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想要过去帮忙,却又不敢,正在急的要哭的时候,外面刚好那礼官敲门,禀报道:“殿下,宋家四小姐拜访,前来求见文馨公主殿下。”
即墨勋这会儿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听到了他的话也没往心里去,根本无暇他顾。
白筠找到了救星一样,赶紧奔过去,拉住他的一只手道:“殿下,外面有客人拜访,宋四小姐要见我家公主,求您开恩,您就饶了我家公主吧。”
即墨勋一把推过去,将她甩开了老远,砰地一声,后背直接装在了门板上。
那门本来就没从里面插,这一撞,就骤然洞开。
虽然堆着院子门口有一道影壁,但院子里还有侍卫在。
那礼官站在门口,看到在榻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面上一阵尴尬,赶紧再度关上了门,快步往院子门口走去。
白筠束手无策,只哭哭啼啼的跪在门口,叫天不应。
这边的文馨公主被即墨勋限制住,嘶喊着大声叫骂:“你别碰我,我说了不让你碰我了。”
“你凭什么对我说这话?又凭什么以为我就该放了你?就是死,本宫也要带着你一起同归于尽。”即墨勋道,腿一横,直接压住了她胡乱踢腾的双腿。
“疯子!即墨勋你这个疯子,你快放开我。一会儿要是惊动了这驿馆里的人,最后丢脸的还是你,你回去也没办法交代。”文馨公主嘶声尖叫,也只顾得上挣扎。
只是她养尊处优的一个皇室贵女,根本就不可能抗衡的了即墨勋的力气。
即墨勋压着她的手,一把扯掉她的外衫,恶狠狠的盯着她道:“怎么?你怕了?”即墨勋扯开自己的衣袍。
文馨公主见他这样狰狞的表情,几近崩溃,只就乱抓乱挠,不住的大力挣扎。
白筠跪在外面的门边,只低着头蓦地垂泪。
而即墨勋褪去衣裳,里面露出来的皮肉却叫人目瞪口呆,因为他身上脖子以下,前胸和后背的地方,居然大片大片都是血肉纠结在一起拧起的丑陋的疤痕。
那疤痕大片的连在一起,想也知道,不是烫伤就是烧伤。
任凭谁也想不到,外表看上去风流俊秀的彭泽太子的身上居然还藏着这样可怕的秘密。
对他的这些疤痕,文馨公主并不陌生,只是这一刻,她又怕极了这个人。这么多年的噩梦了,她就是摆脱不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一再的承受这样的侮辱?
“即墨勋,你个禽兽,疯子,你放开我——啊——”这一刻,她已经无暇顾及是不是真的会有外人听到,只绝望的大声叫骂。
即墨勋的身体压下来,一面泄愤一样咬牙切齿的说道:“怕什么?你不是胆子大的很吗?当年你放的那场火,不就是为了要和本宫同归于尽吗?你当初的胆气哪里去了?都是因为你这贱人,本宫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鬼样子,你怕什么?”
虽然他贵为彭泽太子,可是耗费重金,寻访名医,也只因为这些烧伤太严重了,并且牵连的面积又大,疤痕不得消除。
外表再怎么样的光鲜,也即便是因为他的身份,仍然会有无数的女人为了他趋之若鹜,即便谁也不敢说什么,什么也敢嫌弃他,可是他自己的心里最清楚——
在别人的眼中,他就是个丑陋可怕的怪物。
而造成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就是文馨,就是这个贱人。
他是沾了她的身又怎么样?这女人却居然心狠手辣的想要烧死了他,和他同归于尽?
文馨公主是个弱女子,再加上对这个人本身就是深恶痛绝,再看到他身上那些丑陋的疤痕,就更是胃里翻腾,几欲作呕。
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被折磨逼迫的神志不清了,推不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她就双手奋力的在他的身上抓出了道道血痕,一面哭喊着大声叫骂,“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你该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你放开我!”
本该是男欢女爱的事,可是这些年里,她所承受的,就只有无尽的痛苦。
那一次的纵火事件之后,她又几次寻死,可是即墨勋不准,回回都把她救回来,再大肆的折磨。她知道,这男人疯了,为了报复当年她放的那场火,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让她好过的。
然后几次之后,她就已经麻木了。
随便他怎么样,她都逆来顺受,可是每一次被他这样凌辱发泄的时候,她还是承受不住的就会发狂。
和他抗争,和他争执,然后再一次被他伤的体无完肤,并且毫无还手之力。
这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只隔了一扇门板和一道影壁,自然不可能绕着宋楚兮主仆的耳朵走。
宋楚兮本来也是十分意外,毕竟——
这两人是彭泽皇室的太子和公主,是一双兄妹的。
她的眉头隐约的镇定了一下,但面上却几乎没什么震惊的表情,只站在那影壁外面安静的等候。
白筠进去传信之后就再没出来,显然也是无暇顾及她了。
这边她虽然镇定,可舜瑜和舜瑛两个却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一个个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焦躁不安的几次欲言又止。
院子里的十几个侍卫,全都腰杆笔直,面容冷肃的站着,似乎是对那屋子里动静早就习以为常,根本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楚兮一看这些人的表情就明白了,即墨勋和文馨之间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怪不得这女子,每逢外出见人,就都总要浓妆艳抹,而她在病床上时候的容颜,看上去总会比其他人要憔悴上许多,想必是内心饱受折磨,早就是心力交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