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五千年帝王之谜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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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秦汉篇(11)

刘保有了权力,就可以调兵遣将,他派兵将阎氏内戚尽行逮捕,立即处死。

宦官帮刘保取得了政权,当然他们就开始向皇帝要权了,刘保只得封孙程等十多名有功的宦官以各种名目的官衔。权力的中枢开始又向宦官倾斜了。

刘保不愿意受孙程等人的挟制,可是又想不出与其对抗的办法。后来,他任命另一宦官张防为中常侍,以削弱孙程的权力。孙程不是容易受欺的,他抓住张防贪污受贿的证据(其实稍有权力的太监都有这样的劣迹)上告给皇上。刘保只好将张防罢官,发配到边疆去了。

这时有位大臣给他出主意说:“光武帝有规矩:宫内太监不许争功邀宠,陛下可按这一条治他们的罪!”刘保立刻下诏,以“争功罪”将孙程等19名太监免职,赶出洛阳,永远不许回来!

刘保除了宫里的障碍,该想一想如何治国安民了,可他却是个无能无德之辈。他召集文武百官商讨国家大事时,竟被他们提出的内忧外患吓呆了。这时,国内各地灾难迭出,有地震、水灾、雹灾,还有旱灾和蝗灾等。有的地方已赤地千里,饥民累万了!

面对一大堆万难解决的问题,刘保干脆闭目塞听,想从酒色中寻求欢乐。他把宠妃梁贵人立为皇后,任命她的父亲为大将军。于是梁氏像过去的皇后一样,立刻拼凑起了自己的班子,很快政权又落入外戚集团手中。

公元144年,刘保病死。死后,他唯一的儿子——两岁的刘炳太子继承皇位,即汉冲帝。只可惜即位后仅5个月,冲帝就匆匆地离开了这个他也许厌恶的世界,终年仅3岁。

冲帝死后,由梁太后和她的哥哥梁冀从宗室中找出了另一个小皇帝——渤海孝王刘鸿的儿子刘缵。

刘缵从小受父母教育,熟知东汉历史,很有皇权意识。小皇帝生性勇敢直率,痛恨外戚的专横跋扈,官员的贪污、勒索和残害贤良的恶举。他疾恶如仇,一次早朝,小皇帝听了大臣们对梁冀的指责后,指着梁冀的鼻子大骂:“你,跋扈将军也!”这一骂,骂得大快人心,朝臣都觉得汉室有点希望了!

可是这一骂却让梁冀怀恨在心。他想:这家伙现在对我梁家视如仇敌,将来还了得!遂与太后商量,决定把他弄死。

公元146年闰六月,梁冀指使亲信将毒药掺在面饼里,刘缵吃了后,腹痛如绞,当天死去,年仅9岁。

汉桓帝刘志

帝王档案

刘志:公元147年-公元167年在位,章帝曾孙,河间孝王刘开之孙,蠡吾侯刘翼之子。性情勇毅,但无谋略。在位21年,曾想回天,却无智谋之能,面对宦贼外戚交替称雄,只能忧郁自毁一生。病死,终年56岁,死后葬于宣陵。谥号孝桓皇帝,庙号威宗。

党锢霍乱之谜

汉质帝死后,15岁的刘志被立为皇帝。自从东汉发生“党锢之祸”后,“党人”一词才广泛地流传开了。其实,这一词最早出现在屈原的《离骚》中,诗曰:“惟夫党人之乐兮,路幽昧以险隘。”意思是说就是因为那些朋党为奸的小人们苟且偷安,所以楚国政治的道路才越来越黑暗危险。“党”是结党营私的意思,因而孔子说:“君子群而不党。”

汉桓帝时期,由于外戚宦官轮流执政,特别是后期宦官专权,社会动乱,政治黑暗,一些正直官僚和太学生密切配合,遥相呼应,他们臧否人物,抨击时政,成为一个与宦官相对立的群体。这些人被以宦官为代表的人们诬称为“党人”。

