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当年他跟刘杰推掉了王飘龄书桌上的课本,然后冤枉他偷了刘杰的东西。
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张羽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他记得那时候,李若兰曾经找到他,和他谈论读卡器的问题。李若兰当面对他说她很鄙视他以及刘杰、刘玉的可耻行径。“要是你们不承认把王飘龄的书本推到了地板上也就算了,可是你们怎么可以污蔑他呢?”李若兰对着张羽义正言辞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不可顶撞的浩然之气。“我们……”张羽脸红了,经过李若兰的一番话,他已经感到无地自容了。“作为男生应该敢做敢当,而你和刘杰算什么男子汉?”
只记得当天晚上,李若兰越说越带劲,而张羽听到李若兰刚刚说的那句话后更加羞愧难当。他一直认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有人当面对他的男子汉身份提出质疑的时候他怎么能接受得了呢?迫于压力,张羽答应了李若兰,许诺当众还王飘龄一个清白。
在李若兰的劝说下,张羽在当天晚上就找到了刘杰,他们俩说起那件事情。刘杰得知要他当众向王飘龄道歉时,他一脸的阴沉之色。刘杰知道事情的后果,当众向飘龄道歉就相当于当众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刘杰并不认为同学们会赞许他大度、知错能改。张羽跟刘杰好说歹说,刘杰死活不肯同意向王飘龄当众道歉。在两个人争论的厉害时候,刘玉走了过去。
刘玉在一旁停了一会,然后走了过去。“hi,刘杰、张羽,你们在吵什么呢?”刘玉是一个很狡猾的男生,在走近他们俩之前早就躲在一个角落里,在夜色的庇护下听明白了他们争吵的原因。他当然不会同意刘杰当众向王飘龄道歉。首先,他心里对王飘龄有偏见。其次,他得知李若兰在为飘龄争取得到澄清的机会时,心里是嫉妒又羡慕。
“我在劝说刘杰向王飘龄道歉呢,我们作为男子汉应该敢做敢当,怎么可以做出那么可耻的事情呢?”说这话时,张羽看一眼刘杰又看着刘玉,希望刘玉能说服刘杰,“玉哥,刘杰最听你的话了,你就劝说一下他嘛。”
刘玉笑了笑然后说着:“我看你说的话一套又一套的,感到很惊讶呀。是谁教你这么说的呢?”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看着张羽说。
“嗯,是她。她找过我。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们男子汗……”张羽说了一半就被刘玉打断了。
“果然是李若兰,这下我终于确定是她了。不过,王飘龄这小子艳福不浅呢。李若兰这么出众的女孩子也来替他鸣不平。我还真是有点羡慕,确切的说是嫉妒。不,应该更多的是恨。”刘玉这么想着,他突然发觉他自己的嫉妒心理这么重。他决心要插手此事,决不让刘杰向王飘龄道歉,好让王飘龄永远背着那口黑锅。“要是别人帮你还好说,可是漂亮女生李若兰帮你就不行。凭什么要那么好的女孩就去眷顾你?”刘玉狡黠的暗笑着,心里盘算着。
刘玉在那里站着,他早就听得不耐烦了。“好了,我知道了,张羽你不用再说了。还是让我们听听刘杰他本人是怎么想的吧。”刘玉打断张羽的话,“刘杰,你是怎么看的?你要向王飘龄当众道歉?那样子多丢人啊。”刘玉边说着边看着刘杰,偶尔向着刘杰挤一下眼睛。刘玉这富于暗示性的话语让刘杰更加坚持他自己原先的主张啦。“哥哥,我可不想向他道歉。特别是当众道歉,那不是打我自己的耳光吗?我怎么可以那么傻冒呢?要是我真那么做了,以后还怎么在校园里抬头挺胸做人呢?以后可就毫无威慑力,谁还把我当回事?”刘杰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好像有说不尽的理由要一吐为快。
他们三个人又争吵了一番,最终张羽也被刘玉说服了,三人毕竟穿着同一条裤子。
最终他们三人都没有还王飘龄一个清白,他不知道王飘龄为此而背负了多少心理压力。“王飘龄,对不起啊。”张羽在心底里默念,现在他是真的觉得有些对不起王飘龄。那时候只觉得王飘龄是那么老实巴交的男生,这样子的男生实在是太少了,如果遇到了还不欺负一下那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王飘龄会功夫,而且是那么厉害,就算是他跟刘杰、刘玉三个人一块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的张羽已经是越来越奄奄一息,他知道自己就要不行了,曾经的回忆飞速的闪过眼前。他在高中都没有正式的谈过恋爱,他感到很遗憾。张羽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也是乡下人,都是下地种田的那些农民,他们为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劳作。他想起来自己的父母,然后良心发现。
