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吕莉又蹦蹦跳跳的过来,老猪一脸欣喜,热情的问候起来,吕莉冲老猪点点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张CD,双手递到阿雨跟前:“给,送你的,这是Bryan Adams的最新专集Spirit- Stallion of the Cimarron。”
“呃?!哦,哦,谢谢!”阿雨尴尬的接过CD。老猪一脸欣喜马上转变成一脸失落。
“我去上课了,你两乖乖的别吵架哦,拜拜!”话音刚落,又蹦蹦跳跳的离去了。阿雨手拿CD欲言。
“小子不错呀,看来早赢得美人芳心了!”老猪酸醋味扑面而来。
“没有啦,这个,这个是我让她帮我去,去上海带回的。”阿雨语无伦次的解释。
“哈,别解释,别解释,窈窕淑女,君子好俅。不过你这方法到是高明,买个CD不在本市买,非要叫别人去上海带,恩,我也学会一招喽!”
“……”
“好了,我该去练功了,你也赶紧去谈情(弹琴)吧。”老猪一语双关。
阿雨郁闷的拿着CD来到琴房,把《哈农指法练习册》甩在琴键上,一屁股坐到琴凳,麻木发呆的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真是令人不爽,莫名其妙就得罪了好朋友,这个该死的吕莉故意叫我难堪,真烦人!思量间,忽然听到安静的走廊传来“卡,卡,卡”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这声音马上吸引了阿雨的注意力,阿雨赶紧踮脚从琴房的窗子向外看去,却见韩师姐穿着粉红紧身的T恤,V字领口一直开到胸部,若有若无的肉色胸罩裹出一条深深的****,纤细的小蛮腰套着一条黑色的皮超短裙,浑圆上翘的屁股合着清脆“卡卡卡”的声音有节奏的左右扭动。窗台下走过的性感尤物,只叫阿雨看的呼吸停止,血脉喷涨,欲火焚身,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郁闷感觉。
一阵令人眩晕的女人香水味扑鼻而来,钻入鼻孔,扩散到大脑里,扩散到每根神经上。阿雨再也控制不住,坐回到琴凳上,右手不自觉的伸到档部,进行着热血男儿们常做的一项运动。舒服呀!这样心里好受些,阿雨满足的享受运动带来的快感。
“砰!”琴房门被推开了,郭燕出现在门口!
阿雨大鄂,六神无主,脸红耳赤,放在档部的右手象注了铅水一般沉重,脑里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把铅手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的往上抬,最后落在未翻开的《哈农指法练习册》上。冷汗从头皮滑落到下巴,然后滴入到渐渐回落的两腿之间。
阿雨嘟噜了一句:“我,我在,在练指法。”
“对不起,你该出去了!现在是我的练琴时间。”班长面无表情的命令。
阿雨卷起书本,仓皇而逃!!!只觉天地间一片混浊,“咣!”的一下,重重撞在电线杆上!
