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教堂的拥护者,但c.赖特·米尔斯还是悲叹迈向大众社会的趋势,并发现“作为公众真正手段的自愿联合”的衰落是这种趋势最重要的一个结构性原因。他写道,社会权力都在“大公司、难以接近的政府和严酷的军队机构”的控制之下。米尔斯担心缺乏企业与家庭/社区之间的“中间联合”,而联合能推动大的官僚体制向公众负责,并把家庭/社区推进到更加关心公益思想上。没有这些中间联合,我们就没有使负责的舆论出现的舞台。大众媒体对扩大和鼓舞主要的公众讨论的帮助比使它们转变成为拟大众社会里的一系列媒体市场的帮助要少。”米尔斯的观点获得来自同时代的罗伯特·贝拉的《心灵的习性》与《良好社会》的支持。如果带有偏见的影片机构和缺乏眼光的报纸机构各自都不能看到现代流行文化中的社会混乱,又怎么样呢?
人们能为那些同意梅德维德观点的人做些什么呢?梅德维德主张媒的合法性及消费者与广告客户的抵制。衡量抵制的影响从最乐观的方面是需要慎重对待的事;有时甚至实行有效抵制都是困难的。像《全国抵制闻》这样的时事通讯都表明许多团体正在抗议:从万宝路香烟对菲利普·里斯的捐赠的同性恋者抵制到杰西·赫尔姆斯到麦当劳儿童发起的拒绝用聚本乙烯的汉堡包盒。其中有些努力可能推动企业领导去考虑解决法;其他努力当作表现企业社会责任的公共关系而不被考虑。如果没有么其他情况,觋代抵制在市场中给予公众一种比只拒绝买张电影票的个感更加强烈的合作意识。
这样的策略好像正符合一个通过非暴力的市场压力寻找中庸之道的大的分裂国家的民主观念。约翰·利奥在《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周刊中访抵制“是一种民主的辉煌——是直接的、有原则的政治行为,它约束着公以及对公司所作所为负责的其他目标。”
大概电影公司需要清除电影中的色情镜头,制作更好的影片,删去一血淋淋的杀戮场面,描写一些愉快而持久的婚姻。大概他们能说服他们己去创作剧本,创作一种无须不断使用令人震惊的语言也能把事情说清的剧本。然而,似乎好莱坞电影公司在比着制作越来越令人惊奇和震惊影片,正如梅德维德所言。33概括地讲,好像更明确地说:美国舆论是两极的,正如曾经存在于主要娱乐业中不愿意接受外界干预的具有创造力的由主义者和正在寻找能产生结果的抗议方法的极为气愤、耿耿于怀的公之间的两极化。正义的一方呼吁第一修正案所给予的特权;抗议者则引行业醉心于血腥及性场面。当然了,我们不能回到20世纪30年代,虽然某些阶层对旧规范还很尊重。但因为市场压力总是寻求最大利润,行业行调整可能仍旧是在丧失人性的满足与中心思想的控制之间找到中庸之的最好方法。确实,流行的娱乐业需要许多卑微的演员,他们各不相同,有时会把构成我们现代童话的主题表达得更好。
74.神父最清楚拉尔夫·迈金纳尼教授是个最多产的现代哲学家,而且其作品不仅仅在学术著述方面。心理训练是他的爱好,正是出于兴趣,他在1964年开:
写小说。1973年他出版了他的第三本小说《神父》(Priest)。这本小说的功促使他的代理商建议他从事神秘事物丛书的创作。就这样,“罗杰·道神父”这个人物走进了文学界。
道林神父在伊利诺斯州福克斯河畔芝加哥西部的一个教区工作。他的教区居民及彼此间的联系绝不像松散的干草籽。道林的周围尽是小偷、杀人犯、阴谋家、吸毒者、腐败或有偏见的警察、有野心且贪婪的企业家、行为可疑的黑手党,还有聪明的律师——这些充满神秘色彩的人物。
