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生命魅力中的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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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明明白白我的心(2)

但我是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人,我宁愿发呆也不愿抠书,加上这次运气好进了Top10,下学期每天的例行公事--发呆的时间有望延长。

不过下学期的运气恐怕就没这么好哕。

所以请老编们做好充分地心理准备,一到下学期拿成绩单时本人定会再献上一篇表示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文章。

再回到成绩单吧。

几乎每个人的评语的前42个字是完全相同的,但只有班长是例外。

我们都是"思想进步……"而班长却是"有较高的政治思想觉悟……"笑破肚皮了没有?我又研究了一下老师给我的评语,结果是弄得我一愣一愣的。

"成绩优秀",虽说我是班中为数不多的人,但本人90分以上的成绩除期中地理和期末历史再加几次英语默写单词就几近绝迹了。

"主动勤奋思维敏捷",这是在说我吗?"有较强的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能力",MvGod!另外在最后"老板"还殷切希望我"在实践中增长才干,争创新的辉煌"。

神啊,救救我吧!成绩单中我有两个第一。

一是历史平时成绩94,两次小测试平均一下嘛。

其实我背功并不厉害,厉害的是猜功,并且功力匪浅啊!不过这次期末历史、政治、地理通通失手。

幸亏本人做题原则是把试卷上所有的空白处都填满,使老师们不忍心下手太重,从而让我的成绩不至于太惨不忍睹。

另一个第一当然是作文成绩啦!不过这是"旧花苞"调查后对我说的,其可信程度仍需斟酌。

我最满意的是期末的数学成绩。

您千万别以为我只得了82分就沾沾自喜了,谁叫老师们出手太毒,班中平均分只有71.41我们的数学老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他自己班的平均分比我们班高出1分。

我们这些有识之士们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才得出结论:他偏心!于是我就在此义愤填膺地笑诛他:偏心者,必将消失在学生起义之洪流中!你同意我的看法吗?邓思明明白白我的心突然有一天,我怀疑起自己来,我是不是绿阳,绿阳是不是我?亲爱的秋莎:上次你问到他,我心烦闷不想说,现在坦白地告诉你吧。

和他相识时我读大一。

记得是个周末的晚上。

同寝室的人都约会去了,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着嗑瓜子。

校园里那些"鸳鸯蝴蝶派"们搂着腰,抱着肩,我一看到就过敏--头昏,羡慕。

想想自己周末时只能以寝室为伴不觉有点茫然。

瓜子袋子空了,地上升起了一座小山。

"绿阳,快出去,有人找。"

同班的丽冒冒失失地跑进来向我宣布。

"男的还是女的?"我心里猜测着往外走。

刚走出大门,一男生笑眯眯地来到我面前。

"你找谁?"我语无伦次起来。

他见我惊慌的样子,连忙说明了他的意思,他想约你散步。

和陌生男孩散步?我说什么也不同意。

可经不住他再三请求,我只好投降了。

第一次和异性单独在一起我浑身不自在。

走路时一只脚踩在了另一只脚上,差点摔倒。

鼻子痒痒真想痛快地打几个喷嚏;可我还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劲儿止住了,没让它暴发。

