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生命魅力中的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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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心灵的独自(1)

常听友人感叹生活平淡没意思。岂不知喜悦要靠自己用心去播种培育。

李叠沉默孩子们会感受爱了--无论是温柔细腻的母爱还是粗疏笨拙的父爱--但这还不够。

我还想潜入海的深处去,潜入孩子们心灵的深处。铃声响了,我去初一(4)班上美育课,这一节课要讲"亲情之爱"。我介绍了纪伯伦的散文《母亲颂》,又请全班同学一起吟读了泰戈尔的小诗《仿佛》。

诗很短,语言也朴素。

女孩子声音本来很轻柔,就连那些一刻都不肯安静的小马驹--那些男孩子,也轻轻地、低低地吟读了,教室里开始弥漫着一种温暖的气息--我可以开始了!我问:"爸爸妈妈知道你的生日在哪一天吗?""知道的!""知道的!"一片叽叽喳喳就是回答。

"生日那天,爸爸妈妈向你祝贺吗?""当然祝贺啦!""祝贺的!"还是一片叽叽喳喳;还有的显出不屑一答的神色。

""知道的""祝贺的"请举手!"他们骄傲地举起了手,神气十足地左顾右盼。

这场面多好!"把手举高,老师要点数了!"我提高了声音,"嗬,这么多呵!"我的情绪迅速地传染给他们,他们随着我一起点起数来,"15、16、17……"越点越多,越点越兴奋,声音越来越响。

前排的孩子都回过头往后看,几个男孩子索性站了起来,我也不阻止他们。

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在快乐无比地交谈,谈的内容当然是生日聚会、生日礼物、父母祝福……"去年生日,爸妈给我一把钥匙,一把书橱的钥匙,书橱里都是世界名著,那么多!""生日那天,爸妈给我一辆玩具汽车……"大伙儿哄笑起来,发言的男孩急得涨红了脸,"听我说完--一辆很高级的玩具车。

爸妈说,一个人的童心很可贵,要珍惜。

以后再也没人送我玩具汽车做生日礼物了。

老师,是吗?"我点点头。

他胜利了,朝哄笑者作了个鬼脸。

孩子们会感受爱了--无论是温柔细腻的母爱还是粗疏笨拙的父爱--但这还不够。

我还想潜人海的深处去,潜入孩子们心灵的深处,去寻找蕴藏在那儿的、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极为珍贵的东西。我将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捧出水面,当它们遇到空气和阳光就会在刹那间结晶成珍珠。我接着说,我可以再提一个问题吗?孩子们还都沉浸在快乐、骄傲之中。

他们点头,他们的眼睛在说:"问吧,我们有的是叫您满意的答案!""你们中间有谁知道爸爸妈妈生日的,请举手!"霎时,教室里安静下来。我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教室里依然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几位女学生沉静地举起了手,在周围许多双略带敬意微有妒意的目光中,她们似乎更加矜持了。

"向爸爸妈妈祝贺生日的,请举手!"教室里寂然无声。没有人举手,没有人说话。孩子们沉默着,我和孩子们一起沉默着……他们感到了我的期待。刚才他们的目光还追逐着我的,此刻全躲开了。他们低着头,他们望着窗外,他们沉默不语。

在这一片沉默下面,涌动着什么?萌生着什么?他们又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不安?歉疚?懊悔?我不知道,我不能说……然而,我意识到,孩子们心底最珍贵的东西,正被慢慢地托出水面,遇见阳光,结成珍珠。

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我悄悄地瞥了一下这些可爱的像犯了大错的孩子们--他们的可爱恰恰在那满脸的犯了大错的神色之中,终于放松了口吻,轻轻地问:"怎么才能知道爸爸妈妈的生日呢?"像获得豁免一样,那一双双躲闪的目光又从四面八方慢慢地回来了。

先是怯怯的一两声,继而就是七嘴八舌了:"问爸爸!""不,问外婆!""自己查身份证!"教室里又热闹起来,但与沉默前的热闹已经不一样。

结束这堂课时,我给孩子们提了建议:为了给父母一份特别的惊喜,你最好用一种不为父母察觉的方式了解他们的生日,而祝贺的方式是各种各样的,但记住一点,只要你表达了自己的爱,再简单的礼物他们也会觉得珍贵无比的。

不久,学校开了家长会,那些爸爸妈妈们不约而同地说到:"我那小家伙真懂事了呢!""他祝我生日快乐!""他送了我礼物!""他给我写信叫我不要烦恼!""他会体贴人了!"哦,我真快活!这一片沉默给了我多大地享受啊!因沉默中,这些小家伙终于懂得要回报父母对自己的爱了——这是他们迈向健康人生的第一步……王圣民爱情感谢"加塞"那天的电影没给我留下多大的印象,辛虹的笑容却钻进了我心里。