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人可能期盼到道林神父是个脖子上带着饰物的印第安纳·琼斯似的人物——在教室或教堂里安静,在旷野中却欢蹦乱跳。相反,道林是个相当保守的教士,他对现实世界里的流行和缺乏虔诚深感忧虑。他对犯罪行为是这样处理的,像私家侦探那样很认真地听,像教主那样行使权力,然后让不太聪明的人裁决这个案子,而这时他却回到日常的教区工作和他的职责中了。
《神秘的道林神父》已售出约一万本了,其中许多是卖给图书馆的。尽管数量不多,但它们却有一批忠实的读者。那种忠实在1988年引起了NBC的兴趣,它在星期五晚上的黄金时间,把道林这个人物(由汤姆·博斯利扮演)搬上了电视屏幕,当然做了些改动。
“罗杰”可能是适合牛仔或兔子的好名字,但却不适合于做侦探的牧师,弗兰克这个名字更好些。而今天,一个独来独往的牧师就像《孤胆铁骑》中的主人公不需要助手一样。加上修女史蒂夫,她是个老于都市世故的修女,为了她全部的男女平等的智慧,仍保持一种习惯。福克斯河的环境也有点干燥。把善良的牧师放在芝加哥,在那儿他能发现一些行为。电视连续剧的每一集都加上一起谋杀和一次汽车追击。嗨,结果是……就在NBC停止播放《道林神父》之前,《电视指南》刊登了一篇对其措词严厉的评论文章。梅里尔·潘尼特说,“情节太巧合了,使人不太相信。”在书与电视之间的某些地方,执行制片主任弗雷德·西尔曼和迪安·哈格罗夫“忘记了去赞美这些故事,这些故事采用一套模式,给人的印象是由电脑做出来的。”迈金纳尼自己不看电视,但从报道中他了解了一些情况,他想知道电视里的道林是否反映出教区里神职的一些东西,而这正是他所创造的神父的特征。电视广播网已买下了侦察牧师这个名字,但没有一个电视中的情节是遵循书上的。
电视能在30分钟或60分钟的节目时间里说明一个充分展开的文学描述的微妙之处吗?除了霍尔马克公司出的取得成就的不谈,黄金时间段里的连播节目,为电视拍的电影办得就好些吗?流行文学界的观点似乎都是作家眼见他们的作品那样地被改编成电视剧本而面目全非,以至于他们作品是否真值得一看的问题一直存在,尽管财源滚滚而来。作家约瑟夫·鲍告诉一个会见者有关他为保持《警察故事》的真实性而进行斗争的事:
为用我的名字,他们给了我许多钱,并让我作顾问,参与他们所有的务,但他们并不听我的。我尽量告诉他们,一部警察剧应该是什么,的,警察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而迄今为止,他们还在给我表演警察与盗的故事。我所看到的电视节目已经不真实了。他们请我来是要向们提供第一批关于警察真实生活的节目。剧情好,情节动人,人物刻有力度,是给成人看的节目。而我坐在那儿……然后他们点着头。
“好,有了真实的世界才能有电视里的真实世界。人们喜欢大量射击:
追逐场面。”接着我还是跟他们讲,那不是我坐在这里想要的。但他一还不能真正地从那种错误的构想中把自己解脱出来,而我却十分天地认为他们能。
万鲍的活动地点是洛杉矶警察局。他的成功小说像《新百人队长》(TNew Centurions)和《蓝色骑士》(The Blue Knight)都是以他的录音访谈基础形成的,这些录音访谈都是他所了解的真人真事。而他自己的荣誉要栽在广播网这种形式上。虽说警察剧是电视的理想选择,但警察与强(进而更糟的)几年来却一直躲避电视子弹。电视在警察剧方面有丰富的验,它怎么会轻视警察故事呢?
迈金纳尼的困境与之相似,而对电视来说情况更加复杂了。他创作人物不是个“Mannum P.I.”。“道迪神父”可能是更适合这个平足人的呼。道林并非是个进步人士;他不是贝里根神父那样的积极分子,但道(正如所写的那样)却笃信敏感,同情传统,怀念过去,并且勉强——不是愿意——去适应文化潮流。他似乎想让他的人们去体验灵魂的安宁,就恢复正直和给予适当的正义一样。电视能创造好这样一个人物吗?