嗓子发痒响了几声,又觉得声音大了点儿。

我用一只手按着胸口,害怕心会跳出来,脸烫得像涂了辣椒。

真奇怪,我站在舞台上唱《好大一棵树》时全校学生都看着我,我心不跳脸不红的,可今天……于是我骂自己没出息:这样一个小毛孩儿也这么激动得心跳脸红。

平时的勇气哪去了?那晚我们说的话不多,我知道了他是九六数计班的,是听了我唱的《好大一棵树》后认识我的。

那晚我出尽了窘态,但我心里还是充满着美丽的幸福的激动。

以后见面的次数多了,我喜欢上了他那一双甜柔而又会微笑的眼睛。

他喜欢音乐,爱吹笛子。

为了迎合他,我也称自己爱音乐,而且很想学吹笛。

其实,我哪里是喜欢音乐,只是喜欢扯着嗓子唱几曲罢了。

至于笛子我更无心。

他坚持教我吹笛,我只得应允,每每为了学吹一句歌谱,我总是头晕眼花,脑袋胀到了极限。

他爱书法,爱像老学究一样爬在桌上练字。

而我爱看小说,然而我还是放不下小说,逼着自己爱书法。

我买来字贴,一有时间就练字,由于不得法。

半个月过去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在感情方面他缺乏宽容。

我生性活泼,爱说爱笑。

当我像从前一样和男生们说笑时,他就会不顾脾胃地吃醋。

于是,我就很别扭地学会了温柔,在他面前变得那么乖顺。

他说,他喜欢长发女孩,他常夸我的黑发像瀑布。

放假回家我得了病,医生要求我剪掉长发配合治疗,我哭着不肯剪,在母亲的劝说下我依了。

回到学校,他见我留着短发显得很失望,为此,我难过得要死。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活得很累很累,很讨厌见到他。

他常夸我是个好姑娘,可我听着这话就觉得心烦。

当我和女同胞们在一起玩时我很开心,连呼出的气,似乎都是活泼可爱的。

突然有一天,我怀疑起自己,我是不是绿阳,绿阳是不是我?我是不是一个爱说爱笑、活泼可爱的女孩?现在怎么这样温柔乖巧、多愁善感呢?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说:"你在演戏呢。"

这一声音使我如梦初醒:不是嘛?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走着自己不想走的路。

为了一个人,强迫改变自己的个性,这难道能说不是演戏吗?于是,我不由对天大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应该活出个真正的自我。"

亲爱的秋莎,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的周末,我还是一个人坐在寝室里嗑瓜子,看小说,可有意思啦?绿阳微笑在瞬间令我惊讶的是对方竟是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孩子,一身学生装束,显得淡雅和有教养。

我曾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怕孤独而且还乐于享受孤独的人。

孤独时,自己的心就像大海、像草原,任思想、任想象、任各种各样的情感游弋、驰骋。

我不喜欢交际,也害怕交际,宁愿封闭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一方孤独。

但是,那次在南行的列车上,我发现了一个陌生的自我--一个希望走出孤独的自我,而且还是那么强烈。

大年三十,我乘上了南去的列车,换了票,找到铺位,草草地安顿一下,就躺下了。

悠悠一觉醒来,天尚未晚,我略略扫视一下车厢中我住的这个单元,连我在内只有两位旅客。

那一位卧在我对面的铺位上,用毛毯蒙着头,很委屈地蜷缩着。

我暗自庆幸运气不佳的不只我一个,朝里一侧身,继续睡觉养精神。

夜色渐渐浓了,车厢里的灯显得很亮。

这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那位蒙头旅客开始吃"午夜饭"了。

我也觉得腹内有些空,同时也想看看这位蒙头旅客是什么模样,便慢慢翻过身来。

令我惊讶的是对方竟是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孩子,一身学生装束,显得淡雅和有教养。

估计年龄在20岁左右。

这时,她也在注视着我,目光有些犹豫,也有些羞怯。

在对视的一瞬间,最多3秒钟,我也觉得应该对她微笑一下,尤其在这样的时间和空间。

事实上,我在心里已经这样做了,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那两扇"心灵的窗户"除了透气,毫无反应。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和一个陌生的异性对视3秒钟,勇气已达到了极限--她垂下了睫毛长长的眼睑,神色黯然而凄婉。

草草地用完餐,我便百无聊赖地找出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着,心里却在猜测着这位女孩子在这种时候出远门的意图。

她显然不像我,一看便知是单位里的"出差模子",行装简便,上了车一躺下就像死猪。

她是探亲?旅游?还是和父母赌气离家出走?想到后面这一点,我有点不安。

南方的那座城市可不是孤身的女孩子游荡的好去处。

我不安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耳朵里塞着微型耳机,眼睛怔怔地盯着漆黑的窗外,神情像她的心思,令人捉摸不透。

但我似乎看出了她内心的一片孤独。

书上写的什么,我一句也没有读进去,恻隐之心鼓励着我去接近她,和她交谈。

可是她羁留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全无理会我的意思。

事实上,她曾经给过我一个机会,但我却笨拙地放弃了。

一种被冷落的感觉升腾而起,凝聚成浓浓地孤独,并渐渐化开弥漫于胸中,继而又弥漫于我们这个单元。

我突然觉得这种孤独和喧嚣一样让人难以忍受,进而发现,我想接近她,和她交谈的动机中,蛰伏着强烈的想排遣自己怕孤独的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