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似乎是心照不宣了,连城知道这人明明讨厌着自己,可是还会将自己找来,目的连城猜不到,也懒得猜,只要不违背本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之后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七八天,每天连城都会被那个少年请来,然后在这稻田中给那位江公子将一些传说或者故事,江公子也从来不品评故事的好坏,连城讲什么他就听什么,那人话依旧不多,而连城也为自己某了福利,每次来时都带着一条毯子铺在地上,然后再树下躺好,眼睛盯着蓝天白云将一些自己认为有趣的东西侃侃讲来。
也许是太阳太过温暖,也许是微风太过醉人,连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就在连城睡着的一刹那,江公子停下了手中的活,向连城看来,眼神忽然之间变得深邃无比,若有所思说道:“晨儿,取一条毛毯过来。”四周并没有人,自然也无人回答,江公子淌着水走到连城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睡熟的连城,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连城醒来时发现江公子就坐在她身旁,正看着蓝天,眼神很是温和。这是他们除了每日的吃饭外第一次如此靠近,连城虽是有些奇怪,可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发现自己身上正盖着一条做工非常精细的毛毯,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看见江公子扭头看向自己,眼里有着笑意,“是不是这些天很累,明天你不用再来了。”
连城一怔,今日的江公子很奇怪,打着哈欠道:“一百两还完了吗?”
江公子闻言轻叹一声,“连城,你猜不到那一百两只是借口吗?”然后给了连城一个有些萧索的背影,连城半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悠然的叹了一口气,“我回去了,不用再来了是吧。”起身走了几步,然后回身道:“其实这稻子只是缺少肥料,将草木烧成灰,然后洒在田里,秧苗自然会茁壮起来。”
看着连城慢慢的走出视线,江公子眼里的温柔逐渐的消失不见,深沉的仿佛无底的黑洞,然后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不知不觉中,已经临近了太后寿诞的日子,连城既没有宝物,也没有银子,更没有什么丹青妙手或是绝佳歌艺,所以寿礼成了近日连云阁内众人的一块心病。这几日,那名江公子派少年来请连城几次,都被连城打着哈欠拒绝了。
琴棋书画四个小丫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怎么办?什么合适的东西都没有,真佩服公主还睡得着。”琴音撅着小嘴抱怨。
“啊,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让公主在太后寿宴上唱曲,那不是反而将太后心情弄得不好。”画意仰头,复又重重的垂下。
书香摇摇头,没有意见也没有建议,瘪瘪嘴。
棋语则看向在一旁没有什么表情的飞雪,飞雪回视,然后也无奈的摇摇头,“巧妇尚难为无米之炊,我们什么都没有,这要怎么送?”
这些日子下来,飞雪已经和几名丫头混的极熟,甚至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由于飞雪的沉稳,几名丫头已经隐隐的将她当做几人的主导。
就在大家都为寿礼愁苦之时,那名江公子的随从又来到了连云阁,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并没有想往常一样求见连城,而是直接将锦盒交到了飞雪手中,“这是我们公子送给城公主的礼物。”然后略顿了一下,看看惊异不已的飞雪几人,又道:“我们公子说了,礼物即已经送给了城公主,就是城公主的,要怎样处理全凭城公主做主。”说完,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飞雪和棋语将锦盒打开,还未看清里面的东西,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棋语和飞雪一惊,将里面的一颗龙眼大小,乳白色的仿佛有光晕流转的珠子拿了出来,清凉的气息瞬间扩大,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骇。这江公子到底是何人,好大的手笔。
“千年寒魇珠……”飞雪喃喃自语,竟是道现在还未相信眼前所见。
连城听完丫头们的报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大家少见到公主思考的样子,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有深意的话,半晌,连城一笑,“嘿嘿,天然空调,夏天不会那么难熬了。”
飞雪一惊,听公主的意思,竟是要将珠子自己留下,不由得提醒道:“公主,江公子的意思是要您将珠子送给太后做礼物。”
“那位江公子不是说东西随我处理,可没有说要送给太后,飞雪你可不要混淆视听。”看着发现自己竟是想将珠子留下的琴棋书画四人脸上露出的“绝对不允许”的表情,连城急忙将飞雪的话截住。
“那我们送什么?”
“你们不用操心,我已经想好了。”然后连城忽然面色一整。“飞雪,我们几人只来了一年,不知道是自然,可是你已经在宫里几年了,听没听说过江公子这个人?”
飞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江公子我没有听说过,可是皇宫中住着一群从宫外招揽来的奇人异士,听说他们都有自己的特殊本领,而且大都脾气古怪,有一些还有一些特殊的嗜好,听说皇上赏给他们的宝物多如牛毛,而且这群人全部是由专人伺候,没有几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听公主的描述,奴婢倒是认为也许那位江公子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位。”
连城点点头,这样的话倒是说得通,只是真的这样简单吗?
厚土国先帝驾崩时,只余一位太后以及两位太妃,两位太妃早已深居简出,常伴青灯,对于宫中的事物概不过问,而厚土帝至今只封了一个嫔秀儿,所以后宫中的大小事物都由太后掌管。真正的六宫之主,无论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