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都有过梦中情人,但终究是梦。心结开了,以后就只准想我。”无忧霸道地吻住她的嘴……安然一把将无忧推开,“女人也需要当家做主的!”她彪悍地扯出这么一句话。
无忧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满是春光,一片荡漾。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到安然身上,她睁开睡眼,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安然,吃饭了。”无忧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同时还有老爸老妈的笑声。
“就来。”安然伸伸懒腰,只觉得浑身酸痛。纵欲过度果然是伤身体的,只是不知道无忧那小子为什么还生龙活虎的。
“然然啊,你们带回来的特产和补品我们都送的差不多了。就差你四婶那里还没送,要不等会你和无忧过去一趟?”安妈妈突然说了一句。
安爸爸听到之后抬了抬眼,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不去不行吗?”听到四婶这两个字,安然就下意识地排斥,老爸老妈竟然不负责任地将这烂摊子交给她。
“然然啊,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前几天你爸多说了两句,你四婶见到我们就开骂,所以才委屈你去。”
安然心中一怒,刚要开口,却听到门铃响了。
“这么早,谁会来?”安然嘀咕着去开口,打开猫眼往外看,这一看脸色却是一变。
“四婶!”她对着众人做了个口型。
“然然开门吧。”安爸爸叹了一口气,草草扒几口饭便回到自己卧室里。
安妈妈也没说什么,只是神色有些古怪。
“这么久不开门,你们全家都死了吗?”四婶脸色不大好,看到安然开门慢了点便开口大骂。
安然默默地走到桌前,将碗筷收拾干净。
“孩子她婶,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安妈妈见自家老头子躲了起来,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呵呵,嫂子,我说句不中听的你也别不爱听。当初要不是你们家,我家那口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了。我孤儿寡母没什么能力,却也不是让你们白白欺负的!”四婶自顾自地拿起茶几上的开心果,一边说着一边往兜里装。
“怎么能这么说呢,然然这孩子回来带了不少东西,这不正想让她给你送过去。”安妈妈脸色微变,却无法反驳。
“呵!”四婶将端起的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她眼里还有我这个四婶吗?我听说她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怎么,将人家挑剩下的不要的当垃圾扔给我这寡妇?”
四婶自己倒了一杯茶,冷哼了一声,看着在一旁垂首的安然心中更气,“我都听说了,昨日你们将好东西都送人了。别说自家人,就是街坊邻居得到的东西都比我好。可怜我年轻守寡,现在连小辈都欺负我,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她径自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安然紧紧攥住拳头,一旁的无忧冷眼扫过那骂骂咧咧的女人,眼中寒光大盛。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害臊了吗?当初要不是你们,我家那口能死那么早吗?现在你们情况好了,就反过来欺负人吗?”四婶站起来,双手叉腰,指着安妈妈的鼻子大骂。
安妈妈脸色越来越差,却仍旧忍着没出声。
“哟,竟然买了金链子,还有这么大一颗钻石!哼,果然是走了****运了。”那四婶脸上恨恨地,竟然想伸手去抢夺。
“住手!”无忧冷哼了一声,周围的气场开始变化。四婶哆嗦了一下,伸出的手竟然火辣辣地疼。
“你算什么东西!”四婶恼羞成怒,她算准了安然一家不会开口,这才肆无忌惮地骂。
“我不是什么东西,却比不过你倚老卖老。”无忧冷冷一笑,看她的眼神有些鄙夷,“不就是金链子吗?我这还有,拿去!”他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条足金足量的链子,看起来比安妈妈的还要粗。
“哼,你当我稀罕!”四婶眼神闪烁,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却赶忙将金链子揣到怀里。
安然狠狠地咬住嘴唇,从小到大,她受够了四婶的气。父母从来不敢多说什么,就因为四叔的死和他们有关,四婶折腾了他们家二十多年!
