了历史上不少天子帝王。雍正也不例外,他到过杭州,并在西湖住了好一阵子。不过他巡游杭州,与他老子康熙皇帝完全两样,没有半点风雅的味儿,而是在刀光剑影中度过。也许是他结下的仇怨太多的缘故,雍正无论走到哪里,都要严防刺客。他这种肃杀的心情与杭州的美景显得极不协调。雍正到杭州以后,地方官碰到的第一件古怪事,就是这位皇帝不肯住在他们事先已经被通知并已经装修一新的富丽堂皇的行宫,却指定要住到西湖中间的船上去。这让地方官多少有些失落,因为这样他们为迎接皇帝所作的努力雍正就看不到了。雍正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呢?原来雍正知道满族人自入关以后,在江南杀人太多,仇敌太多,因此他怕江南有识之士报复,他比谁都怕死。曾几何时,据此不远处的扬州,被满清南下的铁骑,杀得血流成河,几乎鸡犬不留,成了血肉屠场,这就是汉族子孙难忘的扬州十日事件。雍正想起这些,觉得一阵阵的全身发冷;他担心岸上警卫疏忽,容易出现差错;住在湖中,四面环水,就可做到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