张明回去一个星期后就被公安局给逮捕了,阿雨是接到老爸的电话知道的,阿雨赶紧恳求老爸走走关系,帮帮忙,说张明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而且家里还有个妈没人照顾,好可怜。老爸安慰阿雨说,他知道这些情况,张德立是他的老下属了,不用说也会帮忙的,好在张明不是头,也没伤到什么人,而且主要还是那伙地痞的责任,公安机关早就想惩处那批流氓了,这次反而算是帮了个忙。只是胡师傅因为过失杀害了人,可能问题严重点。阿雨这才舒了口气,高呼老爸万岁!老爸然后又狠狠批评阿雨说,就知道张明是躲在他那,要是张的问题严重,那阿雨也算是窝藏罪了,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大人,这样才不至于酿成大祸。阿雨赶紧讨好老爸,给老爸戴了数百顶高帽子,老爸大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原谅了阿雨。
好兄弟的事算是落下一块大石,但在学校里,阿雨却更郁闷了,老猪好象和自己有了点隔阂,见面总感觉怪怪的;而梦中情人则更是无颜以对,常常在睡觉快入眠时,忽然想到被郭燕撞到难堪的那一幕,心就被狠狠的揪一下,然后睡意尽消,失眠整夜。
阿雨决定要改善一下和老猪的紧张关系,周日便约了老猪,吕莉一块去滨江公园烧烤。老猪起先有些推脱,阿雨骗说是吕莉约他的,老猪这才欣然答应。周日那天,阿雨早早的就在学院后门等,没过多久,老猪意气风发,帅气十足的来了,一看就知道刻意打扮了一番,头戴嘻哈风格鸭舌帽,脖子上挂了条美国军牌项链,白色紧身T恤,腰间别了个三星MP3随身听,米黄色的帆布军裤配上黑色NIKE运动鞋。阿雨高度赞扬,绝对是学院校草。老猪不解,阿雨说女生叫校花,男生自然就是校草。老猪纠正说,叫草显得多小气呀,男人要大气的,所以应该叫校树。阿雨大笑,说兄台所言极是,兄台就此封为校树。两人正言语间,吕莉也蹦蹦跳跳过来了,一套粉红色吊带连衣裙,象只美丽的花蝴蝶。阿雨刻意避嫌,不和吕莉多言,任校树尽展风姿以吸引花蝴蝶。
没多久,开往滨江公园的864路车就来了,三人上车找到座位坐下,阿雨坐在前面一排,让老猪和吕莉一起坐在了临后的一排,汽车开动上路,三人有说有笑。随着汽车的走远,每一站上来不少人,临终点站滨江公园还有三站时,车上已人满为患,拥挤不堪。猛然间,阿雨发现人群里那个络腮胡男人的手伸进了旁边一个中年妇女的手提包里,阿雨一惊,小偷!!眼神看过去正对上络腮胡的眼神,哪知络腮胡面无俱色,反而凶横的瞪了阿雨一眼,把阿雨瞪得心发毛。阿雨这才注意到,其实周边早有人发现了小偷,但却无一人做出反应,都跟无事一样,默然视之。
老猪和吕莉依旧在后排有说有笑,阿雨楞楞的转过头,表情十分怪异,吕莉发现阿雨忽然间有些不对劲,便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阿雨不语,使了使眼色,老猪纳闷问道:“搞什么东东?有话直说!”阿雨轻声说道:“那边络腮胡是小偷。”吕莉,老猪眼睛齐刷刷看过去,片刻,吕莉看看阿雨,又看看老猪……
只听晴空一声霹雳:“抓小偷!!”老猪天地间一声大喊,气势决不亚于张翼德当年在长坂坡上的狂吼。汽车“兹!”的一声急停下来,所有人都定住了,时间也停止了下来,定格的画面里只见老猪从座位上跃起,头“咣”的撞在车顶,却跟没事一样,健步冲过去,一把锁住络腮胡的手。本来已拥挤得没有一丝空隙的人群,却神奇的在车中间出现了一片空地。络腮胡满脸杀气,一反腕,扣住了老猪的手腕,轮起另一支手,当胸一拳,老猪踉踉跄跄的后腿几步,憋红了脸又扑了过去,和络腮胡撕打在一起。此时的人群空间更大了,不少人已下到车外,有的摇摇头赶紧离去,却没有一人上前相助。猛然间,又听见吕莉的惊声尖叫:“朱兵,小心!”只见白光一道,老猪身后一个干瘦的卷毛头手持利刃捅向老猪,扑呲!直接扎到腰部,鲜红的血一下涌出来,飞溅到人们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提包上……
