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生极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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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私情?!(3)

她是气势汹汹冲着宋太后来的不假,可谁也没想到她会当众抛出了一条私情来。

宋太后这个人,素来冷情,而且先帝又死了这么多年了,她连重华宫的大门都出去过几次。

所谓的私相授受?这到底要从何说起?

大殿里一片抽气声,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被震住了。

“你不要信口开河,损毁我家小姐的名声!”庄嬷嬷忍无可忍的怒斥,“太后她入宫三十年,跟你更是井水不犯河水,素无瓜葛的,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样昧着良心的信口雌黄,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天打雷劈?要劈也得先劈了这个贱人吧!”岳氏无所畏惧的冷冷一笑。

她的脊背挺的笔直,只盯着宋太后道:“你嫁入皇室,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尊荣,真的就一点也不心虚吗?”

“哀家为什么要心虚?”宋太后同样冷冷的回,“哀家嫁入殷氏整三十年,辅佐先帝,辅佐他的儿子,自认为已经尽了全力,从无半分懈怠,皇上也不会觉得哀家做的不够吧?”

宋太后是个手段十分老辣周到的人,就连皇帝也只能说她在宫中这些年一直循规蹈矩,兢兢业业,找不到她丝毫的毛病来。

皇帝脸色,阴沉的越发难看,抿唇不语。

“你也不用顾左右而言他,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岳氏却是不准备善罢甘休的,频频讽刺的冷笑,“你说你嫁人之后相夫教子贤良淑德,那么在你嫁人之前呢?”

如果岳氏来指证宋太后这些年来有什么逾矩的作为,完全没有说服力,可如果是在她进宫之前的陈年旧事,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毕竟那个时候她人是在南塘的。

皇帝的脸色骤然一变,殷述则是倒抽一口凉气。

他突然彻底明白了殷绍的用意,殷绍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策动了岳氏来为她指控宋太后,而皇帝为了把宋太后这个唯一能压着他的人一举锄掉,势必顺水推舟。

宋太后是因为岳氏而遭殃的,这样一来——

宋楚兮想不和端木岐翻脸都难!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二哥的城府深,却没有想到他的手段如此厉害,一面利用这次突发的契机,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布局妥当,完全彻底的废了殷梁,而一波未平——

随后就又推出宋太后的事情来,想要瓦解南塘两大世家的联盟。

这样的内外兼顾,他居然都设计的游刃有余?

因为心里忌惮,殷述再看向殷绍的时候,神色间就多了几分防备。

而那边因为岳氏口无遮拦的指控,庄嬷嬷已经恼羞成怒,冲到她面前怒斥道:“就算是在出嫁之前太后娘娘她也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何为清白?你敢说她是清白无辜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岳氏分毫不让,只目光死死的盯着宋太后的脸,“她宋久当年也是系出名门,品貌无双的大家闺秀,登门求亲者数不胜数,可是为什么她会一直拖到二十二岁上才进的宫?说白了,不是没人肯娶,只是因为她不肯嫁。”

她这样拿一些毫无根据的所谓陈年旧事来损毁一国太后的名声,这已经是逾矩的太过了,却奈何——

这些事情是皇帝和殷绍等人都愿意纵容的。

宋太后也知道回避不了,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干脆也直接迎上了她的目光,“我原因嫁给谁,或是什么时候嫁人,这些都是我的私事,岳氏,你看清楚了这里的什么地方,再开口说话的时候最好提前考虑清楚,为自己积一点口德。”

“做什么?你威胁我?”岳氏闻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大声的笑了出来,“你当我愿意提你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吗?若不是你觊觎不忘的人是我的夫君,你当我愿意来管你的闲事?”

此言一出,更是石破天惊。

“你说什么?”刘皇后尖叫着几乎一下子跳了起来,几步冲到她的面前去,逼视她的眼睛确认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端木家的老家主端木项吗?

宋太后和端木项之间有私情?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嘛!”所有人如遭雷击的时候,只有殷述莞尔没事人似的调笑,“那位过世的端木家的老家主的年纪比皇祖母大了一轮还多,开什么玩笑?”

“可是当年母后晚嫁也是事实……”刘皇后沉吟。

她在这后宫里被宋太后压了半辈子,这一刻居然能看到这个女人的笑话,想想都叫人觉得快意。

宋太后的面上却一直都是那么一副处变不惊的神情,任何的情绪也不外露。

殷述看着她那张和记忆里一样,从来都无喜无悲的脸,心里便忽而有一种十分鲜明而肯定的感觉——

岳氏的话也许都是真的。宋太后的心里,应该是真的葬着一个人的,因为注定了不可得到,所以这么多年她才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这一刻,他突然就想到了又是好久不见的宋楚兮,忍不住的失神。

而事实上端木项比宋太后年长了又岂止一轮,她十六岁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儿子也仅比她小了两岁而已。

没有人会想到她会对那个男人情根深种,只是生不逢时,却是这人世间最无可奈何的事情。

这段所谓的感情,根本就无从开始就已经葬了。

这是一辈子不愿意再被掀开的伤疤,可偏偏在她和那男人天涯永别了整整三十年之后还有人要翻出来。

宋太后的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显,“端木老家主都已经仙游,你是他的妻室,不想着维护他的名声,反而捏造出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攀诬?怪不得高金立说你疯了,看来是真的疯了。”

她的语气平静冷淡,完全的处变不惊。

说着,转向了皇帝,“皇帝,一个疯子的疯话不足取信,本宫大度,可以不同她计较,且不说这会冷了端木家的人心,就是先帝在天有灵——那名声也不是这么给人糟蹋的。”

这就是往先帝的头上公然扣了一定绿帽子,别说现在口说无凭,就算真的证据确凿了,皇帝这个做人儿子的也只有帮着遮掩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