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重痛的小建军,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惨嚎大叫,她一连声地叫着“爸爸,回来打死妈妈!”“爸爸,快来救救我啊!”
几天后,爸爸徐铮回来了,他拿出家里的钥匙打开家门,小建军一个猛子扎到了爸爸的怀里放声嚎哭了起来。
徐铮连忙弯下腰,把小建军抱了起来,柔声问道:“乖啊,怎么啦,爸爸这不是回来了吗?是不是你妈妈又打你啦?”
小建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爸爸。快救救我啊。妈妈打死我啦你把妈妈打死吧。换一个妈妈吧。”
爸爸好一通子哄啊,小建军终于止住了哭嚎。她撩起裤腿子,让爸爸看她大腿上的青紫。
爸爸低头一看:宝贝女儿的大腿上布满了一块块地青紫,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嘴里一个劲地念叨:“我那天啊,你妈妈也忒狠了吧,哪能把你拧成这样呢?建军啊,是不是你又捣蛋啦?”
小建军搂住爸爸的脖子,把小脸贴近爸爸的耳朵说道:“没有啊,我就是下河学游泳呢!”
爸爸一听这话,就知道老婆为啥打孩子了,他抱着小建军问道:“你不是要上学的嘛,下河很危险的呢,听话啊,以后不要去了。”
小建军嘴巴一撅说道:“学校让妈妈把我领回来了,他们说我上课不好好听讲。”
妈妈刘青娟下班回了家,她向徐铮抱怨着:“你不知道啊,小学校的校长跟我说,你家的丫头太小了,还是回去上幼儿园吧,建军上课的时候不好好听课,老是打断老师还有啊,托儿所不想让她回去,你看看抽个空去找找他们所长。你那宝贝丫头象个野人,没事就到后面的小河里学啥游泳,还顺着河边去了旁边的医院。万一上游开闸放了水……”
徐建军哪也没去,幼儿园的所长婉转地跟徐副司令员表达了她的意思:大班没有空床位,建议他把徐建军送到很远的军区“全托”幼儿园。
最后,爸爸徐铮一想:这孩子去军区“全托”幼儿园不是不行,只是,“全托”的幼儿园的孩子,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他的心里有些不舍得:反正明年就可以送女儿去军区小学上学了,不就是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嘛,让她再自由一阵子吧。
小建军真的象妈妈说的那样,成了个野人:她自已动手做了个捞鱼的小网子,有事没事的就会翻墙去大院后面的小河里捞鱼。有时她会跟着旁边医院那边的孩子去杨桃林里偷果子吃,也会带着他们来司令部大院这边的果林里。
为这,妈妈刘青娟没少打小建军,也把她锁在二楼的房间里,不准出门。小建军经不住外面小伙伴们的叫喊,打开窗子,坐在了窗台上。
小建军坐在窗台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几个小伙伴,又看了看离自已家不远的一棵大树伸过来的树枝子,试着站在窗台上伸出手去准备捞着不远处的树枝。
这一幕让一个路过的人看到了,他大声地叫喊起来,意思是让小建军千万别跳下来。
谁知他这一大嗓门,把站在二楼窗台上的小建军吓了一跳,身子一晃,往一楼地面上摔了下来。
这一跤可把小建军摔的不轻:脚脖子严重扭伤,左手小臂骨折,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一个星期才下了床。
徐建军的这一跤,也多亏了是掉在了楼下的矮树丛里,加上楼层也不高,除了脸上身上的被划伤外,伤势并不算太严重。
爸爸徐铮从外地一回家,就听说小建军从楼上掉下来了,连忙赶到医院去看她。
小建军看到爸爸来了,高兴地喊了起来:“爸爸,爸爸,你给我买好吃的来了嘛,我没事啦,哎哟,就是脚脖子疼。”
徐铮看着宝贝女儿脸上被树枝子划得一条条的血印子,心疼死了,他是担心漂亮的女儿破了相:“建军啊,以后可不能再干危险的事喽,你看看你现在,就象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哦。当然买好吃的来啦,都是你最喜欢吃的慢慢吃啊。”
小建军用一只手去抓爸爸给她买来的一大包零食,高兴地大喊大叫的,妈妈刘青娟正好走进了病房,她一看徐铮正在跟女儿说笑,心里就来了气:“你们一对野人,一个不着家,一个象疯子,哼!”
正在病床上吃的高兴的小建军,看到妈妈来了,马上老实了下来,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了。
本来,按徐铮的意思,让刘青娟再生一个孩子的。可刘青娟就是不答应,说是要生一个象儿子徐四野那样乖巧听话的孩子还行,要是再生一个象疯丫头子徐建军一样的捣蛋包子,她还不得被折腾死啊。
一不做二不休,刘青娟去了妇科结了扎:你就是想要,也要不成啦。
哥哥徐四野在军区小学住校,每个月回家来一次。他一回家听说妹妹从楼上掉下来摔伤了,马上赶到了医院看妹妹。
徐四野一进小建军的病房,看到妹妹正坐在床上吃着一块饼干,他长呼出了一口气,走到妹妹的床前说道:“毛头。哎哟你的脸。还疼吗?”
小建军看到哥哥来了,开心地叫了起来:“哥哥,你可回来了,要是你在家。呜。妈妈就不会把我锁起来了。”
徐四野心疼的眼泪掉了下来,他连忙劝着妹妹:“毛头,哥哥这不是来看你了嘛,乖啊,不哭,脸上。没事吧?二楼那么高,你怎么敢往下跳的呢?”
小建军大声地说道:“不是的,哥哥,都是那个坏蛋,要不是他大叫,我根本不会往下跳的。不是的,哥哥,我是不小心才掉下来的。”她的意思是说:要不是那个过路人冲自个儿大喊大叫的,自已根本不会从楼上跳下来的。
自由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学校又要开学了。
爸爸带着徐建军去军区小学报了到,这一年,她六岁,正式成为了一名小学生。
gz军区小学属于全日住校制,这样可以照顾更多的军人子弟入学。军区小学建在gz市郊,占地面积很大,有四栋宿舍楼,三个教学楼,两所食堂,前后两个大操场。
这里对学生实行军事化管理:清晨吹起床集合军号,学生列队在后操场活动后,去食堂吃早餐,稍事休息,随着铃声进入教室上课。
中午有午休时间。
晚上九点吹熄灯号。
徐建军,原本就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加上徐建军的打扮和装束,第一天入学时,从老师到同学们,一致认为徐建军就是一个男孩子。
为了证明自已是女孩子,徐建军差点脱了裤子,最后还是一个别的班的老师,看到这边闹哄哄的,一问才知道是因为同学们争论徐建军是男是女之事,上前过来打了圆场,说她认识徐建军的母亲刘青娟:刘青娟有个女儿喜欢穿男孩子的衣服,脾气性格也象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