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生命魅力中的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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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人倾诉(1)

我明白他的无奈与谨慎。

一个困惑的人把心事和盘托出,这种信任是饱含期待的。

拒绝流泪泰戈尔说,我不乞求我的痛苦会静止,只希望我的心能够征服.它。

夜里十二点的天津站广场上,我握着第二天上午回家的车票,站在路旁望着纷繁的灯光和车来人往。

在坐上出租车之前,我央求过那司机抄近路送我去火车站,因为我口袋里的钞票已如同孔乙己碟子里的茴香豆--不多了,可是下车的时候,计价器上无情地显示着令我破产的数目。

我问他从李家园到火车站十几块钱就足够,怎么绕了这么多路,司机拖着津腔答:绕嘛啦,绕嘛啦,哪条路好走,走哪条路,坐别人的车恐怕您这会儿还在郊区转悠着呢。

我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挤出一丝微笑轻声细语客客气气地告诉他:您拿这些钱买药去吧。

一阵凉风吹干了一身的热汗,才发觉天津的夏夜如同他们拖长的津腔一般是咄咄逼人的。

我不觉打了个冷战。

摸摸口袋里买票之后剩下的几块钱,看着旅店和餐厅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我向上拽了拽身后的背包,心想这何尝不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

我慢慢地沿着广场中心的花坛走,也许因为刚吵了架,精神处于亢奋状态,所以并没感觉到倦意。

然而,夜色渐浓。

周围开始安静下来,我渐渐感到无助的孤单,真的,哪怕身边此刻有条狗也好。

起初,我强迫自己用一件接一件地回忆快乐的事来打发这漫长难耐的异地的夜,可是最终我的努力是徒劳的,记忆力像出了毛病搜索不出一件乐事,反而将不愿再想的事情一遍遍地重映。

孤单单一个人徘徊在异地的街头,凭我怎样努力也挥不去沮丧的影子。

寒意、饥饿与疲惫一齐袭卷上来,教我难自抚平。

看着偶尔匆匆去赶火车的行人一张张淡漠的脸,我想起此刻,家人也许正酣然入睡,且做梦都不会想到我正无处栖身,不,也许,妈妈会因为担心着我而整夜难眠。

不知不觉地,冰凉的泪水从我的脸上流下来,落在白色的水门汀地面上。

忽然一个人从我面前经过,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转过身仰起头,不让眼泪再掉不来。

我暗骂自己:"哭什么,胆小鬼!"不知怎么的,人越大了反倒越没出息。

记得九岁那年我从荡得高高的秋千上摔下来,折断了胳膊,看着在袖管里悠荡的断膊,小伙伴们吓得手足无措,我却清醒地忍着痛抱起胳膊往家跑;高二那年,我因为厌学而突然从几百里外的学校跑回家,说什么也不再念书,爸狠狠地吸了口烟,给我一大瓶啤酒,奇怪的是却没掉一滴眼泪。

甚至,就在数月以前,我的生命里的第一朵玫瑰在我颤抖的掌心里枯萎,我也只是把伤痛埋进日记,却不用一滴眼泪来埋葬它……泰戈尔说,我不乞求我的痛苦会静止,只希望我的心能够征服它。

我也是。

我一样希望自己坚强。

当我发现小时候能用来换取想要的玩具的法宝,长大以后便不再灵验时,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什么来代替无济于事的痛哭流涕;当我发现,对于一个成人来说眼泪往往意味着不勇敢不坚强的表现,同时失去的不只是成功,还有自尊时,我开始对"眼泪是女性的专利"产生出于天性地抗拒。