我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

排队是师大校园生活的一大风景,"加塞"则是这风景中另一道别致的风景。

在长长的队伍中旁若无人地"加塞",从而得到某些方便,实在是件令人快乐、惬意的事情。那种美妙的感受,非得你亲自去体验一次,方能知晓。那是大三,讲古典文学的老师换了特刻板的李教授。每周两次的古典文学课,都安排在上午的三四节,偏偏老先生上课又非常守时,根本不理会"我们已经饿了"的种种暗示,总要讲到下课铃声响起,才不慌不忙地结束无限沉迷的讲述。可这时早餐一向只是对付的我辈已十分沮丧。不用问,这会儿食堂肯定是人山人海了。

一想到那长蛇一般的买饭队伍,心里就打怵。

偶然加了几次"塞",感觉不错,便对"加塞"有了兴趣。那天早上贪恋床铺,直到快上课了,才赶紧擦一把脸慌慌张张地跑进了课堂。挨到第三节课,已是饥肠响如鼓。

好不容易盼到李先生说了声"下课",就撒腿往食堂跑,全然不顾后边女生笑话自己没了风度等等。待跑到食堂,正值开饭的高峰,一条长长的队伍曲折蜿蜒,叫人犯晕。

要是按部就班地排下去,不把我饿昏才怪呢。看来,只得"加塞"了。

我先四下寻觅可加的"塞",如老乡、文友或棋友之类。那会儿,我才发觉自己在师大认识的人实在太少了。兜了两个来回,仍未找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去排队吗?我可不干。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有了。我瞄上了一个女生较多的队伍,瞅准有四五个女生已排到了打饭口,我快步插上,抢到窗口前,对着那个将饭盒往里递的女孩微微一笑,熟人似地打招呼:"来了?"未及那发愣的女孩回答,饭盒早已伸给了大师傅。

偷眼看后边的几位女生,虽面有怨色,却无一人吱声,估计她们肯定都认为我和那女孩熟悉。

端着饭菜在人流中走过,我像个凯旋的将军幸福不已。

坐到饭桌前,再看那些规规矩矩地排队的哥儿们,我禁不住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那顿饭我吃得特香。

