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感传来,丁佳琪舒服的叹了口气,意识又回过来了一点。
“丁佳琪,振作一点!”
“阿洛……”
她亲昵的声音在这空间不大的车子里喃喃响起,让殷洛怔愣的回不过神来。
她叫他阿洛?
殷洛向来雷打不动的面瘫脸上出现了纠结两个子,一向沉稳至极运筹帷幄的双手,扶着方向盘竟然狠狠的抖了一下,只差整个车子都跟着晃上一晃。
丁佳琪被一瓶矿泉水浇的十分狼狈。湿漉漉的头发挂在眼前,她只是随便捋了捋。一双手慢慢伸到殷洛的身后,连着驾驶座一起环着,她的头靠在皮椅上,微微一侧便可以碰到他的脸颊。
这本来对万年冰山殷洛来说不算什么,但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丁佳琪。
让他错愕,让他……心动了的女人。
他不知道那样的心悸算不算动心,是动心还是好奇,还是一时的措手不及。他分不太清。
但是他殷洛不是白痴,他只是单纯的冷感,并不代表他对女人无感。
杜芮的事情发生之后,他看着夏梓修崩溃的样子,他给自己作了个假象,如果被误抓了的人是丁佳琪,他会如何。
答案是,他比夏梓修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殷洛即便知道丁佳琪讨厌自己,也还是把她放进了心里。
他对自己算的上坦诚,只是对丁佳琪……
“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他轻声问道。
“没有,我知道你是个渣男。”丁佳琪迷迷糊糊的说着,虽然看上去似乎是失去了理智,但是说出的话却不像是失去了理智。
殷洛薄唇微抿,一边听着她微微沙哑带着些诱惑的声音,一边加速开着车子。
“可是渣男……我发现……自己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好像很欠……”
“哪里?”
“比如你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公寓里,我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殷洛心下一动,“你不是讨厌我吗?”
丁佳琪点头,又凑过去一点,“我讨厌你。因为我讨厌别人威胁我,禁锢我……”
殷洛知道她讨厌被威胁,那天在温泉旅馆,她的行为就表明了一切。
“但是你好像不太一样……”
殷洛透过后视镜,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晕红的脸颊。
“怎么不一样?”
他问的小心翼翼,问的试探性十足。
这不大的车子空间里,夹着微妙的暧昧气息。
“你来我公寓后,好像就不寂寞了……”
殷洛微愣,这话说得歧义很多……
他不寂寞了吗?
殷洛知道自己性子偏冷,除了夏梓修,除了赤门,能让他执着外,再没有其他能牵动他的心情。
他没有将寂寞这么深奥的词放到自己身上,只是听这女人一说,他竟隐约觉得,和丁佳琪的那么一撞……
虽然不是撞出火花,而是撞出了火药。
这一撞之后,他好像多了很多情绪。
“我不寂寞了……”丁佳琪喃喃的说着,她迷蒙的眸子透过后视镜对上殷洛。
殷洛不会承认他听完这句话后,心下竟产生了动摇。
她现在说这些……
“你被下药了,你知道吧?”殷洛淡漠的问道。
“……”丁佳琪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视线模糊间,她似乎看到了他的隐忍。
“你现在说这些,对你,对我,都很危险。”
丁佳琪微微一笑。
殷洛咽了咽口水,她都知道?她知道自己被下了什么药,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意识很清醒。
意识清醒,只是身体的反应让她走投无路。
殷洛浅浅的吸了一口气,下车,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她的小手还在不停的蔓延,但是嘴里的一声声恳求,听在殷洛的心间,还真是有够扎的。
寒岭的地下宫殿内。
杜芮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间房间。
“你要不要这么奢侈?”
路槿桓就站在她身后,“这帘子上的珍珠颗颗都是上品,还有那张虎皮,是我在一场拍卖会上……抢回来的。”
杜芮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金碧堂皇的一切,身边的这个男人确实是块不折不扣的大肥肉。从外面都内里,全都写着“我很有钱”,“我富得流油”这几个字。
“可是也不用这么……这么……”
“怎么了?不喜欢?”
杜芮眉头一扬,“这房间给我住?”
“恩啊,琥珀石打造的茶几,还有那钻石镶嵌的墙画。”
“你不怕我以后走的时候顺带偷走?”
“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我倒是乐见其成。”路槿桓耸耸肩膀,倒是相当的无所谓。
杜芮咽了咽口水,反正都要在这里住下,享受一下奢华至极的住宿品质,好像也不错,那张水床好像也很不错。
“既然你想给我最好的,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杜芮点头,而后便撩开这厚重的珍珠帘,走了进去。
路槿桓轻笑,跟着她一起走进去。
杜芮赞叹不已的看着这间巨大的卧房,真的是砖瓦之间都刻着华贵奢侈四字。
“这得多少钱?”
“不要钱。”
“……”
“抢啊偷啊什么的,很方便。”路槿桓依旧是若无其事的耸耸肩,毫不在意。
“……”杜芮咽了咽口水,“那你还真是下狠手,下狠心偷抢啊。”
“不然,你能有机会住吗?”
杜芮点了点头,不管怎样,她也算是有机会品尝一下,这种奢华至极的感觉。
等之后回去,她再和夏梓修炫耀去。
哈哈!
只是眸光撇在一旁沙发上的男人衣服上时,杜芮眉头微皱,转过身看向他。
“路槿桓……”
“恩?”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房间?”
路槿桓又耸了耸肩,“现在也是你的房间。”
“……”杜芮错愕不已的看着他,而后在心下把自己骂了千万遍,叫你贪图享受,叫你见钱眼开,叫你见识短浅!
现在好了,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我不住。”杜芮狠狠白了路槿桓一眼,而后便往房间外走去。
手臂被拉住,“芮小怪,你走都走进来了,还想着走出去么?”
杜芮皱着眉好笑的看向他,“你不是说要征服我吗?”
“恩,说了。”
“那你现在这猴急的把我带进你房间干嘛?”
路槿桓轻轻笑,笑的温文尔雅,笑的羊皮狼心。
“在床上征服你。”
“你……”
“瞧,这脸蛋儿红的。”路槿桓伸手就要去碰她的下巴,杜芮一巴掌拍开。
路槿桓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心,“你在床上是不是也像野猫一样。”
“路槿桓,原来你也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还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哦?你希望我怎么个不一样法?”路槿桓走到那琥珀石茶几边,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好整以暇的微微仰头问道。
杜芮双手环胸,同样好整以暇,她睥睨般的神情有点像……像女王。
“让女人的身体臣服算什么本事?让女人的心认输才是本事。”
“你的意思是让我征服你的心?”
“恩啊,尽管你永远也征服不了。”
杜芮傲然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