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现在只会做这个,然哥哥,以后我技术好了给你做衣服。”
“好啊!然哥哥等着!”
拉过小人儿抱在怀里,轻抚着小脑袋上柔软的发丝,那手感越来越好了。
悠悠先前被自己的一头枯草惊悚到了,就缠着佩然给自己调配了改善发质的药水,成果真不错。
“然哥哥,你好香啊!”
小人儿“咕哝”着往那温暖的怀抱钻了钻,找好位置睡了过去。
黑夜里的佩然,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发烫。
收紧手臂,抱紧怀里的人一起沉入梦乡。
——
第二天,在山脚的田边上,悠悠赫然发现了一串串的山葡萄。
个头很小,每串上的数量也不多,吃在嘴里酸酸甜甜。
悠悠很是兴奋的跑回去拿来了篮子,光是熟透的就摘了满满一篮子。
因为太重了,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佩然,她实在不舍得丢弃啊。
“可不能多吃了。”
宠溺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佩然很轻松的便把一篮子的葡萄提了起来。
悠悠蹦蹦跳跳,很是欢快的跟在后面。
吃过午饭,佩然又去鼓捣他的药草去了。
悠悠翻出了几个不大的小坛子,刷洗干净后晾着。
这还是佩然以前买酒带回来的。
把洗干净的葡萄,一颗颗摘了下来。
我挤……我压……
然后一层葡萄,一层白糖的放到了坛子里。
以前瞧过葡萄酒的酿制过程,貌似就是这样的。
直到放满了五个坛子,才把一篮子葡萄全部弄完。
扎了口,在坛口糊上一层泥,这才搬了三坛到厨房里放好。
剩下的两坛,在院子的桂花树下挖了个坑埋了进去。
想想,美味的葡萄酒啊,口水都出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吃过了晚饭,两人坐在客厅的油灯下棋。
当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棋艺了,只是五子棋而已。
佩然可是下得一手好棋,无奈悠悠只是刚入门而已,只能下这个五子棋了。
说说笑笑闹闹,两人玩得很是高兴。
赢的一方,可以在输掉的一方脸上画一道黑印子做惩罚。
虽然不断耍赖,可是悠悠早已经是小黑猫一只,胡须什么的活灵活现。
佩然的脸上也被绕了个大大的圈,没办法,悠悠就赢了那么一次。
可她理由充分,我画个圈也只是一笔啊。
看到时间不早了,佩然起身去屋里拿了两人的睡衣出来,招呼还在照镜子自我哀怨的悠悠去洗澡。
等着悠悠洗完,佩然加了内力给小人儿擦干了那湿漉漉的头发。
把小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瞌睡的小人儿放到了暖呼呼的被窝里,拉好了被子才转身去了浴室。
很快的梳洗干净催干了头发回了屋里,果然看到小人儿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又蹙了起来。
躺进被子里,轻轻的把那小身子纳进怀里。
看她无意识的拱了拱,小嘴吧唧两下,眉头也舒展开来。
佩然无声的笑了。
第二天,两人一如往常早早的起身。
佩然练的功法,她也看不懂。
她只知道,他的剑,舞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这是不是门外汉的标志呢。
她自己依旧按着佩然的要求做着最基本的训练,打好基础是关键嘛。
吃过早饭后,佩然依旧是去了田里,悠悠就在家写字帖。
没办法,毛笔字悠悠确实写不好,所以每天都会写那么几篇。
——
快到中午了两人才换了衣服,拉着手慢悠悠的往村里去。
既然人家都上门请了,也就当是去看戏得了。
这是她家然哥哥说的,悠悠也觉得深有道理。
一路上的景色,真得不错,悠悠一会儿追着蝴蝶跑,一会儿又摇着佩然的手撒娇,很是惬意。
到了主人家的时候,正看到新娘子进门。坐着牛车,穿着红裙子,盖着红盖头。
新郎胸前戴着大花,很是春风得意。也不知道那大花是哪里借来的,很明显已经过了很多手了。
新娘的嫁妆也是奇奇怪怪的,什么木桶木盆椅子碗之类的都有,最大件的是一个人高的衣柜。
当然这是悠悠的看法,在村里人的眼里,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李陈氏更是把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快谢掉的老菊花。
院子门口摆了一张桌子,一个老先生坐在那里,桌上放了红纸做的礼单。
悠悠知道,这就是收礼钱的地方了,拿了一两银子去记了礼。
看到旁边众人投过来的惊讶目光,她很是无辜。
他们家真的没有铜钱,佩然哥哥平时拿给她的零花钱都是银票。
她也知道,二十个铜钱就够多了,可是她今天早上翻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两碎银子啊。
早知道应该多备上点铜钱的。
佩然今天穿的是深蓝色的袍子,悠悠穿得是天蓝色的裙子。虽然款式简单,可是那料子却是不常见的。
看到两人身上穿得那么好,随手就是一两银子的礼钱。
想到李陈氏说的两人大肆买东西的传闻,结合上三十两买一个扫把星的事实。
众人看佩然的目光,顿时就不一样了。
有钱人啊!
佩然不经意间散发出的通身气派,让一众年轻姑娘小媳妇们不自觉的红了脸。
他本身就长得好,以前是因为外来人又有不务正业的名声,加上他从不与村里来往,所以没人愿意找他。
现在不一样了。
出手阔绰,长相又好,能不让人惦记么。此时的众人,早忘了那一片杂草田了。
有钱嘛,买个十亩八亩地养草都没关系。
宴席很快开始了,不过两人没打算留下来吃饭。悠悠不喜欢这些人,佩然也不喜欢。
院子里放了七八张桌子,酒菜已经摆了出来。悠悠看了一眼,桌面上就只一道荤菜。
看起来宾客似乎有些不满意,因为大家已经在议论了。
佩然不喜欢这样喧闹的场合,尤其是那些肆无忌惮的目光,这让他很不舒服。
看到小丫头已经办完了事情,他轻轻的拉着她的小手,悠悠然离开了。
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一大片大姑娘小媳妇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