吕莉的叫喊声完全变了调,撕心裂肺的喊:“阿雨!阿雨!”阿雨被眼前的一切吓懵了,经吕莉这么一喊,回过阳来!这才怪叫着冲了上去,又打又踢又扯又咬,顿时四个人卷在一起,只看到破碎的衣服布片飞舞,直发卷发四处飞扬,项链散落在地,鲜红血水涂满车座。吕莉又哭又喊:“大家抓小偷呀!大家打小偷呀!呜呜呜……”人群四散而去,纷纷下车,依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那个被盗的中年妇女早已不知去向。搏斗中,阿雨被摁在了座位上,右大腿右侧被深深划了一刀,络腮胡狠狠的一记重拳砸在他左边的太阳穴上,阿雨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阿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阿雨迷糊的转转头,觉得脑袋里面好象塞了什么东西,沉沉的,麻麻的,乱乱的,而左边太阳穴部位更是有如锥刺般灼痛。
两眼红肿的吕莉映入眼帘,沙哑的声音问道:“你醒了呀,感觉还好吧。”
阿雨安慰说:“没事,有点晕而已。”说完,欲起身,却觉得右腿完全使不上力,这才注意到右大腿完全被白纱布包的严严实实。
吕莉慌忙说:“别动,你腿受伤了,现在不能起来。”阿雨于是又感觉到右大腿里面一阵阵的抽搐感,又滚又烈。
“还好,医院的小米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封了八针,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注意不要让伤口发炎,要换六,七次药。”
“哦,那就好。对了,老猪怎样了?”阿雨反应过来紧张的问到。
吕莉眼睛一下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跌落下来,抽搐道:“他,他,呜,呜,他身上中了两刀,现在还在急救室抢救,呜呜呜……”
“妈的,那两个王八蛋,我非杀了他们不可!”阿雨咬牙切齿的说道,手把床单布紧紧的揪成一团。
护士进门来,带来了两个小伙。毛毛,志华一前一后急切的跟进来,冲到阿雨床边。
“怎样?怎样?没事吧……”
阿雨冲兄弟笑笑,爽快的回应着:“没事,小问题。”
毛毛,志华跟吕莉了解情况后,咬牙切齿的异口同声:“妈的,那两个王八蛋,我非杀了他们不可!”然后手把对方的衣服紧紧的揪成一团。
护士见来了两个激进分子,便以病人需要多休息的理由将三人驱逐出去。阿雨待三人走后,不久又昏昏睡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老妈来了,老爸来了,同学们来了,杨老师来了,学生会来了,团支部来了,吕院长也来了……
带来了关心,带来了问候,带来了祝福,带来了表扬,带来了鲜花,带来了苹果,带来了罐头,带来了巧克力……
老猪经过抢救,输了NCC血后也转危为安了,并且搬到了和阿雨同一病房。
阿雨意识到自己俨然已是英雄,心想这下在同学们面前扬眉吐气了。不由自个儿偷乐起来。
这日,吕莉又来了,还带来了个戴金丝眼镜的袁记者,是当地日报的记者。袁记者在听到事件后,要对两位大英雄进行采访报道。袁记者说要大篇幅报道这件事情,高度评价两位是新时代年青人的楷模,榜样。要号召大家向两位学习!阿雨觉的心里美滋滋的,眉飞色舞的顺着袁记者的话把那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是如何发现小偷的,如何和老猪一块搏斗恶徒的,如何勇猛无俱的,说到兴奋处还用嘴配上了“劈!啪!哗……”打斗的声音效果,听得记者不住的点头,不住的发出佩服的“啧,啧”声。吕莉觉得阿雨有些夸张。
轮到采访老猪,老猪显得出奇的平静,缓缓的说:“为什么会这样呢,现在社会上的人都没有良知了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不是现在社会上人人信奉的处世准则?哎,以前我只是在报刊杂志上读过很多不堪入目丑陋可恶的报道,都是人人视之却麻木不仁,而这样的事大都是要敢于站出来的人用血甚至是生命的代价才得以披露出来,付出代价的人就被冠以英雄的称号,我就觉得很诧异,为什么一件关系到所有人利益的事情却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站出来?而这次,我亲身的经历不得不让我承认现实的无奈!袁记者,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想你的报道重点不要放在对我们如何勇斗歹徒的上面,你还是多写写人们的麻木心态吧,唤醒一点社会公德心,这样我觉得会更有意义。“