“呵,这就是安然带回来的那个小白脸吧。从小就是狐媚性子,不要脸地勾搭男人!”四婶瞪了安然一眼,看无忧的目光有些炽热。
无忧攥紧了拳头,想要抬手的时候却被安然给拦下来。
“这是给我的东西吧,穷酸相。还不如我女婿回来带的东西好,我勉强收着了。”说完这句话,她自顾自地将墙角那些东西悉数拎起,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哎……”安妈妈见四婶走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瘫坐在沙发上,对无忧有些歉意。
“无忧,真是让你破费了。这条金链子值不少钱吧?”她虽然知道无忧是做珠宝设计的,但那条金链子最起码值两万块钱。这样一出手,必定会被四婶盯上。
“不破费。倒是您和安然都受委屈了。”无忧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安然脸色非常不好。
“二十多年了,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安爸爸从卧室里走出来,脸色也很差。
“当年我们家对不起老四,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样耿耿于怀!”安妈妈叹了口气。
“爸妈,你们不用这么迁就着她。当年的事情,要不是四叔一时贪便宜,也不会死。自作孽不可活,你们何必这么忍气吞声的!”安然愤愤地说道,她从小就受四婶的气,同时还要被四叔家的两个孩子欺负,这口气她早就咽不下了。
“哎,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她能释怀,却没想到更变本加厉了。然然说的不错,当年也不全是你的错。要不是老四贪图小便宜,也不会铸成大错。”安妈妈神情疲惫,这些年来,她受够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安爸爸点了一支烟,神情郁郁。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安然将无忧拉进屋子里,无忧忍不住问道。
“当年我爸接替爷爷在电力厂工作,负责检修电路。那时候正式工很吃香,四叔想要顶替爸爸的职位。但爸爸怎么可能让给他?四叔就找了爷爷,爷爷狠着心让爸爸将职位让给了四叔。”
安然倚在门上,这些事情她都记不大清了,只是后来听爸妈谈起的。她从小和爷爷不亲近,就因为爷爷太偏心。
“爸爸下岗了,只能靠卖茶叶蛋维持生活。爷爷嫌爸爸丢人,竟然将爸妈和我赶了出来。”安然眼眶中满是泪水,虽然这些事情她都不记得,但每次听爸妈说起还是一阵心酸。
“都过去了。”无忧心疼地帮她擦掉泪水。
“那年除夕,天下着大雪。特别特别冷,爸妈租了一间小房子,房子里只有一个小煤炉。我们一家人的除夕晚餐就是开水煮面条。”安然苦涩地笑了一声,何曾是那年,在她小时候,几乎每年都是这样度过的。
“四叔负责的线路出了问题,他不知道怎么修理便来找爸爸。爸爸二话没说就跟着他去了,可是谁知我突然发起了高烧。妈妈背着我冒着大雪去找爸爸,当时已经找出了问题,只要换电线就好了。爸爸着急着走,却忘了告诉四叔他买的电线不能用……”
说到这里,安然嘴角泛起一个浓浓的嘲讽。
她一直很相信因果的,就连四叔的死,也是因果报应。
“那电线是四叔为了虚报价格买来的劣质电线。那劣质电线都是被淘汰掉的,但四叔为了占小便宜,竟然想以次充好。结果等他拉上电闸之后,那劣质的电线都漏电,当时雪下得那么大,四叔被活活电死的。”
安然很安静地说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就这样?”无忧觉得不可思议。
“你以为呢?”安然的笑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四婶知道爸爸跟着四叔去的,她一口赖定是爸爸害死了四叔。爷爷不分青红皂白地和爸爸断绝关系。”
“都过去了,别气了。那链子不值钱。”无忧眨眨眼睛,凑在耳边耳边,“铜锌合金的,看着像而已,其实也就是几十块钱。”
“你……噗!”安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受气这么多年,今天是最解气的一天。
“无忧,以我对四婶的了解,她看到你一出手就这么大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无忧咬着安然的耳垂,“她对你说的那些话,我可是没忘呢。”
“都习惯了。”安然搂住无忧的腰,将头蹭到他的肩窝里,“她家的两个孩子也没少这么骂我,我都免疫了。”
“恩?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无忧露出森森地牙齿,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对啊,一男一女。”安然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这就好办了。”无忧眼中闪着幽幽的光,敢这样侮辱他的安然,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砰砰砰!”几声粗鲁的敲门声传来,安然身子一震,脸色大变。
“四弟妹,娜娜,小营,你们怎么过来了?”安妈妈已经打开门,看到他们三人微微一愣。
“哟,这还不许我们来了!”安娜冷哼了一声,伸手将安妈妈推到一旁。
“你……”安妈妈一怒,却依然没有开口。
“这是不欢迎我们吗?当初要不是你们一家,我们怎么会孤儿寡母的随便被人欺负!”四婶啐了一口挡在门口的安妈妈。
“安然,你个狐媚贱人给我出来!”才刚进门便听到安娜的叫骂声,还有四婶和安营到处砸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