外戚专权 晋身帝位

按说刘志只是个侯,是没有资格做皇帝的,但在外戚和宦官掌权的东汉,已经多次破坏了王侯不能承继大统的规定,因为他们希望找个年幼无知的皇帝,可以继续控制朝政。刘志的皇位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侥幸得来的。

太后的哥哥梁冀因汉质帝指责他是“跋扈将军”,担心日后遭祸,就在饼中下毒,将质帝毒死了,这样就给了刘志一个新的机会。

因为质帝去世,朝臣又开始讨论新皇帝的人选。当时,清河王刘蒜与质帝血缘最近,太尉李固、大鸿胪杜乔主张立刘蒜为嗣。梁冀看到刘志年方15岁,容易操纵,提出策立刘志,与大臣们意见相左,梁冀找不到别的理由反对,只好宣布暂时停止讨论。

第二天重新讨论,梁冀严词逼迫群臣拥立刘志,一些公卿在梁冀的压力下屈从,只有李固坚持己见。为了消除阻力,梁冀请梁太后下诏罢免了李固。这样,梁冀持太后使节,以诸侯王青盖车迎刘志入南宫即了帝位。刘志在梁氏的操纵下做了皇帝,梁太后临朝听政,梁冀把持了朝政。

第二年,清河的刘文和南郡的刘鲔策划拥立清河王刘蒜,事情败露后被杀,刘蒜也被贬徙后自杀。梁冀借机诬陷李固、杜乔与刘文、刘鲔联系沟通,将李固和杜乔关进了监狱,并将他们杀害。因此,朝中再没有敢正面反对梁冀的人。

打击外戚 抑制宦官

刘志在位21年,前13年基本上是个傀儡皇帝。开始是梁太后临朝听政,梁冀把持朝政,他几乎难以插嘴。尽管公元150年,梁太后下诏归政,并在不久后去世,但梁氏集团势力庞大,梁冀掌握大权,专横跋扈,刘志还是不得不仰其鼻息。刘志真正亲政是他在位的后8年,在这8年中,发生了许多大事,有“三断大狱,一除内嬖,再杀外臣”。“三断大狱”,一是诛灭梁氏,二是废黜邓氏,三是禁锢党人;一除内嬖,是抑制宦官;“再杀外臣”,就是诛杀南阳太守成瑨和太原太守刘质。

梁冀在策立刘志后,权力达到了顶点。他先是借“灾异”让梁太后罢免了升任太尉的杜乔,继而借清河王谋反的事,罗织罪名杀害了李固和杜乔。加上刘志对他极尽尊崇,委以朝中大权,让他“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礼比萧何”;增加他的封邑为四县,权比邓禹;赏赐金钱、奴婢、财帛、车马、衣服、甲第,富比霍光;还封他的弟弟梁不疑为颍阳侯,梁蒙为西平侯,梁蒙的儿子梁胤为襄邑侯,梁冀的妻子孙寿为襄城君,加赐赤绂,如同长公主的待遇。这样一来,梁冀更加专横暴虐,朝中大小政事,无不由他决定、处理。百官的升迁任免,都得先到他家里谢恩,再到尚书台办理手续;地方郡县每年进献的贡品,都要把上等的送给梁冀,次等的献给刘志。梁冀和妻子孙寿穷奢极欲,搜刮财富,修建豪宅,残忍贪暴,也激起了民愤。

刘志对梁冀的横暴也早有怨愤,但因为梁太后和梁皇后在身边,他忍气吞声,不敢发作。公元150年,梁太后去世,公元159年,梁皇后也去世了,刘志开始策划诛灭梁氏。因为梁氏耳目众多,他只好在上厕所时叫上宦官唐衡,询问他宦官中有谁和梁冀不和。唐衡回答说有单超、左悺、徐璜和具瑗。于是,刘志就与他们五个密谋,决定除掉梁冀,并用牙齿咬单超的手臂出血作为盟誓。八月,刘志来到前殿,召尚书入殿,宣告要惩办梁冀。他命尚书令尹勋持节率郎丞以下守宫廷,收符节送到尚书省中;命黄门令具瑗率御林军1000多人和司隶校尉张彪共同包围梁冀的府邸;命光禄勋袁盱持节收大将军印绶。梁冀、孙寿当日自杀,梁、孙家族全部弃市,公卿、列校、刺史、两千石被牵连至死的有几十人,因为是他以前属下或宾客而被罢免的有300多人,一时间朝廷空缺甚大。