阿雨完全被老猪的一番话震憾住了,太令人感动了,相比自己的狭隘心态老猪的形象显的是那么的高大,顿时对老猪的敬仰之心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同样的,吕莉的眼睛里也闪现出奇异的光芒,那是不是爱的光芒呢?!人格魅力的作用是如此巨大的,他就这样捕获了一颗少女的芳心。
出院的前一天,郭燕来了,带着鲜花怀着崇敬之心来看望两位大英雄。一身牛仔装扮,扎着马尾辫,一双忽闪的大眼睛,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不好意思,,前几天我一直在忙着考钢琴十级的事情,所以到现在才来看望你们。”郭燕一脸愧疚之意。
“哈,班长就别见外了,你来看我们我们还不好意思呢!”老猪爽快的回答。
阿雨心里有鬼,显得有些别扭,左右不自然。
简短的聊了聊英雄事迹和身体康复状况后郭燕冲阿雨笑了笑,递过来一张CD:“哦,这是上次你落在琴房里的碟,早就该给你了,不好意思,我老忘!”
阿雨接过Bryan Adams的 《Spirit- Stallion of the Cimarron》,脸上象火碳一样滚烫发烧,狠不的立马钻到床底下躲起来。
郭燕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出上次阿雨在琴房里的举止是在做什么,依然笑靥如花的和他聊起来:“你喜欢欧美流行音乐?哈,我也喜欢。”
“哦?是吗?那你喜欢谁?”
“那可多了,Britney Spears,Mariah Carey,Beyonce,当然还有这Bryan Adam。”
阿雨完全没有想到,天使般的优雅女孩竟然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音乐喜好,一直都以为她钢琴弹那么好,喜欢的应该是古典音乐。内心不由激动起来:“是呀,是呀,我都喜欢她们,当然华语流行音乐里我喜欢的也不少,好比齐秦,张学友,张雨生,陶吉吉啦。”全然把刚刚的尴尬境地抛于九宵云外。
“恩!我也喜欢雨生,可是英年早逝,哎!”
两人彼此象遇到了知音,一下打开了话匣子,海阔天空一通聊,从流行音乐的起源聊到现在的发展趋势,从邓丽君聊到周杰伦,从猫王聊到Usher,从摇滚聊到了R&B……只聊的口干舌澡满脸通红,聊得天昏地暗没有方向,聊的老猪郁闷无趣呼呼打鼾。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月上枝头,护士姐姐进门最后一次询问身体状况时,两人才意识到时候不早了,郭燕这才婉言道别,临走到门口转头冲阿雨,老猪微笑,挥挥手:“哈,全校师生都等两位英雄康复归来哦!”
生活是多么美好呀,青春是多么光鲜亮丽呀,阿雨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爱的气息,整个身心灵魂都在轻舞飘荡,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畅快淋漓的呼吸,谁的荷尔蒙在飞……
这次的英雄壮举成了阿雨在大学时代里的转折点,具有不可比拟的划时代意义,对学业也好,对感情也罢。同学们都簇拥过来,老师也都刮目相看,又是鲜花,又是掌声,又是事迹报道又是榜样报告会。自此,阿雨再也不用低头灰脸的独行了,再也不会撞到电线杆子,每每的都是抬头挺胸,气宇昂扬,尽管走起路来还因为略有伤痛一瘸一拐,但风采却是那样潇洒,连往日那些阿雨想追没追到手的美眉们也开始频频暗送秋波,真是应了古人的名言:美人爱英雄呀!阿雨心里美姿姿中却也暗暗叫苦,这下更无法向毛毛看齐了,要破处子之身看来是难上加难,因为自己是英雄嘛,怎可做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但每次见到天使般的郭燕心里依然会莫名的激动,见到魔鬼般的韩师姐身体依然会莫名的冲动!
