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文艺作品演播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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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广播剧等演播训练材料与提示(7)

帕迪克:(冷冷地,平静地)你知道,我已经怀疑,我住在这里其实很讨人嫌,你们让我住下,是有所图的。

埃丝特:(甜蜜地笑着说)帕迪克婶婶,你说我们图什么呢?

帕迪克:图我的钱,如果说我没有这么多的钱,会受到你们的欢迎吗?

埃丝特:(亲热地)当然非常欢迎,请相信我的话,我们的确是爱你的人。

波利:是的。

帕迪克:波利,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有一天我撒手归天时,你们可以得到我的一切。但是,目前你们的这个小困难,你们必须自己解决。那样对你更有益。

〔旁白〕帕迪克婶婶说完起身回了她住的那间大房子,把波利和埃丝特甩在了那里。

波利:埃丝特,看来我们永远得不到帕迪克婶婶的钱了。

埃丝特:我们的时装店已经没了,本来就已经欠下了许多债,为了照顾她,我们又借了不少的钱,可是现在……

波利:帕迪克婶婶知道她控制了我们。

埃丝特:她让我们做她的奴隶。(拍拍花盆)在她的眼里,我们还不如她的这盆花。

波利:就是奴隶也会反抗的。

埃丝特:何况我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们一定要得到她的钱!

波利:怎么才能得到帕迪克婶婶的钱呢?

埃丝特:你不是说,帕迪克婶婶已经把遗书写好了吗?

波利:是帕迪克婶婶亲口对我说的,刚才她不是还说过,在她死后要把所有的钱都给我吗?

埃丝特:那么现在就只有走一条路了。

波利:你是说……让帕迪克婶婶提前死亡?

埃丝特:她已经活够了。

波利:好吧,你说该怎么做?

埃丝特:我也不知道。哼,你看到她的这盆花了吗?

波利:看到了。

埃丝特:(恨恨地)我真想拿这盆花把她砸死!

帕迪克:(走来)波利,我的白兰地酒怎么没有了?

埃丝特:帕迪克婶婶,白兰地酒是要拿钱买的。

波利:可是我们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了。

帕迪克:你们一分钱也没有了?

埃丝特:是的。

帕迪克:波利,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帕迪克婶婶吗?

波利:我们这样对待您有什么不好吗?

帕迪克:(生气)你们还想得到我的遗产吗?

埃丝特:如果你真想给我们的话。

帕迪克:(愤怒)够了!我已经忍受不了这屋子的无聊,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愚蠢的电视节目。还有,我已经吃够你做的恶劣的食物,听够了你们愚昧的谈话,我屈尊来这里,是希望有人能够对我真诚相待。

埃丝特:(亦愤怒)可是你真诚对待我们了吗?你对待我们还不如你的这盆花!

帕迪克:我非常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你们永远也无法继承五百万。我现在就去修改我的遗嘱,我要把那五百万捐献给慈善机构。

波利:(大叫)不,不,不,帕迪克婶婶,你不能这样做!

帕迪克:为什么不能?那钱是我的,我想怎样做就怎样做!波利,你真让我失望。还有你,埃丝特。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我对待你们还不如对待我的那盆花?

埃丝特:是的,我是这样说的,你是这样做的!

帕迪克:(笑)埃丝特,你说对了,我爱这盆花。这盆花对我来说,比我的命还重要,你们怎么能和这盆花比呢!

〔旁白〕帕迪克婶婶的这番话激起了埃丝特的无限愤怒,她高高地举起了那盆花,狠狠地朝帕迪克婶婶的脑袋砸去,帕迪克婶婶连“哼”也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砸死了帕迪克婶婶,波利和埃丝特一时愣住了,但是很快他们就恢复了正常。不仅是正常,甚至还有几分高兴,因为,那五百万现在已经是他们的了。

他们报了警,说是帕迪克婶婶在浇花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被从桌子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中了脑袋。

第二天,一个警察把他们叫到了警察局。在门口,那个警察举起手示意他闭嘴,当那个警察告诉他有保持安静诸如此类的权利时,他们不禁被搞糊涂了。当他们被带进屋子时,只见桌子上摊的是被埃丝特砸坏的那盆花的残骸,花盆摔得七零八碎。在散开的泥土中,波利好奇地看到有一个发光的黑色小玩意儿。它黑油油的,一根细小的天线从里面的一个小孔里伸出来。

波利:警察先生,这是什么?

