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一品夫人之农家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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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回报(4)

柳桥接了过来,看着信封沉默会儿,方才拆开,看了信上的内容,心情有些复杂,信上萧瑀的回话就是白义说的那句,其他的都是最近京城的消息,以及……云氏娘家的消息。

其实几年前她便开始打听云氏娘家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消息,云氏娘家在当地的家境也不错,可是就在云氏带着易之云消失之后,云家开始没落,两年内云氏的父母接连病逝,最后只剩下了云氏的一个弟弟,可父母病逝之后,云氏的弟弟便带着家眷离开了家乡,易居外地,就此失去了消息。

易之云在家书上说过云家的莫罗斯很可能是易晟、荆家下的手,为的便是毁尸灭迹,他跟易晟摊牌之后便一直派人打听,可是始终没有消息。

如今,却被萧瑀先找到了。

“白义,你再走一趟。”柳桥缓缓道,“帮我再送一封信去。”

“是。”

待白义走了之后,柳桥将云家的下落摘抄出来,交给了罗妈妈,让她找人送去给于洋,“这是老夫人娘家的消息,你去交给于管家,让他去通知他主子。”

“是。”

萧瑀接到了白义的书信,在酒栈内,而这个下午,他本该在翰林院的,可是却告了假,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再来信。

“跟你主子说,我会小心的。”

萧瑀收起了信,淡笑道。

白义领着话离去。

萧瑀又将那张薄薄的一张信看了一遍,没有什么特殊的话,就谢谢他,还有嘱咐他不要介入这些事情,好好在翰林院呆着。

“我以为你生气了就不会再理我……”

他轻声说着,带着笑意。

那日萧瑀的那些话的确让柳桥心里不舒坦,而易之云的话,她也知道有道理,只是多年来的相处,她做不到就这样断绝关系。

萧瑀不是君世轩。

如今,她便是不能认同他的观念也不希望他出事,更不希望他为了自己出事。

所以,当白义回来禀报萧瑀的话之后,柳桥松了口气,“你下去休息吧。”

“是。”白义退下。

柳桥转身去了书房,开始着手看那些上午于洋送来的那些账册,到了傍晚,便又去了一趟上房,这回没进去见云氏,只是问了上房的下人云氏的情况,在得知她下午开始下床走动,而不久前大夫来过,说她情况不错。

便是说没有被她白日的那些话给气的病情加重。

她不后悔说那些话,不过也不想云氏因此而病情加重,她也不愿意担这个干系。

从上房回来之后,简单用了些晚膳,沐浴过后,便又去了书房,账本虽然记录的井井有条,但是要一条条注入脑子里,却还是需要时间。

易之云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她正埋头在那些账目上的情形,嘴角扬起。

“不是说每天晚上回来不好吗?”柳桥抬头看向他,问道。

易之云走了过去,“晚上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去看过你娘了?”柳桥没应他这话,问道。

易之云点头,“娘的脸色好多了,我也将云家的下落告诉了她,她很高兴。”

“我下午去看过她,又骂了她一顿。”柳桥挑眉道。

易之云走到她的背后,伸手搂住她,“我知道你是用心良苦。”

“是最毒妇人心。”柳桥道,随后去掰身上的手,不过没成功。

易之云笑道:“阿桥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要是你娘被我气死了,你便不会这么说了。”柳桥放弃了,没管他,爱抱就抱个够。

“别看了。”易之云松开了她抢过了她手里的本子,“对眼睛不好。”

“不是想让我给你做牛做马吗?”

易之云笑道:“你不是说不会吗?”

“的确不会。”柳桥盯着他,“不过你娘这么恨我,说不定最后你就真的一脚踹了我了,我自然要找些保障了。”

“这些?”易之云扬眉,扫了一眼眼前的账册。

柳桥起身,“这可是你全部的家当,有什么保障比这些更好?你将这些给我到时候我卷了你全部家当跑了你可别哭。”说着,起步往外走去。

易之云跟上,“明日我让管家将契约拿来给你。”

柳桥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瞪着他,心里涌出了怒火,不是冲着眼前这人,而是冲着自己,她竟忘了这事?账册管什么用?那些天契地契什么的才重要,不对!“这些都是皇帝赏赐的,就算我得了契约也抢不走!”

“你不走不都是你的了?”易之云上前,见她满脸怒火的样子,嘴边的弧度更深,“不止这些,以后的也都是你的!”

“然后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不。”易之云拥着她,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给我生儿子。”

柳桥抬手推开了他,“滚!”转身离开。

易之云笑着紧跟其后,果真是因祸得福了,如果没昨日那事,他们恐怕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了,跟着进了寝室,坐在了小厅内,对着卧室内坐在梳妆镜前的柳桥道:“阿桥,我还没用晚膳了。”

柳桥差点没摔了梳子。

“爷,小厨房备了宵夜,奴婢这就去端来。”罗妈妈赶紧道。

易之云对她点了点头,“准备浴水。”

“是。”

“还有,夫人爱干净,让人每日都备着热水。”易之云继续吩咐。

罗妈妈应道:“爷放心,奴婢省的。”这几日她自己摸索,再向白禾了解,基本弄清楚夫人的生活习惯。

易之云点头。

罗妈妈躬身退下。

易之云仍看着卧室内的柳桥,“阿桥,就真的不管我了?”

“饿死了干净!”柳桥道。

易之云笑道,“怎么不见你的那个丫鬟?”

“怎么?”柳桥看了他一眼,“我不伺候你就让我的人伺候你?”

“我敢吗我?”易之云笑道,“只是她不在这里我舒坦多了,不过阿桥,你是不是特意支开她,好让我好过些?”

“易之云,不要脸是病,得治!”柳桥拆了发髻,梳理着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