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的少年，把小凯抵在树干上，花格子衣服上前，踢了小凯一脚，说道：“吴元凯，好久不见你了啊。”
小凯又喘了几口气，眼球里泛出了红色，却没说话。
抓着小凯的少年给了小凯两个耳光，说道：“这么久了，你口袋里总该有点钱吧。拿出来，我们要去打游戏。”
小凯吸了几口气，说道：“我连饭都没得吃，哪有钱给你们？！”
花格子一愣。以往的小凯见了他们，总是很老实很乖的，现在有点不对劲了。花格子脑子一转，想明白了，也给了小凯一个耳光，说道：“你是不是仗着你有个大哥在这里保护你？算了吧。我都打听清楚了，他离开C城了！你最好老实点！”
吸烟少年熟练地从鼻孔里喷出两股青烟，说道：“这么不听话，不然，给他上上刑？”
说着，把烟灰弹了弹。
另两名少年，看出他的想法，花格子立刻点头赞成：“不错不错，拿烟头烫烫他！”
抓着小凯的少年总算还剩下一点脑子：“不太好吧？这可是大马路啊？”
两个同伙一点不忌讳：“笨啊。把他拖到没人地方！“
瘦弱的小凯，其实没几斤分量，三个少年拖着他，也不费什么力气。眼看就把小凯拖进一个建筑物形成的死角内，小凯突然挣脱了出来，往外狂奔而去。
三个人先是一愣，接着就飞奔着上前去抓小凯。小凯跑了几步，突然自己一跤栽倒在地。三个少年上前，轮流踢着小凯，又抓着小凯的头发，想把他拖起来。
“干什么呢？”这番路边的激斗，终于惊动了过路的几个成年人。纷纷停下观看。一个中年人大怒，指着三名少年大喝：“你们想死？前两天在河边公园，不就是你们堵着我家孩子讨钱吗？你们是不是想找死？”
这么一呵斥，三个少年才害怕了，飞也似地逃走，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人流中。
小凯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那中年人看小凯打得很惨，跳下车子想扶小凯一把，不料看到小凯的眼睛，却吓得倒退了几步。
小凯的眼白里，充满了鲜血。那眼神可怕极了。
不但中年人惊呆了，连路边几个停车观望的过路人也都吓呆了。
一个年轻人小声说道：“这孩子是不是眼睛被打出血了？”
一个摸样斯文，像医生的人说道：“我看不像。眼底如果被打出血，不是这个样子。这个孩子更像是气得。”
中年人摇摇头，说道：“气得这样，到底怎么回事？我儿子挨了打，只会对着我嗷嗷哭，可没志气，不知道生气啊。”
那医生摸样的人听了，急忙说道：“我说大哥，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我看那孩子气得很不正常啊。怕是精神都有问题了！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 孩子，让欺负得这样。这做父母的也真够窝囊。”
人群里发出几声惊呼，夹杂着几声叹息。
小凯在街上没头没脑地转了几圈，天已经有些苍茫了，他才摇晃着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