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计算机数字博物馆研究与实践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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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数字博物馆与博物馆数字化的双轨发展研究

侯菲菲

(北京印刷学院设计艺术学院,北京,102600)

摘要:数字博物馆与博物馆数字化正朝着表现传播手法多元化、信息全面化、技术复杂化等方向发展。这不仅有利于科学文化的全球化传播,更利于普通受众的参与。

关键字:数字博物馆博物馆数字化虚拟技术

一、引言

计算机技术、通信技术、网络技术、虚拟现实技术的飞速发展,给博物馆的发展也带来了生机和活力。如何以数字化技术为先导,积极推动博物馆变革和进步,数字博物馆与博物馆数字化是博物馆双轨发展的数字过程。

二、概念及特征

1.数字博物馆与博物馆数字化

博物馆数字化是实体博物馆利用数字技术改进文物的征集、保护、研究、传播和展示以及博物馆内部管理的全过程,实现信息的资源共享、有效利用和管理。对于单个博物馆而言,可利用数字化科技为用户提供辅助决策、展览展示、教育培训、游戏娱乐和科学研究等服务。

数字博物馆是超大规模的、可跨库检索的、分布式的数字化信息资源库,是计算机科学、管理学、传播学以及文物博物馆学等学科相结合的信息服务系统。它摆脱了传统意义上博物馆和文物保护单位所必需的建筑、陈列、参观时间等条件的束缚,打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使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够获取所需的文物信息。

从某种意义上说,博物馆数字化仅是对实体博物馆本身的改良,而数字博物馆则是对实体博物馆传播形态的彻底革新。

2.特征分析

无论是博物馆数字化,还是数字博物馆,都从时间和空间等方面极大地延展了实体博物馆的功能。数字藏品消除了实体藏品对存放、展陈场地的苛刻要求,实现了藏品信息的持久保存。数字藏品可以通过编码和数据冗余等技术手段,保持信息的准确性。数字博物馆可以通过数字化技术储存足够多的数字藏品信息,拥有实体博物馆无法比拟的、丰富多样的表现方式。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归纳出基本特征如下:

(1)打破空间局限。互联网上的数字博物馆彻底打破了实体博物馆地理意义上的距离概念,观众可以在家中方便地使用自己的电脑,访问远在万里之外的博物馆藏品内容。同时,博物馆再也不用为藏品库房、展厅容积而发愁。数字藏品内容存放、展示需要的只是价格极为低廉的计算机存储器空间。

(2)没有时间界限。数字博物馆不再受实体博物馆开馆与闭馆时间的限制,观众随时都可以去数字博物馆浏览数字化的陈列展览。数字博物馆本身的数字藏品内容收集、保存、研究也同样不受时间限制。博物馆部分展陈物品由于本身易碎、易损,温度、湿度、光照度环境要求极为苛刻,体量细小或者超大,都可能影响其在实体博物馆中的展出,而数字博物馆完全没有这种限制。

(3)方便导览。当数字科技出现在讲述历史的博物馆中时,不仅带来了文物、藏品背后的大量知识,使观众更容易了解;而且使人们对博物馆更加感兴趣,更利于博物馆工作的开展。

(4)真正实现与观众互动。利用数字科技,观众可以进入虚拟空间,在其中实时移动,与其他角色互动,并能够进行创造性活动。在这样的虚拟空间中,观众可以随意地改变自己与时空关系。真实的存在和虚拟实境相交,激发出缤纷奇妙的想象。

(5)服务的远程化、个性化。基于国际互联网和用户信息活动的数字博物馆(虚拟博物馆)将充分体现远程再现功能。同时,观众还可以根据自身个性特征,自由选择参观浏览,即由“给你看什么就看什么”变为“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从而最大程度地满足个性需求。

三、国内外的发展

1.国外数字博物馆的发展

目前,世界各国都很重视数字博物馆的发展,都在积极努力争取在数字博物馆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水平方面走在前列。

最早进行博物馆藏品数字化的国家是美国。美国国会图书馆从1990年开始就推动“American Memory”计划,将图书馆内保存的珍贵文献、手稿、照片、影音资料等进行数字化处理,以便永久保存。经过不断完善,该计划已开发出一整套数字化技术平台标准。1996年,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建筑学院和VSMM国际学术机构联合建立了虚拟遗产网络。

欧洲方面也很重视文化历史主题博物馆的数字化工作,包括梵蒂冈博物馆、巴黎罗浮宫、英国伦敦国家艺廊、大英博物馆等,都在藏品数字化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梵蒂冈博物馆将珍贵的教廷手稿数字化,提供给全球的学者进行历史研究;罗浮宫则主要将藏品数字化,并重视多媒体展示技术的研究。