我不企图用眼泪来换取同情和安慰,尽管我亦希望人们在我失败或无助时表示出善意。

我拒绝流泪!曲玲玲无人倾诉我明白他的无奈与谨慎。

一个困惑的人把心事和盘托出,这种信任是饱含期待的。

朋友读大学时,到某小杂志社实习,这杂志有类似"心灵信箱"这样的栏目。

他的职责,就是回信,帮助人们拨开云雾见青天。

每回一封信,杂志社给他几毛钱的酬劳。

他先是惊讶人的心事竟如此不值钱,后来又感慨"秀才人情纸半张"。

一个少年书生空泛的劝慰,究竟能给人多少益处?于是他停止了悬壶济世,离开了杂志社。

从此不敢轻易找人倾诉,也不轻言安慰。

我明白他的无奈与谨慎。

一个困惑的人把心事和盘托出,这种信任是饱含期待的。

但给别人的人生指引方向不是站在颐和园迷宫高处的亭子上,把下面的迂回曲折全看得清清楚楚,只要大喊:"左转、左转、再左转"就行了。

在现实的行进中,各有各的线路,各有各的关口。

旁人也许能冷眼观风月,眼明心清,却难以说出什么一语惊醒梦中人的话。

诉的劝的兜兜转转,回心一想,一切的困难和挣扎还在原地等候,让人深感做人的不易与尴尬。

也有配合默契的倾诉与聆听。

在一个不热闹的场合,遇见素昧平生的人,难以言说的心神触动,明明是不相干的人,直觉上却认为他听得懂,于是新愁旧恨、追悔迷失,都倒给他听。

对方的回应,恰好是令人感激的沉默。

电影《烟》中的中年男子,对陌生的少年诉说当年遭遇,就是这般场景。

一个淡淡地说,一个静静地听,丝丝温暖惆怅暗中流动。

这样的倾诉是极偶然,要讲缘分的。

没有遇到可诉的人,就不说了吧。

戴蓉童年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也有大人知道我们有一个等待着游戏的童年,迷迷糊糊的童年。

在这个没有四季的地方,常趴在窗沿听深夜电台里有没有DJ的歌,一支接着一支,总好像连星子都倦了,可是我还在那里静静地等啊等,等几个我也说不清楚的,但一定是可以带我回家的声音。

因为等得久了,它来得猝不及防,但我一下子就知道,这一个等字就是它了。

在一串串清清脆脆的响声,漫不经心的口哨声和被弦索挑弄出玲玲琅琅的木吉他声里,张艾嘉的《童年》,那个不加技巧的,有点纤弱的声音真地来了,像披着纱笼的玲珑少女一样,牵起了我的手,接我归向旧时的伙伴,啊,心灵的家。

就是这一首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童年》啊!记忆中那个有着最长歌词却记得不费力的有关童年歌谣……回来了,我终于回到了那些穿着软软夏衣,在窝棚瓜下谈狐说鬼,叫牌算命的夜夜夜夜。

隔壁家的姐姐就在那时候,一边梳理着她浓密如春藤的长发一边唱那首不紧不慢话童年的歌。

姐姐是用她爸爸那架"红梅"牌单喇叭录音机从电台的"每周一歌"里录下了这首歌,跟着从《每周广播电视报》里印的歌词一遍遍地最先唱会这首歌的。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也有大人知道我们有一个等待着游戏的童年,迷迷糊糊的童年,那么孤单的童年和盼望长大的童年。

不过那时候我最喜欢的是讲盼望长大的童年的第四段。

因为"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读起来美得就像嘴里含着几口新鲜的奶油。

当然,一开始不知道这首歌还唱到过诸葛亮四郎和魔鬼党争夺宝剑的事情,因为它涉及了女生在等男生经过窗前的心情,所以就被删去了。

不过人总是这样,越是说不可以的东西越是削尖脑袋想知道个究竟,更不要说小孩子了。

所以我们最终还是千方百计地听到了不能听的第二段,并因此一下子就把歌词给牢牢记住了。

其实也只不过说是心里初恋的童年嘛。

还是这个姐姐告诉我,这个真不算什么的。

因为她刚读完一篇文章,讲的是十四岁时的少年郁达夫在柳树影里披了月光走回家来时,就一边回昧着在月光里和赵家侄女两个相对时的沉醉似地恍惚,一边在心底里,感到了一点极淡极淡,像水一样的春愁。

她还把它认真地抄写了她的回家作业《一周美文》里了,我当时总像根尾巴似地跟着她,为她总有点不在乎的神气,为她曾经告诉我的很多话,也为她那钻进我心里的清脆歌声。

现在想起来,是像极了张艾嘉的那一种。

真的,记得当时年纪小,风在林梢鸟儿叫的日子已然是许久以前的事了,然后我们干嘛去了呢?怎么就好似各自沉沉睡去了一般呢?那个唱着童年长大的姐姐啊,你在哪里呢?应该是做了那个可以给你吃那半碗粥的男孩子的新娘嫁了吧?茅晓玮球约我们以前一起买过一个球,现在我们想赚钱建一个篮球场六月中旬的一个傍晚,夕阳还未褪尽最后的余辉。

操场上,一个10岁的男孩在打篮球,由于个头矮力量小,他拼了命地投篮,努力了大半天,还是挨不着篮圈的边儿……夕阳把一切都镀上了金色,包括他那发红的小脸。

慢慢地,操场上聚集了几个男孩,1个、2个、3个……一共来了5个,他们谁也不认识谁。

不知是对球迷恋,还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牵引他们,6个男孩成了好朋友。

那年,他们只有10岁,才读四年级。

时间过得真快,男孩们已经升上初一。

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成了铁哥们。

他们常常一起打球,但球都是借来的。

他们做梦都渴望拥有自己的球。

他们知道球一定要买,但他们的家境都不好。

于是,6个男孩利用所有的假日,去捡破烂、打工。

两个星期后,每人手中有一张5元面额的钞票,便一起浩浩荡荡地去了商店。

当售货员告诉他们一个球只要28元时,他们相互望了望,谁也没吱声。

一个男孩猛地抬起头来,用响亮的声音说:"阿姨,我们用30元钱买你的球,我们每个5块,刚好30块。"

