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迎风飞驰,扑面而来的空气充斥着泥土的气息与芭蕉花特有的甜香,潮湿的气候给林子蒙上浓浓的雾气氤氲,一丝似有似无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香气隐藏其中。
阿兰朵挑挑眉,她就知道梵玺那货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必然给她准备好了jing彩的游戏,江心雅只是一枚不知所谓掺和其中的棋子。
阿兰朵本就在懊恼着没能和冥枭一起去会一会梵玺那货,白跑了一趟T国啥乐子也没寻着,就这样走了,她很不甘心,既然对方也没想就这样放她走,那就正合她意了。
不能亲自会一会梵玺,好歹也要折了他的手下,这样才不枉她T国一日游。
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郁,前不见方向后不见来路,后方的两辆车子渐渐的看不到影子,林子外的炮火声也不再传来。
‘咔嚓咔嚓’少师羿无聊地把手上的qiang拆了又装,装了又拆,他似乎手痒得就是停不下来。
“我说,是不是该停车了,再开下去,一会儿我可就没汽油开出这儿了。”
少师羿用手qiang敲敲前座司机的后脑壳,冷笑着说。
“……”司机怔了怔,而后噗嚓的笑了一声,明明是个魁梧的大男人,却笑得如少女般娇而媚,阿兰朵一阵恶寒,用力擦擦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五少是从哪里看出我的破绽的?”‘司机’笑嘻嘻地问道。
少师羿冷哼一声,“从进ru这片芭蕉林,你就熟门熟路得跟回到自家似的,有你这么蠢的吗?装样也该装得象点吧。”
能成为他的司机的都是他信任的心腹,司机本人是绝无可能背叛他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进ru芭蕉林后,司机着了别人的道,成了被人操控的傀儡。
这一点阿兰朵比少师羿更了然于心,那一缕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香气就是有人在施术的证据。
这种降头术于阿兰朵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少师羿身上的千蜘噬心蛊也足以抵御这种低劣的降头术,至于江心雅,估计对方早在她身上做了手脚,所以于她也是没有效果的,只针对着少师羿的手下们。
‘司机’咯咯娇笑,“我这不是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么,要是照着巴颂给的路线,得绕到什么时候才能绕到这儿呀。”
说着时,忽的头一垂,双手松开方向盘,整个人软软地瘫在位置上再无声息,踩在油门上的脚却没有松开,车子失控地向前冲去。
少师羿脸色一凛,二话不说迅速搂住阿兰朵拉开车门就从飞驰着的车子里跳了出去……
“什么?”前座的江心雅吃了一惊,完全不明所以,但看到少师羿与阿兰朵已经被车子抛离在后方,而‘司机’象死人似的一动不动,车子疯狂乱冲,江心雅愣了半秒才终于意识地危险,尖叫着拉开车门飞快滚下车。
车子飞出几米,轰的一声炸成一团火球。
江心雅顾不得身上的伤,抱着头不迭声地尖叫,心里又惊又困惑,事情怎么和约定的不一样呢?
看着熊熊烧起的车子,江心雅愣怔了好一会,眼角瞄到少师羿拉起小妖女就要走,江心雅才恍然回过神来,跳起身拦在两人跟前。
“看在江老爷子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饶过你。”少师羿极度厌烦地冷冷说道,绕过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被他刀锋似的森冷眸光扫过,江心雅只觉得心脏都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咬着唇迟疑了片刻,鼓足底气才冲着两人的背影喊道:“少师羿,你给我站住,没有我,你永远也走不出这片芭蕉林。”
少师羿脚步一顿,如她所愿的停住了脚。
江心雅顿时得意起来,以为自己的威胁凑效了,媚笑着款步朝两人走过去,“五少,这里可是被施了降头术的,你们走不出去的,嗯,对了,也不用指望你的手下能寻到这里来,我带来的人车上都装了干扰器,为的就是不让你能联系得到他们……”
正说得得意之际,冷不防的,少师羿嚯的转回身,手一扬,黑洞洞的qiang口直抵她的额首,“说了让你别作死。”
江心雅措手不及的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五五五少……”
‘咔嗒’一声,扣动板机的声音把江心雅惊得魂飞魄散,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冷汗直流,chan着声不死心地嚷道:“少师羿,你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和这小妖女都走不出这里……”
“愚蠢!”
砰的一颗子弹从江心雅耳际擦过,这已足以把江小姐吓得抱头尖叫。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少师羿这一qiang并不是冲着江心雅所发的,而是朝着在她身后缓缓从一株芭蕉后面走出来的少女she去。
少女与阿兰朵年龄相仿,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很是俏丽,穿着T国传统的金丝长裙,笑靥如花地站在芭蕉树旁,说话的声音赫然就是刚才‘司机’的声音。
“昂奈入室弟子、梵玺的小师妹依涟娜拜会十三堂青堂主,欢迎来到我的亡魂幻境,这里有进无出,即使我死了,这里的幻术也不会解除,所以,你们只能永远永远地留在这里,死了也只能成为这里的亡魂。”
阿兰朵嗤的一声,“你死了当然不能解除幻术,但,若然你不生不死受尽千蛇啃食万虫噬骨,本堂主就不信你还敢跟本堂主玩这种鬼把戏。”清澄明亮的水眸戾光乍现。
依涟娜微骇,此女凶残的心xing毒辣的手段,她早从希里西与塔娜沙那里听说过,尤其是她虐死方雪母女的凶残手段,让依涟娜惊骇不已。
虽然同是炼蛊修巫之人,但要论毒辣乖戾,阿兰朵明显与她不在一个层次上,依涟娜自认望尘莫及。
梵玺把困住阿兰朵的任务交给了她,依涟娜只得硬着头皮接下,如果可以,她真不想与这样一个魔女降世般的邪戾坏丫头为敌。
阿兰朵继续乖张地笑道:“当年黑巫族几千口人尚且被十三堂一夜屠尽,现在就你们这几人也敢叫板十三堂,真是自寻死不可活!”
依涟娜心里虽怵,嘴上却不服输,“十三堂再强悍又怎么样,梵玺师兄现在可是倾一国之力与你们对敌,而现在的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吓唬谁呢!”
心里暗暗自我安慰着,阿兰朵的寄生蛊已经被人拿捏在手上,在皇宫之时,她也着了梵玺施在摩素身上的血蜘降,纵然她再张狂,现在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再说了,依涟娜还有王牌没打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