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魔玉澜的脸,已经完完全全的黑了下来。
“宴玲,市井流言决不可信,不要乱说。”轻烟那张温润的面容此刻也是稍稍的严肃了几分。
“呃。”宴玲当下就是一愣,轻烟哥哥有些生气了。
因为他平时都是叫自己小玲的,只有生气了他才直接叫自己宴玲。
意识到这一点,宴玲默默的将脑袋耷拉下来不再说话,差点忘了,轻烟哥哥不喜欢听这些没亲眼见过的谣言的。
不过江湖上的人传的真的很真嘛,她一直都在疑惑,魔君长得是不是和这魔幻大陆的人类一个模样呢。
那么厉害,会不会有三头六臂啊。
反正,是绝对不可能有轻烟哥哥好看的。
见宴玲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轻烟这才将目光转向脸黑如锅底的魔玉澜,微微有些歉意的道:“小玲年幼无知,她的话可别放在心上。”
魔玉澜看了他一眼,最终冷冷的摇摇头。
“哥哥啊,可他们都知道魔君啊……”小玲埋着的头突然抬起来,看着轻烟,手指指着魔域四使道。
刚刚她说到魔君的时候这四人的反应可都是很激烈,所以他们定然是听过魔君的一些事。
“没有没有……”
“我们孤陋寡闻,没有听过……”
几人闻言慌忙的就否认。
宴玲见此眉头一皱,本欲开口反驳什么,但看着轻烟那已经严肃下来的面容,硬生生的把话给吞下去。
然后埋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饭。
太阳西沉,夜晚悄然来临。
皓月悠然,繁星璀璨。
时光如白驹过隙,眨眼就是一月。
冷月宫被灭后,江湖上的人越发骚动起来,四处明的暗的打探魔君的下落。
各种各样的魔君画像在帝都里流传,帝都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而水玉阁,一如既往平常,幽静。
六月在病床足足躺了一个月了,在轻烟的悉心医治下,那原先苍白的面容已经红润了起来。
下巴是越发的尖了,五官精致的跟雕琢的一样。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短短的一个月,魔玉澜也是瘦了不少,看着躺着的六月,木然的询问正在给六月号脉的轻烟。
轻烟闻言放下六月的手腕,站起身,清俊柔美的面容上不悲不喜:“还不知道,药性太强,虽然已经除的所剩无几,但什么时候醒过来,还要看造化。”
“有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魔玉澜的视线丝毫没有移开六月,低低的询问。
轻烟眼帘微微垂下:“少则几天或几月,多则……几年或几十年。”
话音落下,无人再说话,站在魔玉澜身后的魔域四使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被大红花给害成这个样子,要是王妃几十年还不醒过来,那他们该怎么办。
外面风呼呼的吹,兰花的香味四处弥漫。
“哈哈,哈哈,哥哥,你猜我从帝都带回来了什么?”几人还在六月病床前静默不语,宴玲那欢快的声音突然远远的响了起来。
轻烟闻声拂袖朝外走去,刚刚迈出几步,就见宴玲那鹅黄.色的身影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面容上扬起抹宠溺的笑容,轻烟看着将手背在身后的宴玲,温柔的问道:“小玲带了什么好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