一些以教堂为基础的团体会认为,电视中塑造的典型永远不会比它宗教生活的描述更肤浅。唐纳德·怀尔德蒙领导的“美国家庭协会”在其视机构的努力中包括了暴力、性行为和亵渎等范畴。而芝加哥大学的马丁马蒂却发出公众呼吁,在黄金时间播放更多的宗教节目。为什么呢?他生活的特征是从电视中才被写出来的。36任何社区或种族氛围里的一幅完的生活画卷,都需要通常在宗教的信仰和机构中才被发现的那些信念、希和爱的故事。
追溯电视的足迹,万鲍有理由担心他所创造的人物会变形,迈金纳尼则更有理由担心了。当他们大概出于无心,把权力卖给电视网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拱手让出对读者的一些忠诚。可能迈金纳尼应该写下更强硬的合同并保留一份控制。万鲍则说出了即使是为了应付一个厉害的谈判者都会是怎样的困难。
最终,问题必须围绕创造性节目的目的来考虑。如果迈金纳尼的写作仅仅是为了卖书并获取著作版税的话,那么电视节目的合同越赚钱,这笔交易就越红火。在那些强调个人幸福的人中,这样一个通向创造性艺术的金钱途径能够被认为是正当的,假如对他人没有不必要的伤害的话。但迈金纳尼没有在这些条件里确定他自己的目标位置,也没有一个作家的目标感。
确实,我们主张作家应把最初的忠诚献给艺术、职业和产生我们神话传说的那些人类思想和精神。具有使道林神父成为一位杰出的犯罪斗士的行为与信仰的所有细微差别,忠实于人物创作,是新市场和媒体渠道正式开始的必要条件。电视买断了道林这个角色,但只用了最后的名字和职业,基本上是创造了一个新人物。作为电视艺术家更诚实的行动,我们主张忠实于职业就应该推荐一个全新的名字。
好的文学作家也需要成为精美印刷的电视合同的好读者。为正当的利润卖掉权利不应该成为一场游戏。在这场游戏中,富有的媒体公司拒绝文化差别并确定虚构的议事日程。在任何媒体里,作家都有义务保持他们人物的真实。
【注释】
1.参见Louis。Brandeis与Samuel Warren合著“The Right to Privacy"’,Harvard Law Revieu,4,1890年12月15日,D.196。
2.弓I自Howard.Rosenbel·g著“Critics’View of‘Nixon’a Dir‘y Trick on History,”LosAngeles Times,1995年12月22日,p.F41。
3.参见Walter Goodman著“With Fact in Service to Drama,”1996年1月3日,D.C9.
4.Rosenberg,p.C9.
5.参见Eric:Hamburg编,Nixon:An Oliver Stone Film(New York:Hyperion,1995)。
6.参见Stephen J.Rivele与Chr4stopher Wilkinson合著“Critic’s Ploy to Review‘Nixon’Is the Only Dirty Trick,”Los Angeles Times,1996年1月1日,p.F3。
7.参见Strvker:McGuire and David A:o_sen著“Stone Nixon,”Newsweek,1995年12月11日,pp.68—70。
8.Hamburg,p.xix.
9.Rosenberg.P.C9.
10.Hamburg.P.xix.
11.引自Charles W.Colson,“Demonizing Nixon Is the Least of Stone’S Sins,”Houst~Chronicle,1995年12月31日,P.4c。
12.TV Guide,1985年4月20日,P.5。
13.Tom Shales报导并评论“Babv M.”他的栏目在DuPage Daily Journal,1988年520日。
14.参见M.Scott Peck著People of the Lie (New York:Simon and Shuster,1985)。
15.Quill(1989年3月):24—26。
16.引自Richard Reeves,“Nixon Revisited,”New York Times,1995年12月17日,1H41。
17.参见John Leo,“Even Lennv Bruce Would Know Better,”U.S.News&World Rport,1990年5月28日,P.21。
18.参见Stanley Kaufmann,“0n Films,”The New Republic,1990年8月13日,P.30.
19.Entertainment Weekly,1995年9月15 Et,D.24。
20.Steve Johnson,“One-Trick Phony,”Chicago Tribune,1996年5月10日,5—3部分21.Gerri Hirshey,“The Comedy of Hate,”CQ,1989年8月,P.226。
22.出处同上,P.228。
23.出处同上,P.272。
24.出处同上。
25.引自Richard Zuglin,“Saturday Night Sizzle,”Time,1990年5月21日,P.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