警察:这是一个“窃听器”,我们已经从这个窃听器中听到了一切。

〔旁白〕原来,帕迪克婶婶为了防止她的丈夫谋害她,在花盆里埋藏了这个窃听器。在离开丈夫以后,她把这盆花带到了波利家。

训练提示

1.本小说剧可以由男、女两个人演播。旁白和男主人公可以由男生演播;婶婶和女主人公可以由女生演播。女生表现两个人物的语言,经常是在一个场景中,一个人要自问自答,不断变换身份感、人物心理及语言声音造型。

2.本作品的基调,可渗入讽刺性风格。

3.本作品中的旁白,应为知情人心理。旁白语言,应运用“主观介入式”处理,将自己的感觉融入故事情节的讲解中。

4.由于本作品是外国题材的,所以演播无论是旁白、还是人物语言,都可带有一些“外国味”,与国内题材的表达有所区别,但要有度。

5.作品中的男主人公“波利”应是一个瘦小男人,不是很精明,他的声音干涩,语言直白,高音音色,基调以愁闷为主。女主人公“埃丝特”应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娇小女性,她的声音甜美,语言伶俐,内心复杂多变。作品中的另一个人物“帕迪克婶婶”应是一个较胖的老年妇女,她性格直爽,中音音色,语言较直白。

6.本作品的语境与人物心理变化较多,无论是旁白,还是人物语言的表达,都要具体细致,切准语境。还应带有悬疑的基本语气。

话剧《破旧的别墅》(改编)

〔前苏联〕雅鲁纳尔

【剧中角色】

他:男,特工

她:女,特工

【场景】

一间破旧的别墅(两张椅子)

【道具】

手枪、公文包、女式手提袋、两封信

(一)

(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皮包。)

他:(带着一种好奇心环视着)这房子真可怕……一个人都没有,可是门却开着。我应该再检查一遍,(摸出信来)“设计科科长安德烈夫工程师:你母亲病得很重,我是她亲近的一个女朋友,正巧有事到这里来,所以请你今天来告诉你一些详细的情况。你来晚了是碰不着我的。”

(又有这签字,又有这地址,可是……却没有人。)

她:(突然很快地进来)是你吗?

他:(猛然转过身)一点不错,是我。

她:你来了吗?

他:这话我该怎么理解?是的——大概我是来了吧。

她:(微笑)对不起,我净问你蠢话。我突然见到你,有些出乎意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这里的门倒是很优待客人,一直开着,不过——好像开得太大了。

她:这里没有什么东西要保藏,因为没有人在这里。这是我朋友的别墅,现在已经秋天了,他们都搬到城里去了。

他:那么你呢?

她:旅馆都满了,所以朋友让我暂时寄住在这里。

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她:那么好了,现在正式问候您一下吧:您好!工程师安德烈夫!

他:您好!安娜·贝尔多丽陀夫娜,您的名字我说得对吧?

她:一点儿没错!

他:你为什么这样注意地看着我呢?

她:因为,我要仔细地看看我的朋友有一个怎样的儿子!

他:那么,你觉得怎么样呢?

她:不错,很不错!

他:谢谢。我母亲怎么样了?

她:并不怎么严重,是急性盲肠炎。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可以放心了。

他:(拿着包坐下)你和我的母亲很熟吗?

她:是的。我是个演员,她很喜欢我。您真是了不起!是个有名的工程师,你设计的那些飞机可以飞翔到全世界!真是太了不起了!

他:瞧你说的,没那么伟大!

她:哦,对了,你是一下班就来的吗?甚至没有回家?

他:是的。你看,我连皮包都带在身边呢。

她:你真是一个可敬可爱的儿子!该向你致敬!

(坐在他的身边)

她:你口袋里鼓起的是什么?好像是手枪?

他:没错。

她:你随身带着手枪?为什么?

他:我的工作是十分机密的,有些重要的文件是要随身带着的,为了以防万一——所以要随身带着手枪。

她:那么难道你现在也随身带着秘密文件吗?

他:现在也带着。

她:你知道我脑袋里突然有一个什么思想吗?我觉得你很可爱,真的,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他:哦,是吗?

她:有的时候是这样的。比如在这样的一个环境,我是说一个郊外的别墅,窗外是这样的秋天,总会让人的思想变得有些怪怪的。(专注地看着他)

他:(有些困惑)哦?是吗?我有些听不明白你的话了。

她:你真是个小傻瓜。——哦,对了,你的手枪上子弹了吗?

他:(转过神来)当然上了,为什么问这个?(警觉地)

她:随便问问罢了,我在想,上了子弹的枪随便放在口袋里会不会很不安全。你难道不害怕吗?

他:(掏出枪,握在手里)

她:哦,不,请你拿远点儿,我还从没有亲手拿过真枪呢。

他:什么枪?

她:什么枪都没拿过,只拿过戏院里当道具的假枪。你不会笑话我吧?

他:当然不会了。

她:那么,你可以把你的手枪拿给我瞧瞧吗?