郭燕见到阿雨后再不是夹着书包匆匆离去,会微笑着和阿雨聊天说话谈音乐,在去上课的路上;在放学后的球场边;在艺术楼的琴房里。每聊一次话,阿雨就越发对她的好感增加一分,她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优秀。但阿雨却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对自己也有好感,因为他发现她迷人的眼睛里和单薄的身体里似乎总缺少点什么。而且她灿烂的笑容对所有的同学都是一样,并不只是给他。
在爱慕之情日益俱增的生活里,大英雄为心上人作歌一首,天天呤唱于嘴边,以寄托自己的暗思之情。可是暗恋的人永远都害羞,阿雨却始终不敢在心上人面前呤唱,尽管毛毛,志华极力怂恿和帮着出主意,甚至把画面感都描述的逼真,在月色撩人的夜晚,在泛着涟漪的池塘边,阿雨怀抱吉它轻柔的唱着动听的情歌,郭燕美眉倚靠在柳树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享受着青春里爱的密意。但阿雨在现实里,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故作矜持,紧张兮兮,因此被兄弟们从英雄一下骂到狗熊。
这样的感觉一直延续到一个学期的结束,又一个新年的来临。
冬天到处是静电,我总是被击中,为什么就单单缺了美眉电呢?阿雨在日记的随笔里写上了这句话。新的一年,毛毛又有了新的女友,志华神秘兮兮的好象也和外校的一个女生勾搭上了,而老猪在付出血的代价后终于赢得美人心,可自己的感情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反而加重了内心苛求的那份欲望,陷入了苦苦的思念里。睁眼闭眼,开门关门,上课下课,吃饭洗手都是天使在飞,飞呀飞,飞呀飞,满天的飞。飞得心里麻麻的,痒痒的,乱乱的,那种感觉真是折磨人。
记事本里,阿雨无聊的记录下一整天发生的事:
7:00 梦见和班长合作四手联弹钢琴
7:13毛毛,志华起床把我吵醒
7:15撒尿
7:30两头猪上课去了,我继续睡觉
9:00被闹钟叫醒
9:01发呆
9:02发呆
9:03还在发呆
9:10刷牙洗脸,其间放了两个屁
9:30在校食堂吃早点,一碗豆浆,一根油条,一个茶叶蛋
9:45路过篮球场,体育系的那个乔丹漂亮的扣篮,结果没进
9:50看到班长在琴房练琴,走人
9:55又转到琴房听她弹《献给爱丽丝》
10:00我上声乐小课
10:01练习“米米米,妈妈妈”
10:10练习哼鸣,哼的时候我趁机放了个屁
10:30杨老师叫我唱《我的太阳》
10:30其实我想唱《九个太阳》
10:50上完声乐课
10:53转到琴房,班长不在
11:00公开课《大学英语》
11:05班长的后脑勺真好看
11:06班长的马尾辫真好看
11:07班长的左侧脸真好看
11:30四眼老师叽哩呱啦不知说什么
11:40想到两句不错的旋律,写在记事本上
12:00下课,同学鸟兽状散去
12:30校食堂和老猪吃午饭,我打了四两饭,他打了七两饭,他确实是猪
12:33看见班长端着饭盆走过
12:34跟班长打招呼,她笑的真好看,不过离去了
13:00传奇网吧上网,浏览了一个********
13:50网吧出来,看见韩师姐上了一辆宝马车,她的屁股真好看
14:00舞蹈课
14:05付老师点名,班长请假,没来
14:10老猪带大家做身韵练习
14:30付老师复习蒙古舞组合
15:00付老师教新蒙古舞组合
16:00老猪跳的很欢腾,显然我跳的很难看
16:10下课,想了个办法骗女生打听班长,答身体不舒服
16:30打篮球
17:30打篮球
18:30打篮球,有个家伙脚崴到了,疼的撕牙裂嘴
18:40散场
19:00食堂吃晚饭,碰见志华,他看来心情不错
20:00和志华传奇网吧上网
21:00志华弃我,说去三中有事,他看来心情非常好
21:30在网吧写了首歌词,我想送给班长的
22:00回据点
22:20和毛毛在据点吹牛
22:40志华回来,他看来心情极佳
23:10躺在床上想班长,她是不是感冒了呢?
