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生命魅力中的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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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雨中的故事(2)

我们说我们为爱情,可是我们穿越不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我们也说为爱情,但却不能跨越贫富的障碍甚或逾越生死的界限;我们说仅仅为爱情,却连生命中微乎其微的东西都割舍不得。

我们这么冠冕堂皇地谈它做什么呢?我们爱的仅仅只是自己。

但是在这样一个月色如银的夜晚,我终于还是静静地欣赏了一幕很动人,也很让人心折的纯粹爱情故事。

荧幕上的杰西卡和蒂梅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真心相爱,即使失去了一切也在所不惜。

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世界上真正永恒的就是这种被称之为爱情的东西。

雪婷死神也怕咬紧牙关远处城市中白色的楼群在阳光下变成了一幅画,仰头,蓝天白云,柔风轻吹。

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是这样的:罗伯特和妻子玛丽终于攀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上眺望,远处城市中白色的楼群在阳光下变成了一幅画,仰头,蓝天白云,柔柔轻吹。

两个人高兴得像孩子,手舞足蹈,忘乎所以。

对于终日劳碌的他俩,这真是一次难得的旅行。

悲剧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罗伯特一脚踩空,高大的身躯打了个趔趄,随即向万丈深渊滑去,周围是陡峭的山石,没有抓手的地方。

短短的一瞬,玛丽就明自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下意识地一口咬住了丈夫的上衣,当时她正下蹲在地上拍摄远处的风景。

同时,她也被惯性带向岩边,仓促之间,她抱住了一棵树。

罗伯特悬在空中,玛丽牙关紧咬,你能相信吗?两排洁白的牙齿承担了一个高大魁梧躯体的全部重量。

他们像一幅画,定格在蓝天白云大山峭石之间。

玛丽的长发像一面旗帜,在风中飘扬。

玛丽不能张口呼救,一小时后,过往的游客救了他们。

而这时的玛丽,美丽的牙齿和嘴唇早被血染得鲜红鲜红。

有人问玛丽如何能挺那么长时间,玛丽回答:"当时,我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一松口,罗伯特肯定会死。"

几天之后,这个故事像长了翅膀飞逋了世界各地。

人们发现,死神也怕咬紧牙关。

霍忠义一堂音乐课整天忙碌于各种实际关系的纠缠,难道这一个小时放松自己的时间都舍不得给吗?那位中央音乐学院的女教授从座位上站起来,关掉录音机,缓缓地说:"刚才你们听到的是一首古筝曲《清涧流水》。

这支曲子,如果是在音乐厅演奏,几百人的大堂里不会有一丝杂音。

到现在为止,我已连续给你们放三遍——"她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接着讲,"可是我始终听到有书翻动的声音。"

讲到这里,她再次停顿了一分钟。

"我知道,你们很忙。可是你们既然来上这堂课,就请暂时放开其他东西,来欣赏一下真正的音乐。"

真正的音乐,不是伴随其他动作进行的。

你必须尊重它,正视它,将它视作独立的东西。

真正的音乐是时间的艺术,时间一过去它就消失了。

只有用心与它交流,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也才能领悟到它的价值。

它可以让你怀想一切,也能让你忘掉一切,最重要的是它让我们的心在捕捉住每个音符时是自由的。

"你们整天忙碌于各种实际关系的纠缠,难道这一个小时放松自己的时间都舍不得给吗?"这是在一堂古代音乐课上,女教授对前来听课的人讲的话,也是她经过几十年的研习对"音乐"两个字的最深感悟。

小髻上帝之手在哪里我们在错失举手之劳的东西,我们在高昂着头而无视身边的一个个难得的机遇。

读到一则很有意思的幽默:洪水逐渐淹没一个城市,神父在祈祷,先后有救生员开来救生艇,警察开了直升机来救他,神父固执地拒绝了:不!我要守着殿堂,上帝会来救我。

结果神父被淹死了。

神父上了天堂见到上帝,吹胡子瞪眼:你这样搞下去,你的子民哪一个会相信人?上帝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吗!我已派了一艘小艇和一架直升机去救你了,难道非要航空母舰去你才坐呀!"看来神父丢掉世俗生活实在窝囊,上帝已尽了自己的职责。

神父至死尚未弄清上帝之手是什么样儿,只是虔诚而固执地等候一种虚拟化或神秘化的援助。

而现实生活中,我们许多人就生活在这样的怪圈中,热血澎湃地渴求一种生命的辉煌抑或事业的成功,却忽视甚至漠视生活中很多看似琐细的机会或微小的感动,总是在日复一日中蹉跎着青春。

在课堂上我们高谈阔论中华民族的美德"孝",一次次诵读《游子吟》而热泪盈眶,一次次信誓旦旦要孝顺父母,然而我们会因所谓学业繁重公务繁忙而抽不出时间写一封家信打一个电话;会为女友或男友挖空心思"一掷千金"却"忘了"在父母生日时寄一件略表心意的礼物;会关心自己的形象与风度却麻木父母额上皱纹的陡增、白发的出现……我们习惯了做暴力事件的冷漠看客或匆匆过客,我们习惯了被快餐文化左右而放弃思考的权利。