刘志诛灭梁冀以后,将宦官单超、左悺、徐璜、具瑗、唐衡封为列侯,世称“五侯”。单超任车骑将军,位同三公,大权落入宦官的手中。他们及亲属在朝野横行,在单超死后更加厉害,时称“左回天、具独坐、徐卧虎、唐雨坠”。

五侯及其亲属的横行,也引起了刘志的担忧,他开始慢慢地限制他们。他先重用侯览等,分夺他们的权力,继而借他们残害百姓的暴行,对他们进行打击。公元165年,司隶校尉韩演奏说左悺罪恶,说他的哥哥在乡里侵扰百姓官员,刘志准奏,左氏兄弟自杀。韩演又奏具瑗的哥哥贪污受贿,刘志也让廷尉来审。具瑗只好上缴东武侯的印绶,向刘志谢罪。被刘志贬为乡侯,后来死在家中。接着,刘志下诏单超、徐璜、唐衡的袭封者都降为乡侯,他们的子弟得分封的,一律免爵。这就是“一除内嬖”。

但是,刘志对宦官五侯的压制,也只是为了强化皇权,并不是想清除他们,因此在稍加抑制后,还是将大权交给了他们。而新被重用的宦官上台后,也同样残暴专横,鱼肉百姓。中常侍侯览贪侈奢纵,前后强占民田118顷,住宅318处,并模仿皇宫修建大规模住宅16区。另外,因为宦官专权,他们的爪牙被安插在朝廷和地方各级机构,选举不实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诛杀外臣 禁锢党人

刘志时期还有一项弊端就是卖官鬻爵。当时,由于统治阶级的奢侈腐朽,国家财政基本枯竭。在这种情况下,刘志一方面采取对农民加赋的办法来解决财政困难,另外也采取一些应急措施,如减少百官俸禄,借王、侯国租税和卖官鬻爵。卖官鬻爵是从公元161年开始实行的。这一年零吾羌和先零羌等少数民族起义,攻打三辅地区,刘志为了减轻国库开支,下诏减发公卿百官的俸禄,借王、侯的一半租税,同时下令以不同价格卖关内侯、虎贲郎、羽林郎、缇骑营士和五大夫等官爵。刘志卖官鬻爵的弊政在当时的影响极坏,不仅使贪污成了合法的行为,直接破坏了吏治,而且贪官污吏的搜刮也加重了人民的负担,为后来的皇帝更大规模的卖官鬻爵开了先河。

由于宦官当权、卖官鬻爵等种种弊端,刘志的朝政也糟糕至极。为了维护东汉王朝,也为了自己的政治出路,一部分正直的官吏和太学生及郡国生徒,联合起来发起“清议”。他们议论政治,品评人物,在舆论上对宦官集团猛烈抨击。同时,一些比较开明的官吏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也极力打击宦官势力。

公元166年,成瑨在南阳逮捕了依仗宦官横行乡里的富商张汜,此时正遇上刘志宣布大赦,但他在岑晊和张牧的支持下,为打击宦官,竟置大赦于不顾,杀了张汜,并将他的宗族宾客200多人也都杀了,然后向刘志上奏。同样,刘质在汝南逮捕了与宦官勾结的小黄门赵津,也不顾赦令,将赵津拷杀。这两件案子,引起了宦官集团的强烈愤怒。侯览指使张汜的妻子上书诉冤,其他宦官也纷纷诬告,为了保障中央对地方的控制,也为了给家奴出气,刘志将成瑨和刘质逮捕,命有关部门审问后,判处两人弃市。这就是“再诛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