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牧星又一次被气得咬牙切齿,火速离开,再待下去,他非被活活气死不可。
果然,连续好几天,纳兰牧星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
这几天来,整个纳兰家,从上到下都在议论纷纷,无非就是说新夫人不受宠,各种冷嘲热讽层出不穷,原本照理说云落樱在纳兰家的地位必将一落千丈,然而,因为主母令牌的缘故,大伙虽然心中很是看不起云落樱,但是也都不得不听从云落樱的吩咐。毕竟,主母令牌在她的手中,虽然,大伙对云落樱拥有这主母令牌也是诸多猜测,甚至有人怀疑过那是云落樱偷来的,可是,很快就被人否决了,毕竟,谁会把偷来的东西当众使用呢?
对于一切的议论纷纷,云落樱都只是淡然笑之,她的生命有限,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这么美好的时光她不会浪费在与人说三道四上面。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当晨曦暖暖地散落在院子中的时候,云落樱正一脸享受地在院子的秋千架中闭着眼睛一摇一晃的。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当家主母呀!这一大早的怎么没和相公在一起呢?”一道讥讽的声音响起,云落樱懒洋洋地睁开眼眸,只见一个身穿大红色艳丽春衫的妖娆女子盈盈地走了过来,一看就知道是来找茬的。
落樱懒得理她,这种女人,脑子都是灌了水的,和她们多说一句话也是浪费时间。
落樱不想惹事,但是某些脑残份子却完全理解错误了。
“哼!想给我装高贵呀!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这些日子以来相公可都和我在一起,甚至连你们的洞房花烛夜,相公也是与我彻夜缠棉!哈哈哈!像你这般可怜的女人,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在这晒太阳?我要是你,早撞墙自尽了。”那女子见云落樱对自己这般无视,心中怒气值急急攀升,声音也益发得高昂起来了。惹得周围一大帮人过来观望,甚至竞相奔走,连别院的一些姬妾也都赶来看热闹了。
这般的嘲讽侮辱,只要是个女子,基本不是羞愧得掩面而去,便是扯开嗓门破口大骂,但是,云落樱却完全不在戏中,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管自己眯着双眸荡秋千。本来她想闭起双眼的,但是这女人,谁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向她动手,她得防着点。
果然,不出云落樱所料,这女子见云落樱此刻竟然还能如此骄傲,搞得自己像个小丑似的,一个旋身便凌空飞起,双脚笔直地往云落樱的心窝处蹿去。惊得围观者一阵惊呼。
但是,云落樱还是不动如山,众人一阵叹息,这新来的当家主母不会是个傻子吧?在心窝处被这么狠狠一踢,不死也得重伤,就算不会功夫,好歹也要躲一躲吧!
但是紧接着,更令围观者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阵彩色的光芒乍现,那女子重重得摔了下来。
那女子摔下来后,一脸震惊地望着云落樱,不会错的,刚才那个是高级幻器,这个小小的人类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宝贵的东西?
众人原本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但是一看眼前的局势,均是一阵惊骇。这人类女子真有点邪门,还好自己刚才没去招惹她,以后能避的话还是避远点的好。
众人不敢再做逗留,一个个偷偷地撤离了现场,包括那个惹事女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先暂时让你嚣张几天,相信哪一天只要你和桃夭夭扛上了,任你三头六臂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于是,在云落樱半眯的眸光中,众人悻悻然地离去。
在众人离去后,一抹粉色身影掩藏在树阴处沉眸深思,云落樱那懒洋洋的声音再度响起:“好戏看完了?现在散场了,麻烦请自动离开,别挡着我的阳光。”
纳兰牧星优雅地从树阴处走了出来,粉红色的锦袍衬得他更加妖娆绝丽,顺手弹落沾在粉色锦袍上的细叶,纳兰牧星的嘴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你倒是会享受。既然你说我挡住了你的阳光,好歹不能让我受了这不白之冤不是?怎么着也得出来真的把你的阳光给阻挡一下才行!”
云落樱冷眼看向眼前这位挺拔俊逸的名义上的丈夫,觉得和他在这磨嘴皮子真的是太过浪费时间了,当下从秋千上一跃而下,脚尖一碰地面后,便急急飞奔离开,优雅得如同一只飞舞的蝶,只剩下一脸发愣不可置信的纳兰牧星,他的正妻可真是够不待见他的。
自从这次事件后,府中的那些女人也都不敢再轻易去招惹云落樱了,云落樱的小日子过得舒适而宁静,有空就修炼修炼,顺便享受一下大自然的恩惠。
平时云落樱就非常喜欢运动,除了修炼,落樱还为自己制作了一些适合跑步的运动裤子,每天早晨便起来绕着府邸跑一圈,这要是在以前,大伙肯定是要多方阻挠与嘲笑的,可现在,大伙只是看看热闹,倒也没人去笑话她了。至于那个纳兰牧星,时不时还会来个不期而遇,云落樱就像看见空气一般,自顾自跑步。他要看就让他看,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虽然这对名义上的夫妻做着最不像夫妻的事情,然而,很多时候,却不得不在外人面前演演戏。
这日,纳兰诺宴请纳兰牧星和云落樱,地点就定在祈月城的一品轩中。
云落樱一大早跑完步,洗了个澡,便躲进自己的房内梳妆打扮起来。
纳兰牧星就在房间的套阁内等,这一等竟然等了很长时间。一直以来,都是别人等他,几时沦落到他等别人了?心中憋着一股气,但是,家主要单独宴请他们,落樱不去的话说不过去,于是,只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