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去熬药?”莲祈斜了一眼春妍,转头走了。
地牢之中,莲祈坐在刑房里,闭目休息,直到一瘸一拐的曲宴卿走进来,她才睁开眼:“开始吧。”
立刻有厂卫将刘家的大公子带了进来,刘家家主一共有俩儿子,大儿子秉性纨绔狠毒,二儿子就是被派去勾引莲祈的那个。
总之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大公子刚被带进来的时候,还涕泪横流的求饶:“厂督大人,我是无辜的,无辜的,您抓错人了……”
莲祈拿小指掏掏耳朵:“好吵,让他先闭嘴。”
押着他的厂卫上去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耳光,打的刘大公子耳鸣眼花,差点崩掉门牙。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曲宴卿轻声笑道,他看向刘大公子的目光温柔的几乎能溺死人,却让刘大公子生生打了个寒战。
刘大公子瞪大了眼睛:“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还不过来放开本公子!”
不懂得看局势,又没有眼色,果真是草包一个。
曲宴卿没有理会他,温柔的目光扫过摆着刑具的架子,半晌,才从中挑了一把不怎么粗的鞭子。
那鞭子像极了一条蛇,布满鳞片,上面泛着冷光,看起来狰狞极了。
曲宴卿将鞭子浸入盐水里,随即狠狠的甩在了刘大公子身上,鞭子上的鳞片在落下的时候,几乎生生刮去了刘大公子一层皮肉,盐水更是雪上加霜,疼得他嗷嗷的。
初时刘大公子嗷嗷叫着骂曲宴卿,等曲宴卿抽了他几鞭子之后,他就转为求饶了。
不过很明显,曲宴卿并没有准备饶过他,只是一个劲的在刘大公子身上宣泄他的怒火。
死去的父母亲人,还有弟弟,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地的血,还有弟弟赤果在血泊里的身体。
刘大公子是怎么说的呢,他说太不撑玩儿了,便吩咐人将曲宴卿弟弟的尸体拖下去喂了狗……
曲宴卿眼底的杀机溢了出来,这等人渣,这等畜牲,怎么还活着呢?
但是莲祈就在他身边,他纵然是恨,也不敢直接杀了这个畜生。
莲祈瞧曲宴卿眼都红了,便道:“留一口气我还有用,其他的随你。”
“宴卿知晓了。”曲宴卿剧烈的喘息了一下,然后扔开手里的鞭子,“你且慢慢嚣张,我不着急,大人说了给你留一条命,我自然不会杀了你,不过使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我也知晓不少。”
刘大公子不知是因为莲祈的话多了保障而壮了胆子,还是因为自知这顿苦躲不过去,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当即骂道:“你不过是个卖屁股的,********,也不过是拿屁股换来的,还来威胁本公子?不是在本公子身下哭叫求饶的时候了?你且等着,只要我不死,早晚有一天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到时候我定然找百八十号的壮男,好好满足你个不要脸的****!”
曲宴卿连脸色都没变一点,淡然的在架子上寻找刑具。
刘大公子的脸色更狰狞了,他挑衅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你不敢吧?卖屁股就是卖屁股的,怎么敢违反你主子的话呢?我敢,你知道你那宝贝弟弟是怎么死的吗?本公子寻了好几只半人高的黑狗,灌下******,再将你那弟弟往那儿一丢,啧啧,场景好看的很,只可惜你那弟弟太不经折腾了,本公子后悔的紧,那时候怎么没把你也丢进去!”
曲宴卿这才变了脸色,他眼里的血丝越来越浓密,抓着刑具架子的手上,青筋都鼓了起来,半晌,才略微平息。
“你可知,死其实是很简单的事,一刀下去,简单痛快,但是那太便宜你了……我偏不想让你死。”
“你可知有一种刑罚,名为梳洗?”曲宴卿低下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刑具,仿佛要低出水来:“什么是梳洗呢?就是将人剥的赤条条的,浇上滚烫的热水,或者同特制的铁梳,烧红了,然后把人身上的皮肉一下,一下,全都刮下来,最后只剩白骨,人还是活的。”
“还有灌铅,凌迟,剥皮……等等,我这里法子多的很,都足以让你生不如死,只是可惜,你只有一身的皮肉,我若将你梳洗了,又拿来的皮肉让我剥皮、凌迟?但是每种刑罚放在你身上都不错呢,真让我难以抉择……”
刘大公子本来嚣张的表情很快变成了恐惧,他色厉内荏的道:“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呢?”家破人亡,受尽屈辱,所有血亲都去了九泉之下,他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
“不!你不能!”刘大公子的声音已经有些凄厉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真是个软蛋,曲宴卿呸了一声,回头去瞧莲祈,莲祈挥挥手:“尽着你摆弄,玩儿死了也是没关系的,反正他们家还有不少人,留那么一两个活口,就够了。”
本来莲祈还想,把这一家子拉去菜市口,当街斩首示众了,只是她没想到,刘家这群禽兽竟然能作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将一个孩童扔进灌了药的野狗堆里,看着他活生生被蹂躏致死,这何止是残忍,简直就是灭绝人性。
莲祈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忍不住想把这些杀千刀的禽兽,千刀万剐了,解解恨,自然也就不介意让曲宴卿报报私仇。
曲宴卿深深地看了莲祈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眼底充满感激,他阴冷一笑,“既然无法抉择,那么……就从梳洗开始吧,你刘家人不少,足够我将这一套刑罚全部都用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人间炼狱一般的酷刑了,只是所有人眼里都没有怜悯,因为这等禽兽,别说怜悯了,没一人上去补一刀就算好的了。
等莲祈等人从暗牢里出来的时候,暗牢里只剩下一堆碎肉和残缺的尸块了。
“这等牲畜,血都是臭的。”莲祈拿了雪白的帕子擦拭手指,眉头皱的紧紧的:“宴卿,回去就给本座洗洗你身上的味道,臭不可闻。”
曲宴卿微垂着头,眉眼柔媚:“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