这实在是一个轻松的年代,因为似乎许下了许多美丽的诺言就可以消解那些不愿肩扛的责任,问心无愧地享受现在;我们习惯并仍在习惯着一切可以被习惯的事物。

我们在错失举手之劳的东西,我们在高昂着头而无视身边一个个难得的机遇,而我们却仍在做着一个如漂白了的童话般的关于未来的梦,梦见自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大写的人",然而"救生艇"已翩然消逝。

上帝当然不会在小艇或直升机出现时大声疾呼:我的子民,这些是我派来救助你的。

因为人类有自己的尊严和敏锐。

而神父却在举手之劳中放弃机会。

上帝之手在哪里?它无处不在。

唐小兵拒绝玫瑰玫瑰并不是盛开在心里,用玫瑰来表达爱情恐怕有点牵强附会。

去年情人节那天,开花店的舅舅生意忙得不可开交,便急拉我过去帮忙。

一位风度翩翩的买花者,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他进店便问:"多少钱一朵?"我舅舅满脸堆笑:"20元。"

他颇为不满:"哇,有没有搞错?旁边那个店才十多块,你也宰得太狠了吧?"舅舅和气生财:"这玫瑰货真价实,都是从昆明空运过来的。先生你要买得多,可以便宜一点……"那先生要九朵玫瑰。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以每朵15元成交。

令我吃惊的是,他竟然还让开发票,并要求在开支项目栏里填成"办成用品",--幸好他没像那些公款吃饱喝足的同志要把发票开成"猪饲料"。

您瞧,原来爱情也可以打折,爱情就像办公用品也可以报销!我不知道那位先生买的九朵玫瑰要送给哪位小姐。

但我"雾里看花",终于明白:这样的玫瑰太恶心了,这样的爱情太掉价了!就其实质而言,玫瑰不过是郊区菜农在责任田里生产出来的一种经济作物。

玫瑰并不是盛开在心里,用玫瑰来表达爱情恐怕有点牵强附会。

在真正的爱情面前,玫瑰会显得相当矫情、无聊以及多余。

因此,假如我是一个女人,假如两者不可皆得,那么,我就只要爱情,拒绝玫瑰!陈耀明一朵花的记亿我伸出手,却发现只剩下一朵芭蕉,红红地立在枝头。

房子好大,空荡荡的,一个人在楼上,走过来走过去,竟然在床上睡起来。

Baddrea ming是不可能的事,我却做了好几个毫无逻辑,片断之间更没有联系的梦,这或许是弗洛伊德所说的童年的启始思维吧?我在这毫无逻辑的梦中,竟然看到了姚卫,她笑容很真诚很灿烂,让我梦醒之后无端地思念好久。

于是,我在今天的阴云密布的低垂的天底下,想起我十多年前走过的一小段路来。

"这朵花送给你!"我便看到那瘦弱的小手高举着一朵红色的芭蕉花。

那朵花是那年秋季最后开放的一朵,原本孤立在一丛老枝上。

我便伸过手去,小心地接了过来,强按住内心的狂跳,若无其事地笑了。

那一天,是我十多年以后还清楚记得的一天。

那一天很冷,昏黄的太阳没有热度,却让我感激异常。

我满身温暖,我的贫瘠而且带了些许凄凉的童年终于染上一片阳光。

我明白这一点是在我上了高中以后,但我当时的确不懂事。

当时我正上五年级,她是班长。

我只记得那时我们很投机,我们在一起讲话,说各处听来的小故事,然后开心地笑。

然而就有很多闲话,接着我们便渐渐疏远,渐渐淡漠。

同所有这个年纪所发生的故事一样,我们再上演一次。

所不同的是,我们毕业前夕开了一次班干部会议。

散会的时候,我们好几个人一同走过小校园,到了校门边。

我默默地走,一句话都没说,但前面的人群热闹起来,原来他们在折花圃里少得可怜的几朵花。

我走过去,看到那些快要开败的花,已涂抹上深暗色的底子,在那个萧瑟的日子随风颤抖。

我伸出手,却发现只剩下一朵芭蕉,红红地立在枝头。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踮起脚尖去够那朵花。

我打了个冷颤,若无其事地往回抽手,往裤袋里插去。

"这朵花送给你!"然而那个小身影走过来,举起了花,并说了话。

她的眼里闪着清纯的光,那么诚实,不容一粒灰尘的玷污。

我笑笑,说声谢谢,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其实,那时我们不过是十岁多一点的孩子,但我却做得像个成熟的男人,一付无所谓的司空见惯的模样。

从另一方面讲,我又是个十足幼稚的孩子,我只说了声谢谢,便默默无声息地离开了学校,去走我那每天必走的路,漫长而孤独。

路越走越遥远,记忆当然也越来越淡漠,陈旧而趋于模糊,甚至要消失了。

但我是个很怀旧的人,却常为了一时地感动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这或许算是我的可爱之处。

七年以后,我大学一年级放假回来,特意绕道几十里看她。

七年,学校的样子照旧,我这位童年朋友家的房子却是破败不堪了。

我背着行囊,站在她家门前的公路上大声喊她的名字。

公路上没有人,她家的门紧闭着。

冬天的风很大,将我的声音撕成碎片,我沙哑的噪音空空地传播在冷气里。

我最后看了一眼她家房檐下飘动的布条,默默离开了那里。

我其实想得到,她家早就搬走了,但我仍然想去,并且去了。

不是为了看她一眼,只是仅仅想去,因为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