他:好吧,看看没有经验的人怎样第一次拿枪,倒是很有趣。

她:(很不坚决地接过了手枪)真可怕——

(沉默哑场)

她:(迅速站起来,举起枪)现在让我们来谈点儿正经的吧!

他:什么?

她:坐下,坐在原地不要动。

他:别这样开玩笑,拿着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别以为我开玩笑,真的。把你的包给我!(把皮包从沙发上拿起来)

他:好了,安娜。那里面都是重要的文件,请不要开玩笑了!

她: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要的就是这些文件!

他:(站起来,严厉地)够了,你跟我闹得太过分了!

她:你给我坐下!你要是再敢站起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你发疯了!

她:这一点你马上就可以明白了!听着!第一,我不是安娜·贝尔多丽!第二,我并不认识你的母亲,我只是弄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因为——我要奉命拿到你的皮包和你这个人!

他:(惊讶地站起来)你是谁?

她:坐下,听见没有!坐下!你以为我是谁?我想你是常看报纸的,报纸上登得很清楚。——我想要你替我们工作!

他:(有所明白的,镇静)你知道吗?只要我现在一喊,就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她:谁也不会来的!我们是故意挑这个地方来会面的。这里一个人都不会有,所以你最好不要作声。假如你想活命的话,最好还是把手举起来!

他:你到底是谁?(恐惧地)

她:这并不重要!听我说,我们会放出消息说是你主动把这些文件卖给我们的。他们不会饶恕你的,也不会再信任你了!

他:什么?

她:我是说,让我们合作吧!这对你有好处!

他:好处?

她:是的,我们会给你钱,是德国钱。你已经开始注意起实际问题来了。很好,看来你并不是很固执。

他:我要是不同意呢?

她:那么今天就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举起枪对准)

他:是吗——(思索状,猛然间叫道)看后头!

(她转过身去看,他冲上前从她手中抢过枪。)

(二)

他:(拿着手枪对准她)把手举起来!

她:(很惊慌,机械地举起手,停了一下,笑起来。)

他:你笑什么?

她:你以为这是真的?

他:什么?

她:可爱的傻瓜!

他:你说什么?

她:(站了起来)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他:什么?

她:我是个演员啊!(转身看着他)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那是我在一个新剧本里的角色,一个女间谍。

他:你在开玩笑?

她:(得意地)我简直把所有的台词都背出来了,并且很奇怪,你回答我的话几乎和我对手的台词一模一样!

他:你是说,你在骗我?

她:演戏必须真实,这样才能让人相信!(走上前)你当真了吧?

他:别过来!

她:瞧你,还没恢复原状呢吧!可怜的孩子,让我给你拿一样东西。(去拿皮包)

他:你上哪去?

她:你已经吓得一步路也不让我走了。我给你拿一封信,是你母亲写给你的。

他:(疑惑)

她:(从包里拿出信给他)给你。

他:(看信)这是我母亲的字,没错,嗯——(比较放心)

她:这回你信了吧!

他:你的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吧!

她:我可是个出色的演员。好了,可以把你的枪拿开了吧!我可不想一直这样被人用枪指着。

他:(看信)我母亲真的没事了吗?

她:放心吧,她已经可以到户外散步了。

他:你真是个顽皮的孩子!

她:是吗?我想我是突然想到要这么和你开玩笑的。也许,是灵感吧!

他:你太冒失了。

她:嗯,我脑袋里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可笑的想法。

他:什么?

她:我在想,要是我再向你要枪,你会不会给我?

他:安娜,请不要这么说。

她:那就是说,你还是不信任我了,是吗?

他:哦,不,我相信您。

她: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把枪给我呢?

他:哦,不——请不要这样说话,我求求你。

她:那么你还是不信任我。(走近)

他:不,我觉得这样不好。

她:算了,没关系,我不过是出于好奇心罢了。(转身)

(他走上去,她转身推他,假装包掉,他俯身帮她拣,她顺势夺过手枪。)

(三)

他:(叫喊)安娜·贝尔多丽!

她:举起手来!不然我可要开枪了!

他:(举起手)好了,别闹了,这可不是排练场,我不想再和你演戏了!

她:是吗?我也这么想。我说的都是真的,跟我们合作吧!我们会重重地酬谢你的。

他:我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了,你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

她:你最好相信我现在说的话!不用担心,跟我们工作的并不只有你一个人!

他:(很快地)格列尔也跟你们合作吗?

她:什么?你怎么知道?

他:没有,我只是有时候觉得他像和什么人有什么关系似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嗯——我说不清楚!

她:他是德国种,对付他可简单多了,他和我们一样仇视苏联!

他:那么,华西里叶夫工程师呢?波尔托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