待回到寝室,我又声情并茂地给大家讲述了一番自己别具特色的"加塞"经过。

当然,没忘了强调那个女孩长得挺漂亮,并自作多情地说,那女孩对我一笑别提多么意味深长了。

事情也真凑巧。

第二天下午,从图书馆出来,经过校礼堂门口,又看到售票口七扭八拐的队伍足足有三四十米。

上前一问,敢情是晚上放映一部近期被炒得火爆的影片。

自然不能错过,目光再往前搜寻,准备"加塞"买票。

忽见队伍中间站着昨日偶识的女孩,四目一对,彼此都笑了。

"怎么?又想来"加塞"?我可不认识你啊。"女孩的笑容很美。

"不可能的,我可是认识你的。

真的,你忘了那次开诗会……"我顺口诌了两句,没等她努力地去回想起来,又问明她只想买一张票,便笑她太不珍惜时间了,然后,很英雄气地道了声"别排队了,瞧我的吧"。

我几步蹿到前面,正要往里递钱的数学系的诗友阿丰一扬手,旁若无人地朗声喊道:"且慢,给我带两张票。

"拿了票,很有些得意地送给那女孩,没忘了问一句:"这回认识了吧?"女孩嫣然一笑:"认识了,一位"加塞"勇士。

"然后没容得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恋恋地看着她的身影,欲言又止。

晚饭后,买了两袋小食品,早早地进了礼堂,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

没几分钟,女孩来了。

电影还要等一会才能开演,两个人便就着小食品聊开了。

等电影开演时,我已对女孩有了一些了解。

知道她的名字叫辛虹,是数学系学生会的宣传部长,是个很有才气、很清纯的女孩。

她也很惊讶地告诉我,她读过我在杂志和校刊上发表的几首诗歌,只是今晚才将名字和本人对上号,她问我写诗和"加塞"哪个容易。

我笑着告诉她,只要有灵感,一样容易的。

那天的电影没给我留下多大的印象,辛虹的笑容却钻进了我心里。

我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却没有马上去找她。

我觉得那样未免会让她感到有点儿唐突。

再说了,那也太没诗意了。

我想,我们再次的相遇,最好还是与"加塞"有关。

要说怎么叫有缘呢?没过两天,机会就来了。

那天,我又很勤奋地拎着暖瓶,早早地绕远去数学系宿舍楼的水房打水。

嗬,还没开始供水呢,小小的水房就已经挤满了人,但几乎清一色的女生,看来男生真的都很懒惰,喝开水时一个个水牛似地,打水时就找不到影了。

可大热天的,我怎么也不好意思过去跟那些女生挤呀。

反正也不急,也用不着琢磨"加塞",还是去阿丰寝室坐坐吧。

刚退出水房,迎面正撞上了辛虹。

"怎么,今天没"加塞"就走了?"辛虹笑着打趣。

"看你说的,好像我就会"加塞"似的,让女士优先,咱今天这不是很自觉吗?""得了,别往脸上贴金了。

把暖瓶给我吧,我们寝室的大姐在里面排着呢。

""这回可是你拉我的,不是我主动的啊!"我一边递给她暖瓶,一边狡辩道。

她笑着接过暖瓶递给里面的大姐,然后跟我站在走廊里很自然地聊起来。

正好阿丰从外边进来,见我和辛虹谈兴正浓,便朝我做了个鬼脸,先钻进自己的寝室里去了。

那天,阿丰碰到我,当胸给了我一拳:"你小子行啊!到我们数学系来插足了。

告诉你,追辛虹的,快超过一个班了。

你小子这回想"加塞"啊,怕没那么容易啦!""真的?那太好了,这个"塞"我非得加了,而且一定要加进去。

"我对阿丰如是说,也是在心里对自己下了命令。

以后的情景,很多都落人了俗套子。

不用说,大家也能想象到几分。

最重要的结果是,大学毕业后,经历了一番牵肠挂肚的磨难,我和辛虹终于如愿地调到了一个中等城市,开始更加具体、充满温馨的生活。

结婚五周年那天,我说要写一篇回忆文章,来赞美我们幸福的初恋。

辛虹便嗔怪道:"行了,别提你那些现眼的过去了。

"哦,她是指那些"加塞"的故事啊。”

我兴奋地问她"加塞"的滋味是不是好极了。

她笑而不语,但一脸的幸福却分明是毋庸置疑的。

于是,我更加真切地怀恋起那些在师大"加塞"的美好的日子……阿健阿青外传阿青最喜欢谈笑风生,寝室已经第二次显示熄灯信号,她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阿青,本寝室成员,绰号"电线杆"。

阿青身上没几块肉,1.63米的个子,却只有八十多斤,标准的苗条加苗条,她常以此为傲。

阿青最常用的动作就是先在你面前摆好姿势,然后昂起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敢比吗?气得我们哇哇大叫。

一日,阿青见到一个体积庞大、重量级的女生,不屑地撇撇嘴:"中国的马路又平又直,原来是有这号人的存在。"

那女生听见了,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我,重如泰山;你,比鸿毛还轻呢。"

要不要试试"泰山压顶"的滋味?"吓得阿青拔腿就跑。

阿青是有名的小气鬼,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专门地吃外扒里。

我们很不服气,想找个机会狠狠地敲诈她一笔。

机会终于来了,风闻她在绲鸣》杂志上发表了几篇文章,我们几个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阿青,大文学家,才子,这回你救济救济我们这些非洲难民吧。"

"好啊。"

阿青爽快地应承,我们大喜。

她把手伸到我们面前,作数钞票状。

"什么意思?"我们莫明其妙。

"笨,我请客,你出钱……"我等一改非洲难民形象,冲她挥挥拳头。

阿青识相地缩缩脖子,走人。

阿青最喜欢谈笑风生,寝室已经第二次显示熄灯信号,她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阿青,我没有你这么有精力,你不需要睡觉,我需要充足的睡眠。"

一室友埋怨道。

"那你别陪我了,先睡吧。"

阿青好心地说。

半夜,一室友大声的呻吟声吵醒了众人。

阿青二话没说,背起她就走。

"你行吗?"我有点怀疑,那"电线杆"看起来弱不禁风。

"当然行,我有的是力气。英雄救美女,义不容辞嘛。"

阿青豪情壮志地正想发表演说,室友在背上大声喊疼,阿青连忙往楼下赶。

柯梦驿动的心她相貌平平,又加之很少与男生接触,在校只知道为学业而默默努力,而今晚……"给,你的纸条!"晚自习时,背后同学递给琴一张纸条。

琴慢慢展开,不禁吓了一跳,不是被纸条的内容震住了,而是落款——"峰"。

这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落款一般只见于家书或那种信,她跟他的关系完全否定了家书,就是那意思!琴很肯定地选择了后者。

她跟他相处仅两个月,怎么可能有那意思?不,不会,不会。

琴努力排斥着,她不想过早地卷进那漩涡,漩涡虽然很刺激,但那毕竟是漩涡,弄不好会有陷进去而挣扎不出来的可能。

琴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个乖巧、听话、好学的女孩。

九年问,在生活和学习上她的心很少被烦心事激起涟漪。

她相貌平平,又加之很少与男生接触,在校只知道为学业而默默努力,而今晚……琴的心犹如被一条美丽的丝带绕着,无心看书,一节晚自习就这样泡汤了。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

琴望着未翻开的书发呆。

"请教你一个问题。"

峰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