2.国内发展

我国数字博物馆的建设以及博物馆数字化从时间和技术研究上几乎与其他国家同步。早在20多年前我国就已经开始了博物馆数字化建设的探索。

以数字故宫为例,1998年故宫博物院提出了建设“数字故宫”的构想。2000年6月故宫博物院就“故宫文化资产数字化应用研究”项目与日本凸版株式会社签订了合作意向书。2001年7月16日数字故宫网站开通。2003年,数字故宫制作完成。“虚拟紫禁城”并非提供孤独的虚拟体验,还能使游客相互认识和交流,也可以与志愿者、维护人员和自动化角色进行交流。为了欢迎范围广泛的游客,“虚拟紫禁城”提供了简单易用的交互界面。在探索“虚拟紫禁城”时,您可以选择只参观,也可以选择参与活动,甚至可以跟随导游进行游览,从而对“紫禁城”中的故事具有新的认识。正如故宫博物院胡锤先生提出的,“每个人的认知过程都是虚实结合的,虚从实中来,回到实中去”。在数字博物馆的建设理念中,“虚”是指通过网络传播的信息,它要能帮助观众在思维中建立起相关文化知识的框架;但是仅接受别人加工过的信息并不能代替自己对事物的准确认知,最终还要引导观众回到实体博物馆中去,通过自身接触实物的体验,建立起观众自己的知识体系。因此,“数字博物馆”或者“虚拟博物馆”的建设并不以代替实体博物馆为目的,它与实体博物馆共生,并相得益彰。

如今无论是在“紫禁城”内还是在“紫禁城”外,都能通过电子展示牌、信息屏、互联网等工具充分调阅了解藏品的相关文字信息和影像信息。故宫博物院网站开通几年来,更受到各类读者的欢迎。网站发布的中文文字信息数以千万字,介绍院藏文物2500多件,至今已接纳超过上亿次点击的访问。这些都给博物馆数字化进程及文化的传播发展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四、科学技术的发展加快了博物馆数字化进程

博物馆实体的数字化是数字博物馆的基础。博物馆数字化包括藏品的数字化,更主要的是展示数字化。运用数字化展示技术可以打破时空限制,增强视觉效果,实现体验功能等。

1.虚拟现实

虚拟现实技术,是90年代为科学界和工程界所关注的技术。它的兴起,为人机交互界面的发展开创了新的研究领域;为智能工程的应用提供了新的界面工具;为各类工程的大规模数据可视化提供了新的描述方法。

1993年,Burdea G在Electro 93国际会议上发表的“Virtual Reality System and Application”一文中,提出了虚拟现实技术三角形,将虚拟现实技术的特征归纳为三“I”:Immersion(沉浸感)、Interaction(交互性)、Imagination(构想性)。

沉浸感(Immersion)——指观众感到作为主角存在于模拟环境中的真实程度。而最具挑战性的工作不仅旨在吸引人们的眼球产生视觉的震撼,还在吸引其他的感官,最大限度地激活各个感觉器官,调动所有记忆,产生出身临其境的感觉。然而这样的印象都源于虚幻世界。

交互性(Interaction)——指观众对模拟环境内物体的可操作程度和从环境得到实时性的反馈。观众进入虚拟环境后,通过多种传感器与多维化信息环境发生交互作用,进行必要的操作,虚拟环境中也会做出响应,如同真实环境一样。

构想性(Imagination)——强调虚拟现实技术应具有广阔的想象空间,可拓宽人类认知范围,不仅可再现真实存在的环境,还可以随意构想客观不存在的甚至是不可能发生的环境。用户沉浸于虚拟现实系统,从定性和定量综合集成的环境中得到感性和理性的认识,从而可以深化概念,萌发新意,产生认识上的飞跃。

这种技术的特点在于,计算机产生一种人为虚拟的环境。这种虚拟的环境是通过计算机图形构成的三度空间,或是把其他现实环境编制到计算机中去产生逼真的“虚拟环境”,从而使用户在视觉上产生一种沉浸于虚拟环境的感觉。

2.当今的方向——全息影像技术

提到虚拟现实,必须要谈到如今最热门的技术——全息影像技术。全息技术的英文表达为Hologram,是由希腊单词holos(完整)和gramma(信息)组合而成,形象地反映了全息技术的真谛。激光全息的原理是:利用光的干涉原理,将物体发出的特定光波跟一束可见光以干涉条纹的形式记录下来,使物体光波的全部信息(振幅和相位)都储存在记录介质中,所记录的干涉条纹图样即为全息。

把真实的影像进行改造以达到另外一种“真实”。虚拟现实的建构就是利用计算机去模拟人的感觉,对感官和神经都进行刺激。人们致力于打破屏幕的界限,用计算机生成一个逼真的三维视觉、听觉、触觉等的感觉世界,将观众置身于图像的虚幻空间中,力图通过虚拟现实的图像和仿真技术,吸引观者的眼睛和其他感官,为观者提供一种可能存在的最真实的印象。在这个空间中,移动中的观者会获得一种空间的虚幻感。不仅仅是场景的还原,更是利用最新的成像技术来模糊、否定或消除现实和虚拟世界之间的差异,其目标就是要创造一个让人难辨真假的场景,让感觉器官接收到一个与真实环境发出的同样的信号,来诱使大脑相信自己处于一个真实的环境中。以还原真实的方法来再现“真实”、融入“真实”,甚至充分想象扩展“真实”,这已不再仅仅存在于幻想中。

五、结束语

数字博物馆和博物馆数字化的建设是一个双轨发展和共存的课题。人们正在利用日新月异的科学技术,甚至以各种令人想象不到的方式提供博物馆原有的功能以及扩展新的功能。随着数字博物馆的迅速开发和博物馆数字化建设,让千百万受众走进博物馆、感受博物馆、看懂博物馆已不再是遥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