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那桑呐席虽然人品恶劣,但是,他那驯兽能耐却是相当高超,默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必须上去,否则,默今日必死无疑!”滴滴热泪从司马静枫的眼角流出,令白发老者的心一阵酸痛。
“静枫,就算你上去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你现在身中奇毒,也绝非桑呐席的对手。”白发老者无奈地叹息一声,仰头望天,沉痛地道,“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冲动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斤斤计较于一时的得失呢?”
“师父,静枫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星月去送死呀!”司马静枫沉痛地闭上眼眸,热泪,顺着他的眼角无声坠落。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样?”白发老者无奈地道,“要不为师就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上去把星月给拉下来。”
老者一边说一边准备纵身跃上比试台,去把那不省心的徒儿给揪下台。最多只不过被嘲笑讥讽一番,总比星月丢了性命强。
然而,一道白影却赶在了他之前飞掠而至,如天际的一弯孤星,清冷地站在了比试台上。
来人白衣赛雪,黑发高绾,一双灵动的水眸绚烂多姿却又清冷似冰。唇不点自红,眉不描自黛,气韵如虹,飘逸出尘,风华绝代!
台下顿时爆发出阵阵骚动!
“夜倾城!是夜倾城!‘他’什么时候回彩玄的?天!我竟然不知道!我可时时刻刻在‘他’的宿舍楼下徘徊又徘徊的。不可能不知道的呀。难道‘他’回来后没回宿舍?”某花痴女眼冒爱心地尖声惊叫着。
“真的是夜倾城啊!我们彩玄第一美男子回来了!呜呜!太好了!我的春天来了!”另一花痴女做捧心状,激动得恨不得上去死死抱住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倾城回来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云落雁楞楞地看着站在台上惊世绝尘之人,心中泛起阵阵失落,但随即马上便回过神来,震惊地睁大星眸道,“‘他’怎么上去了?‘他’上去做什么?这里是驯兽学院的比试台,不是‘他’医学院的比试台,‘他’一个大夫,跑上去做什么?”
“是啊!倾城‘他’到底在干什么?我去把‘他’拉下来!”东方痕也是火眸圆睁,一脸激动地看着台上的倾城,这小子一声不吭地回来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又莫名其妙地跑到人家驯兽学院的比试台上去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趁早去把‘他’拉下来吧,免得等下发生什么不可弥补的事情出来。
“大哥,表哥,你们冷静点。”一道娇俏的鹅黄色丽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赫然竟是云落樱。
“落樱,你怎么回来了?”云落雁一把拉住云落樱,惊喜地问道。
“大哥,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云落樱一脸正色地道,“倾城做事向来有分寸,绝对不会做无厘头的事情,你们稍安勿躁,不要冲动。”
“倾城,驯兽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你叫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倾城去送死。”云落雁一脸忧色地道。
“大哥,相信我,没事的。我们不妨先看着,万一有什么不妥,再出手也不迟。你现在冒冒然出去,反而会坏事。”云落樱的美眸中盈满自信,像一剂镇定剂一般,彻底地使云落雁和东方痕冷静了下来。
见那两人终于安静下来了,云落樱便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倾城。
倾城一出场,震惊的不仅仅是彩玄学院的众多学子,同时也把长风学院和道灵学院的学子们给震撼住了。众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世上竟有如此绝色之人,连天地都为之失去了颜色。
“你是何人?”正准备驯兽的桑呐席一见突然出现在台上的倾城,震惊地问道。
“夜倾城!”倾城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对于动不动就拿自己的本事去向别人挑衅的人,她向来不耻。更何况是这种视他人生命如草芥的人,今日她夜倾城便要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哈哈哈哈!我道是谁,原来竟是彩玄第一美男亲自上阵来了。”桑呐席闻言大笑道,“可惜啊,这里是驯兽比试台,不是选美台,你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哈哈哈哈!”
“夜倾城,你快下去吧。”台上的冷星月清眸上闪过一阵焦虑,轻声说道,“这里是比驯兽,不是比炼药。”
“对呀!冷星月说得对极了。这里可是驯兽学院的比试台,不是你们医药学院的比试台。我们是比驯兽,不是比炼药。”桑呐席讥诮地冷笑一声,大声吼道,“还不快滚下去!”
他生平最痛恨美男子了,因为自己相貌平平,所以,走到哪里都能淹没在人群之中。作为长风学院驯兽专业的第一天才,却连个喜欢的女子都追求不到,最可恨的是,那名女子竟明确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一直都是彩玄学院的司马静枫。他有哪一点比不上司马静枫了?论驯兽实力,他跟司马静枫不相上下;论家世,他也是出身世家名门,绝对不比司马家族差。唯一的一点就在外表上。可是外表是父母给的,他能怎么样?那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那些女子老是盯着外表那么低俗呢?为什么他要长得那么普通呢?为什么世界上要存在一个司马静枫来抢他的风头呢?为什么……
愤恨最能吞噬一个人的灵魂,在夜以继日的愤恨中,他变得越来越偏激,越来越想要千方百计除掉司马静枫。如今,司马静枫身中奇毒,连古泓玉都束手无策,这种毒,可是他费尽心思付出重大代价得来的,那是一种蛊毒,直接从精神上去吞噬一个人的生命。这片大陆绝对无人能解。等时间一长,别说是继续驯兽了,连司马静枫的小命也随时都会不保。他要让那些迷恋司马静枫的无知女人们看一看,人死了,那可都是一副臭皮囊而已。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