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终于等到你回来了!”齐越刚一回到寝室,便听到寝室里的哥们大声喊道。
齐越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寝室,突然发现这个寝室与以往大有不同了。满地的臭袜子和到处乱挂的脏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既干净又整洁的全新面貌。此外,四周黑乎乎的墙面上,也都贴满了奇奇怪怪的大海报——海报上画的怪兽齐越认识,正是唐朱每天都玩的DOTA游戏里面的怪兽!
不仅如此,寝室里的几张桌子全都被拼在了一起,上面还满满当当地排上了好酒好菜。一阵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齐越肚子的酒虫立即便被吊了起来。
“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要庆祝的么?”齐越脸上挂着微笑问道。
“当然有喜事了!庆祝齐哥顺利康复出院了嘛!”唐朱脸上神采飞扬,说话时也特别来劲。
“不是吧?肯定还有别的事!”齐越随手捡了张凳子坐下了,说道,“我都出院几天了,若你们真是要为我庆祝,应该早就庆祝了!”
“齐哥果然厉害,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钟马轻轻地退了唐朱一把,说道,“唐朱,你就别卖关子了,跟齐哥实话实说了吧!”
“就是!‘十年磨剑今出鞘’,这种大喜事应该说出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才对嘛!”付磊也附和着说道。
唐朱依旧面泛红光。只见他用右手理了理自己的分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取得了点小小的成绩而已!我报名参加了‘全球DOTA电子竞技大赛’,通过了第一轮海选而已!”
“嘿,这怎么能叫小成绩啊!要知道,整个东湖大学就你一个人通过了这次的海选呢!”牛笃一边说着,一边朝唐朱伸出了大拇指。
“不错!恭喜恭喜!”齐越拍了拍唐朱的肩膀,说道,“长期的努力终于取得了回报,确实应该庆祝下……”
“来来来,别多说了,喝酒,吃菜!”唐朱站起身来,将其他四个人的杯子里全部倒上了酒。
一时间,寝室里觥筹交错,甚是欢腾酒过三巡之后,除了齐越之外,其余的几个人都有些醉意了。
“兄弟们,你们知道么?”唐朱歪靠在床架上,说道,“高中的时候,我就开始打DOTA了,一直坚持到现在。这么多年来,我身边有好多人都因此瞧不起我,包括我自己的父母和以前的老师和同学!他们说我整天不务正业浪费生命,说我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是个彻底颓废了的废物……”
“呃,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嘛,谁没一点爱好嘛……”钟马“嘿嘿”傻笑道,“就说我嘛,我他妈就喜欢泡妞,那又怎样了?”
“就是!”付磊一头靠在了钟马肩上,说道,“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喜欢看书,尤其是哲学方面的……”
“其实你们说的也不全对!我不只是把DOTA当成爱好,更把它当成一项事业……当成事业,你们懂不?”唐朱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然后继续说道,“我的梦想,就是将来要做一名职业的DOTA选手!就像喜欢篮球的人希望成为职业篮球运动员,喜欢写作的人希望自己将来成为职业作家一样,我也希望将来能把自己的爱好作为自己的职业……”
“呵呵,说得好!”钟马眯着眼,一把推开靠在自己肩上的付磊,说道,“我他妈其实也不是真喜欢四处乱搞妞,只不过是为了麻醉自己的感情而已!要不是……要不是楚楚当初拒绝了我,我钟马也不会变成种马……”
钟马说到这里,忍不住朝齐越举起了杯子,说道:“来,齐哥,钟马敬你一杯!”
“好说,好说!”齐越也举起杯子,与钟马碰了碰杯,然后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又一杯酒下肚,钟马的脸上更显醉意了。只见他指着齐越,说道:“齐哥,不是……不是我说你,这年头,像……像楚楚这样……又漂亮人又好的女生……可不多了!既然……既然她都把自己……把自己交给了你,你以后……以后应该好好……好好对她才对!别……别学我钟马,四处拈花惹草,否则……否则楚楚会伤心的……”
“呃,钟马,你……你喝得太多了!”牛笃的头脑还略有些清醒。他见钟马越说越离谱,便连忙阻止了他。
“没关系,让他说吧!他只是心里烦闷,将心里话说出来就好了!”齐越说道。
“看……看到没有!还是……还是齐哥……大……大度……”钟马将胳膊搁在坐在自己右边的牛笃的肩上,说道,“牛……牛哥,人家唐朱……天天打DOTA……是……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你每天……每天练肌肉,是为了……为了嘛呢?不会……不会是为了……为了勾引小妹妹吧……”
“去你的!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好么!”牛笃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肌,说道,“我的理想,是要在下一届‘武林风挑战大赛’上拿奖,然后用奖金为我妈在老家盖一栋楼,让她下辈子好好享受享受……”
“牛……牛哥,恐怕你要失望了!”唐朱“呵呵”笑着,说道,“我唐朱玩DOTA的本领,在整个东湖大学恐怕都难逢敌手;但你却不一样,不说别人,就说齐哥和刘楠,你就远远打他们不过!到时候,怕是你连分区线都出不了呢……”
“那……那又怎么样!”牛笃不服气地冲唐朱说道,“没听过‘笨鸟先飞’的故事么?只要我每天勤加苦练,就一定会有出成绩的那一天的!就算这一届我出不了线,还有下一届嘛……”
“说得好!”唐朱朝牛笃鼓了鼓掌,说道,“就像我苦练DOTA多年终于小有所成一样,只要你坚持下去,也一定会去的成功的……”
几个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便到了天黑。这时大家也都累了,便一头倒在床上睡觉去了,就连脸也没有洗一把。只有齐越一个人继续自饮自酌,直到将所有酒水都喝光了,才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