其他男孩也用力地点头,很郑重很严肃。

多用几块钱不算什么。

这只是对彼此的友谊、赚钱的辛苦的一种纪念。

售货员呆住了,她从来没遇上这样的顾客--竟要求将物价提价。

她被小家伙们的真诚感动了,干脆折价成24元将球卖给了他们。

每人4块钱。

从此,课余时间,他们都要在这里打球。

每每练完球,他们总要小心地拭去球上面的污迹,同时也将友谊的污点一一拭去。

初中毕业前的最后一夜,男孩们来到操场,明天他们就要各奔前程了。

有人将上高中,有人将上中专。

大家议论了好久,约定8年之中不见面,不联络。

8年之后再在这里相聚,打一场球。

然后,他们在球场边挖了一个坑,把篮球放进去,也将几年相聚的快乐时光放进去,再郑重铺平了地面。

然后,6个少年对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发了誓,洒泪分别。

8年,可以改变很多事,可以把一个满心憧憬的人变得老练、成熟。

8年,不长不短,但如果要一个人忘却过去的约定也是非常容易的。

8年过去了,操场还是那个操场,依旧用它宽厚的胸怀迎接一个个篮球和篮球迷们特别的友谊。

8年过去了,6个杳然不知所踪的少年没来相聚。

哦,他们是成年人了,他们都失约了吗?一切深情厚谊也随之不见了?没有人懂得回答。

但就在这一天,一群小孩在操场边玩,无意中挖开了那个埋着篮球的坑,发现一个球瘪了,霉了,烂了。

他们吓了一跳。

这时,男孩们看见一个叔叔在一旁兴奋地流泪。

流完泪,他又上球场打了一阵球……最后,坐在地上,独自微笑,笑得很神秘,像回忆着什么。

男孩们感到奇怪,跑过去问他。

叔叔笑了笑,说:我在这里等我的伙伴,小时候的伴,我们有个约会,今天见面,可惜他们都来不成了,他们失约了。

叔叔们很忙,都在外省工作,有一个还在国外,但我们每星期都要通电话,谈球,谈我们的10岁,我们以前一起买过一个球,现在我们想赚钱建一个篮球场……叔叔的话,男孩们不懂,不懂他们怎么会失约,却要建一个篮球场。

但叔叔懂,叔叔们隔着千山万水,心灵已约定了,真正的友谊无须誓约。

蔡映素骗你有商量我们知道可用鉴别器来鉴别其它商品的真假,怎么就没想到它自己也会是假的呢?期待已久的双体日终于到了,阳光灿烂,正是上街的黄金时光。

我们寝室的姐妹们正准备出发,一位女孩推门径直走了进来。

"哇,好漂亮!"丽霞忍不住叫出声来,我们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到来人的身上:只见她瓜子型的脸蛋又嫩又白,长长的眉毛又细又弯,还有那圆圆的眼睛又黑又亮,身穿一套灰色的春装套裙,背着一个精致的小坤包,手上还提着个提包。

没等我们回过神,她就启动了薄薄的嘴唇:"Hi,大家好!我是广东省电子有限公司的广告员,很高兴有机会到湖南长沙来。

我在这里做宣传已有四天了,这是最后一天,希望这一天能给你们带来快乐。

"她那温文尔雅的气质使丽霞情不自禁地拉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刚想问她宣传什么产品,她就从提包里取出两盒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舒肤佳"香皂,说:"同学们,你们看,这两盒香皂一盒是真的,一盒是假的,你们能辨别出来吗?"我们一下来了兴趣,都围了过来。

可我们看了又看,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她笑了,说:"现在有些不法的商家为了谋私利,不顾消费者的利益,制造了许多假冒伪劣产品。

一旦消费者买了假冒伪劣产品,就会使自己的身心健康和合法权益遭到损害。

那么,我们怎样才能确保自己不上当受骗呢?"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望了望进入思考状态中的我们,接着说:"我们公司专门研制了一种特效鉴别器,它能鉴别许多生活用品的真假。"

她从提包里拿了一个像BP机似的东西,说:"你们看,这两个盒子都有同样的条形码,现在我来鉴别一下哪个假的。"

说着她把特效鉴别器对准其中一个盒子上的条码,按了一下按钮,盒子上的条形码反射出蓝紫色的光。

然后,她又换了另一个,同样操作了一番,这回反射的却是蓝色光。

"咦!怎么一个是蓝紫色,一个是蓝色?"细心的丽霞不解地问这位广告员。

"这位细心的同学观察到了,这就是鉴别的功能。如果条形码上出现的是蓝色的光,就说明商品是假的;如果出现蓝紫色的光,就说明是真产品。好了,你们有什么生活用品我就帮你们鉴别一下吧。"

姐妹们纷纷拿出自己的牙膏、洗面奶和洗发精,结果她鉴别出好几样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