爸妈日渐年迈的背影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怎么也忘不了老父亲一大早就出门处理农作物的背影。那时候,他看到父亲的身影明显是颤颤巍巍的,那时候他是那么的冷血无情,一点都不知道要好好的做一个孝子。
“不能在你们面前做一个孝子,不能在你们身旁照顾你们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他在心里喊着,眼角留出了一丝丝的血泪。
将近黄昏时分,考场里走出了一群群的考生。他们当中大多数都展露出甜美的笑容。因为今下午那考试题很简单,他们都很从容的走出来。
李若兰在人群中特别的显眼,汪家良一下就找到了她。
“嗡——嗡——”一阵轿车鸣笛声在耳旁响起来,李若兰看到了那辆白色轿车。
汪家良坐在白色轿车里,他是专门为接送李若兰参加高考而从监狱里出来的。就是为了从监狱里出来,汪家良的而父亲可没有少费心思。汪家良的父母向来都不同意汪家良跟李若兰在一块,因为他们有更好的选择。汪家良的父母一直是想让汪家良跟他父亲一个生意伙伴的女儿结婚。汪家良是一个软耳根子,经不起父母的一再劝说,最终他也开始认为李若兰就是为了他的钱才跟他恋爱。就是这样子,汪家良开始慢慢的排斥李若兰。
确切的说,汪家良不是排斥李若兰,而是对李若兰渐渐地没有了感觉。不光是对李若兰,就算是对其他的女生也是如此,他在监狱里疯狂的迷上了佛学,他甚至想过出狱之后就去出家当和尚。虽然他经常跟自己的父母说起自己的心事,但是他万万不敢跟家人谈起他想出家的想法,因为他知道他的家人绝对不会同意他出家的。汪家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况且汪家良的父母年纪也不小了,他们也不可能再要一个孩子了。
李若兰听到声音,她看到了汪家良开来的那辆白色轿车。不光是李若兰,其他的男生、女生也都注意到了那辆耀眼的白色轿车。特别是轿车里那个留着劳改发型的帅哥,更是闪耀夺目,一般女生都不敢直视他,唯恐自己的眼睛被晃瞎了。
要是某个女生胆敢看他一眼,而在此时他的眼神触及那个女生的眼睛,那么那个女生可就惨了,她肯定会在立时瘫倒在地上,摆弄出一幅狼狈的放荡样子,只是在她的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汪家良拉下车窗,轿车外面喧嚣起来,听起来多半是女孩子的尖叫声。
“哇!——”一个女生看到车里的汪家良正朝向自己这里看过来。
“什么?!”另一个女生看过去,“呀,好帅。”
“嗯嗯,他在往我这里看呢!”那个女生尖叫着,“你听听我的心跳,我的妈呀。”她像是要痉挛了,“哦,啊,我不行了,我怕我就要休克了。”她说着就把两只手放在胸前,她的脸上是那种复杂的表情。
另一个注意到了李若兰,她看看李若兰,然后看看车里那个耀眼的大帅哥。她推了一下身旁的那女生,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看那个女生。”她指着李若兰,然后接着说道,“好像那帅哥不是看你,他是在看那个女生。”她身旁的那女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看到白色轿车里的那个帅哥的目光确实是随着李若兰而流转。
这个女生看着李若兰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她看着看着,眼里差点就要喷出火舌来了。另一个女生的眼睛里也满是羡慕嫉妒恨,甚至可以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咯咯声响。
李若兰走到了轿车跟前,汪家良从车里走出来,牵着她的手。
白色轿车消失在了人群里,也从她们的视线中消失,留她们两个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两个女生久久站在原地,她们像是凝固了一样,微风里零乱的头发飞舞着。“啊——为什么这样?!”一个女生紧紧地抓住旁边那女生的肩膀,她摇晃着那女生恨恨的说道:“为什么!告诉我?”
另一个女生也不肯示弱,她也爆发了,她搂着身旁这个女生的脖子,使劲的吼叫:“我也不知道啊!”
斜斜的阳光下,一对对的女生抱在一块抱怨、哭诉。这一惊人的现象立刻引起了记者的主意,这种场景被记者拍了下来。当天晚上的报纸是这样子报道的:“由于今天下午的考试题很简单,考生们走出考场的时候纷纷抱在一起庆祝,看看这两个女生都笑出了泪花。唉,现在的考生是多么伤不起……”于是,市民看到报道之后,一片哗然,纷纷反映当今的学生功课太多太苦、生活压力太大。
王飘龄的第一次高考就是这样子收场,在他参加高考的第一天中午,那是与周五的第二次交手,王飘龄处于下风,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两年之后,现如今,周五还是在刘倜的手下效命,他正在等待时机向王一那个阵营靠拢。
这一天,天空灰蒙蒙的,好像就要下雨的样子。尚小云跟赵雨君躺在山半腰的亭子里小憩,竟然双双睡过去,他们全然不知道三个黑衣人悄然出现,而其中的周五武功盖世。在通常情况下,尚小云绝不是周五的对手,除非是在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