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祸国神医太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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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无风起浪(2)

“娘……”

“去吧去吧,就在你眼皮底下呢,娘还能发生什么事不成。”陆老夫人慈爱地笑着,那语气还是有点哄孩子的味道。

紫娘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的语气,突然想起一句话:不管儿女多大了,在父母的眼里,他们永远都是孩子。

“那好吧。娘,孩儿就在门外候着,有事您就喊一声!”陆天龙从紫娘身边经过时,停了一下,给了她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

紫娘挑挑眉,闪到一边。

“好了。现在紫娘可以说了吗?”陆老夫人在凳子上坐下,摸索着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紫娘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跟老夫人随便聊聊而已。这其中有些话可能是老夫人不爱听的,或者触到了老夫人不痛快的地方,还请老夫人原谅。`”

“哦?听你这么说,老妇倒有些好奇了。不过,紫娘可以放心地说,正如你所说,老妇一把年纪的人了,什么没见过没听过。这一点容人之量,倒还是有的。有些话早点挑明也好,免得到时候下不了台,可就不太好了。”

紫娘有些无奈。“听老夫人的意思,似乎跟县令大人一样,也认为紫娘不过是在骗人?”

“紫娘多心了,老妇可没这个意思。”

“既然老夫人没有怀疑紫娘的医术,那为何要故意破坏紫娘制定的给老夫人调养身体的计划呢?”没错,这老人家是故意不按照她的调养计划去做,目的就是让她的手术不能进行。

“紫娘的意思,老妇有些不明白。”老夫人显然打定主意,要跟她装糊涂装到底了。

紫娘也不急着要她承认,或者她承认与否,都不是那么重要。“也许是紫娘多想了,多有得罪。那么,紫娘就随意地跟老夫人说说心里话吧。紫娘有个四岁的儿子,老夫人是知道的。不知道老夫人是否知道,我的儿子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很大很清澈很漂亮的一双紫色的眼睛,比许多人的黑眼睛要漂亮得多……”

陆老夫人眉头一皱,随即展开了。“是吗?老妇没见过,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样子呢。”

“正是因为他这一双紫色的眼睛,我才不得不带着他离乡别井来到梅县。其实,这双紫眸不过是遗传罢了,是他爹或者我的祖上曾有人是其他地域的人,这是隔代遗传的结果。但是,世人不懂,都把它当做一种不祥之兆,有些人甚至把我的孩子当成妖怪。他们不敢多看他一眼,更不敢接近他,却又想着要伤害他毁灭他。尤其是在一些有心人的煽动之下,就连他的亲生父亲,都想要杀了他!如果不是侥幸,他或许已经命丧在他亲爹的刀下。”

“什么?”老夫人惊叫一声,霍地站起来,神情激动。

“我来到这里,只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够过正常的生活。可是,世俗的眼光容不得我们……我要的不多,只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他不需要多么的出色,只需要平安与健康,足矣。我想,当年老夫人也一定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吧。天下母亲,俱是一样的心思……”

结束长长的一段感慨万千的煽情话,紫娘缓缓地将涣散的目光聚拢,焦点落在陆老夫人的脸上。纵然作为一名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她也依然感性。每每说一些事情,未将别人感动,倒是自己无比触动。

老夫人显然也被她的话带回了往事当中,久久不能回神。等她回过神来,却一直沉默不语。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无从说起。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离乡别井,这其中的辛酸不足以对外人道,也只有自己在夜里枕着双臂细细地去回想。

“紫娘先行离开,希望老夫人能够早日养好身子,让紫娘为你治好眼睛。我想,老夫人一定很想亲眼看看这些年越发意气风发的县令大人吧。”紫娘留下一句话,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方打开门,陆天龙就紧张地一个箭步冲过来,几乎将她撞倒。也不多看她一眼,视线很急地在他娘身上查看了一番。

紫娘笑着摇摇头,缓步离开。她不知道她的这番话,陆老夫人听进去了多少。不过她相信,事情应该会顺顺利利吧。

正如紫娘所料,陆老夫人的身子很快就养好了。紫娘便为她进行了手术,在手术前,她被陆天龙捏着手臂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等他终于肯放手的时候,她的手腕疼得几乎要废掉。若不是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她气得差点要扔东西走人了。

虽然设备简陋,但是紫娘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手术。只要小心地护理,不要出现任何闪失,不出一个月,陆老夫人的眼睛就能重见光明。

自上次那一番话开始,陆老夫人就总是让人将紫瞳带到府上去玩,有时候一玩就是一整天。虽然那些个下人开始的时候也有些害怕,但在老夫人的命令加带领下,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孩子。又过了几天,紫瞳就成了陆府上下共同的宝贝,就连一向严肃的陆天龙,因为紫瞳总是能逗得他娘哈哈大笑,每每见到紫瞳也都脸色和善起来。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这天结束营业并安排好明天的工作后,紫娘带着紫瞳在浴桶里嬉闹。

“娘,安安去哪里了?”玩得正高兴的小家后突然停下来,闪着水汪汪的紫眸问。

“娘也不知道。”紫娘微微皱眉,经紫瞳这么一问,她才惊觉好像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到褚平安了。那家伙几乎每天都要往宝贝酒楼跑,从来没试过这么久不见人。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有问过伙计,也没得到答案。她只当是那家伙没空或者找别人玩去了,没想到这一晃就好多天也没见到他的人影。这家伙到底去哪里了,也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