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突然想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先出去一下。”倾城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从空间戒指中翻出一件白色锦袍,从头到脚地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的,然后,一个瞬移便离开了作案现场。话说好像她才是受害者啊,竟然落荒而逃了,真是有够悲催的。可是不逃怎么办呢?继续这么尴尬地大眼瞪小眼,然后听他说些越听越尴尬的话么?
洛水清川看着倾城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蓦然消失,无辜地摸摸自己的俊脸,他有那么可怕吗?竟吓得动用瞬移来逃离他?还是说刚才他说错了什么了么?可他明明就是很真诚地道歉了啊,当时情况确实是那样的,他只是想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吻一下而已,谁知道到了最后,竟然失控了,还把“他”给惊醒了。怎么办呢?倾城一定以为他有断袖之癖了,一定躲着不见他了,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为了解毒,他还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这次要如何自圆其说,他可是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情况下做了这种事情出来了啊。怎么办呢?
洛水清川心思重重地胡乱吃了一点,便斜躺在湖泊边的一棵巨大槐树上,嘴中衔着一根碧草,仰头望天,心中全是倾城的影子。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他熬得非常辛苦,每天都在想念着倾城身上的味道,每天都在期盼与希翼之中度过,可“他”倒好,一年多来竟连个信息也没发给他过,连回来都是这么悄无声息。倾城,你的心是那般自由,自由地让我不忍心去束缚你,所以这么多漫长的日子,我宁可自己心中默默思念,也强忍着不去打扰你,我,不想成为你心中的累赘,只希望在你需要的时候,我能在你的身边。
可是,如今,我自己竟把事情给搞砸了,我怎么就这么贪心呢?早就下定决心默默守候了,为什么竟情难自禁到如此失控的地步。如今的我,做下如此轻薄之事,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倾城的身边?这阵子还是努力修炼努力学习吧,暂时避避风头,好好自我反省一下吧。
高高的槐树上斜躺着的洛水清川,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不应该,然而又想起倾城身上被他柔躏的那一片红肿,心中却是一阵激荡,记得之前倾城说那一晚的他很是狂野,是不是也似今天这般?或者说比今天更甚?那晚的印象隐隐还留有一些,但是不够深刻,如今想来,真是人生一大遗憾了。
风儿吹拂起他长长的金发,如万千丝绦一般飞舞起来。洛水清川的心中突然拂过一阵清明。倾城要的是一生一世一个人,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的呢。那么,就这么静悄悄地陪在“他”的身边,让“他”习惯,偶尔消失一下,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一天到晚黏着“他”,反而令“他”想要远离。
想通了的洛水清川,一个翻身飞离了树枝丫,向着森林深处采集草药而去,身为一代神医,可不能荒废了自己老本行。
司马静枫的宿舍内
司马静枫一袭湖蓝色的睡袍斜挂在身上,面色泛着隐隐的青紫色,清眸无奈地看着冷星月端过来的一碗药。
“静枫,快喝下吧。这几天你体内的毒素越来越浓烈了,大夫说了,这个草药的分量是必须要加大了的。”冷星月舀起一勺药水,往司马静枫嘴边送去。
司马静枫无奈吞下。
“你们都是从哪里找来的大夫,尽是一些江湖郎中,体内毒素浓烈了就把药剂分量也加大?这些大夫到底懂不懂医药?以前我跟倾城在一块儿的时候,再浓烈的毒素,‘他’都只要一点点药丸便搞定,从没见‘他’如此大碗大碗地给人服用药水过。”
“静枫,你跟那个夜倾城很熟吗?”宇文默好奇地问道。当司马静枫和倾城混在一起的时候,司马静枫的这两位死党刚好都在外游历,所以,关于倾城的很多事情也都只是听说。如今听司马静枫的口气,似乎和那夜倾城很熟,遂好奇地问道。
司马静枫闻言点点头。
“静枫,听说那夜倾城可是医学院的第一学子,刚才你也说了,‘他’的医术绝非那些庸医所能比的,既然你跟‘他’有交情,我们不如去请‘他’来为你医治。”冷星月一脸欣喜地说道。
他们所邀请的大夫自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不可能真的是什么庸医,只是与传说中的夜倾城相比,这个世间的大夫几乎都成了庸医了。
“这还需要你们提醒么?我早就传讯给倾城了,只是最近‘他’似乎很忙,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司马静枫无奈地摇摇头,说了几句话便觉得有点气喘,把头斜靠在枕头上急促地喘着气。
“也是,那个夜倾城,既是天赋一流的神医,又有着强悍的驯兽本领,所付出的肯定比常人多得多,忙是自然的,我们一边好好医治一边等倾城收到消息后过来为你医治吧。”冷星月一边为司马静枫盖上锦被,一边好奇地道,“静枫,你说‘他’一个神医怎么会有如此了得的驯兽能力?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那天在比试台上,我分明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强烈的精神波动,我怀疑桑呐席就是被‘他’给弄倒下的,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
“嘘……”司马静枫连忙制止冷星月继续说下去,沉眸轻声道,“那个桑呐席的驯兽能耐,我和默都非常清楚,虽说黑虎是一头高星神兽,但是,凭桑呐席的能耐,要想驯化黑虎那是绰绰有余的。那天谁都看出来这其中的诡异了,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但是我们绝对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把这个事情也捅出去了。就算有人提起,也要抵死否认,不能给倾城惹麻烦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