24:00被毛毛的鼾声吵醒,拿出记事本写下以上事宜
情窦初开的少年尝到了暗恋的涩味,要想尝到爱情的甜味就该放开手脚,勇往直前,大胆表白。阿雨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欲求不得折磨人的滋味,他决定向心上人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意。
时间选在了新学期的四月二十九号那天,一切计划就按毛毛,志华所描述的那样。兄弟们对阿雨的决定给于了高度的评价和赞扬,尤其是毛毛的一句话更是使阿雨下定决心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说:英雄也是人呀!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周六晚饭后,毛毛,志华千交代万嘱咐后总结一句话: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然后就闪了。留下一个私人空间给阿雨,以方便进行一切活动。阿雨把自己认为最帅的衣服穿上,认真的吹了个好发型,算好了时间,然后拿着自己的宝贝吉它来到了柳树旁等着那令人紧张又期待的一刻。天气还有点冷,好在没有风,阿雨吹着口哨趋赶着身体的寒意和紧张的情绪。
天使如期而至,依旧一身牛仔装扮,扎着马尾辫,一双忽闪的大眼睛,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好漂亮的地方呀,住在这一定很开心!”
“恩,我和几个老乡合租的,早就想约你来玩玩了,就想你练琴蛮勤奋,怕你没时间!”
“呵呵,我哪有那么忙,怕是大英雄没时间吧!”
“噢,那看来是我不对,我错,我错!”
“我说你没时间吧,看约我过来玩还拿把吉它,你是要练习呢?”郭燕问到。
“哦,这个,这个,我是,我是刚刚在这等你,没事就边弹边唱唱歌。”阿雨开始有点紧张。
“哈,是吗,唱什么呢,你吉它一定弹的不错,唱来听听!”
“哦,真的吗?你,你要听呀,我唱的不怎样。”
“呀,没事啦,我要听!我要听!”
阿雨心里泛过一阵甜蜜的感觉,终于可以在心上人面前表露爱意了,他轻轻的拨动了琴弦,在月明星稀的天空下唱起了这首为心上人写的歌:
听见了风铃轻轻响/那是谁在低声的吟唱/看见了一双翅膀/从天而降在温柔的拍打/是不是天使在歌唱/可是空空心房左右彷徨/迷幻忧伤的画面/原来全是你/我想你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还有在/耳边温柔的气息/有你陪的时间里多么安定/可是你总是要离去/我知道我们只是短暂分离/我知道/的心已无力抗拒/心底里就是你全是你/就让我用爱的方式写首歌给你听/透明旋律传递思念讯息/随着风儿轻舞飞扬落在你心底/心底落满的音符化成永恒的水晶/写首歌给你听/唱首歌给你听……
一曲终了,阿雨深情的拨动最后一个音符,不知是太过用力还是天气问题,E弦“叮……”的一下绷断了。阿雨心里一紧,不好意思的解释:“呵,太紧了,用力过头……”却不敢抬头正眼看她。四周一片宁静,没有一丝风吹草动,阿雨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半晌,她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阿雨慢慢抬起头,月色撒在她白皙的脸上,脸上分明挂满了晶莹的泪花。
“谢谢你,谢谢,让我今天听到这么好听的歌曲。”天使抽泣又笑的说道。
阿雨从身后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捧到天使胸前:“祝你生日快乐!”郭燕擦了擦脸上的泪花,甜笑的接过生日礼物。阿雨第一次触碰到她的手,好一双冰晶玉肌的手,凉凉舒服的感觉透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