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钟,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将整个房间照的敞亮,床上的伊杰还正睡的香甜。房间里除了伊杰,一片狼藉,地上成为干尸的安晨也不知所踪,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门突然被扭开,没有一点声响,没有惊动床上的伊杰。
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人走了进来,面对屋里的一片狼藉和可怖的血迹没有丝毫的表情,黑色的潮流发型,英挺的五官,黑色如夜的眸子,身形挺拔,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优雅气质。小心的关好门,并反锁,看着门后的血迹微微皱眉,闭上眼睛嗅了嗅房间里的气味,睁开眼,蹲下身子,用手沾了一点地上的血液闻了闻,眉头皱的更紧。
“这种千万分之一的几率竟然让城莫给碰上了,他知道后会剁死那老家伙的吧,哎呀呀,有的看了,呵呵,”如大提琴一样优雅扬长的嗓音,让人不禁沉迷其中,只可惜,这里并没有观众。查看完了房间,他就开始好奇的看着床上的伊杰,很标准的东方男子面孔,有着阳光的味道和有力的心跳,只不过他身上有城莫的味道,看来,城莫这次真的被弄得狼狈了呢,连人类这一条戒律都破了,估计有那老家伙受的了,心中腹诽完了以后继续观察着面容耐看的伊杰,其实伊杰的面容在他们血族里并不是多么的出众,只是他是一个人类,并且还和城莫染上了关系的人,所以才让男子起了点兴趣。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好久,已经上午十点多钟了,男人还是没走,只不过在床边搬了一把椅子,他才不要在满是城莫和那个人类的体液的床上坐。或许是生物钟的原因,昨天被折腾大半夜的伊杰今天并没有睡死过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喉咙发干,天花板也不是他家的,估计是酒店吧,浑身有些酸痛和不适,是喝醉后的正常现象,只不过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头昏昏沉沉的,晕的发胀,脑子里断了片,努力的起身,肌肉却酸疼的像是罢工了一样,他头一偏,赫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吓得他太阳穴突突一跳。
“你是谁!”声音是嘶哑的里面带着惊吓,其实在伊杰即将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就已经知道他要醒了,也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从床边挪到了门口,还顺带放了椅子,因为站到门口并不妨碍他观伊杰在说话的时候,意识就已经开始清醒,可就在意识清明的瞬间,他想起了那可怕的一幕,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长着巨大的翅膀的人,可怖的红色眼睛,黑长的指甲用力的捏着安晨学长的肩膀,此刻他正埋在安晨学长的脖子间吸吮着,喉咙还发出咕噜的声音,血液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可以看见森白的獠牙,红色的眼睛露出凶狠的光。察这个人类,血族的五官可是敏锐的很呢,可是还未回答,本来床上睁大眼睛的人眼里的惊讶变成了深深的恐惧,随后便抱头哆嗦着嗓子里发出嘶哑的破碎的呻吟。
男人立刻闪身到了床边,不知何时手掌发出白色耀眼的光,此刻他正用手掌抚着伊杰的头顶,隐隐可以看见有一丝微弱的红光从伊杰的头顶上发出来抵着男人手掌上的白光,伊杰更加痛苦,头像是要爆炸一样,撕裂般的疼痛,男人的眸色幽深。
渐渐的,伊杰安静下来,保持这抱膝的姿势缓缓的躺在了床上,男人的神色有些疲惫,手上的白光有些暗淡,思索了一下,他将伊杰裹着床单打横抱起,走出了房门。
“叮呤”正在被汉克纠缠不清忙着和他做爱的张城莫被自己的电话打扰,身下的汉克面色潮红,不满的抱怨着,没说一句话,张城莫从汉克的身体里退了出来,看了一眼手机,还算不错,在汉克再次发出抱怨之前微微的解释了一下:“没有要紧的事情正贤是不会找我的,你是知道的,”汉克瘪瘪嘴,把抱怨吞回了肚子里,只是那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张城莫接起电话足足拿了有三分钟,因为汉克正情绪躁动着并没有认真听张城莫讲电话,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什么人类,昏迷,封印什么的,正想竖起耳朵听,电话却挂断了。
难不成,又是昨天那个躺在城身下··的人类男子么?汉克的心微微一沉,事情好像有些不妙,张城莫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汉克立刻急急忙忙的叫住他,“城,我们不继续了么,”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高潮过后的媚人姿态,很是让人蠢蠢欲动,可是此刻的张城莫心情有些微妙的不美丽,所以并没有再多看汉克几眼,只是在关门前说了一句我有要紧事,先走了,下次会好好补偿你,就走了,门“砰”的一声关山,汉克愤愤的看着关上的门,烦躁的将床头柜上的高脚杯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