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什么算了的话，以后再不许说了！”洛倾临，一个从来都云淡风轻、淡然冷漠的人，第一次，红了眼。
“笑话。”苏白鸢笑，“我还留下来做什么，等着她复活，看着你们俩如胶似漆，黯然离开。还是你想要享受齐人之福？”
“哦，对了。”她红唇勾起，“那个晚上，你在我身上喊的，是她的名字吧。她叫什么来着，我记着呢，楚楚？”
洛倾临一怔。
他真的，叫的是这个名字吗……
“别争了，尊上。你高高在上，我这种小仙，也高攀不起你。之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吧。”
“苏白鸢！”洛倾临吼着她的名字，“你哪里攀不上我了！我就想让你攀！你敢不攀试试看？至于楚、楚楚的事情……”
苏白鸢歪头看着他，等他说下来。
他又沉默了。
这要他怎么说？！
说楚楚其实就是你！我要复活的其实也是你？
可如果在那之前，让你看见了你之前躯体的脸，那你就要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这让他怎么说！
而且若是按照天帝当初说的，她只要知晓了这些，也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副作用，而那个后果，没人试过，也没人知道。
他怎么，敢说啊……
要拿她的生命危险去开玩笑，他做不到。
所以哪怕她现在误会他，他也无法把真相说出口。
见他迟迟不语，苏白鸢是真的失望了。
“阿临，”她弯了弯水眸，语气温柔，“我本来想，你只要解释，我就信你。哪怕你告诉我，那个楚楚是你妹妹而已，我都信！可既然你连解释都不想，那我真的觉得，我们的感情，从开始，也许就是个错误。”
“是我不好，身为徒弟，却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我想，我该离开了。再见吧。不，我们不要再见了。”
再见了，师父。
再见了，阿临。
再见了，我爱的人。
苏白鸢离开的时候，衣摆和长发都在空中摆出好看的弧度，潇洒，不带一丝留恋。
仿佛，永远不会回来。
洛倾临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许久。
许久。
“尊上……”一个人走到他身边，停留。
洛倾临转头，是儒尊陌染。
琉璃阁被人闯入了，他那边受到感应，就立刻过来了。眼看只有洛倾临一个人站在原地失神，他就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了。
“陌染，楚楚魂归的事情，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好。我这里还差两种材料即可，那温凉瓷那边？”
“上次武林大会我已经取得了她的信任，她也愿意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给我她的血。”
“好，我知道了。”
是的，想要复活楚楚，还需要天生修仙者的血液，还必须是对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取出的，才有用。
之前尊上就和温凉瓷提了，温凉瓷答应的很快，唯一的要求就是。
武林大会上，无论她做什么，尊上都要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