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一品夫人之农家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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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为你遮风避雨!(1)

易之云却摇头,“没有。”随后又道:“岳母最近似乎想开了不少。”

“应该是。”柳桥没有深究方才他的异样。

易之云继续道:“以后有岳母照顾你,还有岳父在,我也放心多了。”

柳桥蹙眉,“怎么好端端说这些话?”

“没。”易之云道,“只是多些人疼你,我安心。”

柳桥笑了:“不也多了人疼你?”

“嗯。”易之云笑着点头,随后岔开了话题,“练字吗?”

“好。”柳桥点头。

易之云下了炕,将笔墨摆在了炕上的小桌上,让了位置给柳桥,自己则做到了一旁继续看手中的书,一个时辰,便在这安静温馨的气氛中流逝。

待柳桥打了第一个哈欠,易之云便放下了书本去把笔墨收好,“睡吧。”

“嗯。”

易之云替她盖好了棉被,才回到了另一头,将方才看着的书本合上,如若柳桥这时候看见了书本封面写着的书名,定然大吃一惊。

这书不是四书五经,也不是杂谈闲书,而是一本兵法。

柳桥不会想到易之云在看兵书,更不会想到自己的这一个疏忽让她没有来得及阻止易之云的一个决定,不久之后,她被打的措手不及,而这个没来得及阻止,也让她在未来许多年之内后悔莫及……

易之云收好了书,然后,吹熄了烛火,钻进了他的铺盖里,只是半晌,却转移了阵地。

“易之云……”柳桥就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入侵自己领地的人,“你……”

“这样睡更暖和。”易之云却道。

“这……”

“我不会做什么!”易之云躺在她的身边,还伸手抱着她小小的身子,“你还小。”

柳桥好气又好笑,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这般睡,可是那时候他的情绪不正常,她是在安慰他,可如今……

“阿桥,让我抱着你睡。”易之云低声道,带着恳求,让人无法拒绝。

柳桥叹了口气,“好,抱着睡!”

易之云将她抱的紧紧的,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阿桥。”

“嗯?”

“等我生辰,你给我过生辰可好?”

柳桥讶然,“生辰?”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

“嗯。”易之云应道。

柳桥想了想,“你什么时候生辰?”

“大年初三。”易之云回道。

柳桥愣了会儿,“大年初三?难怪去年没见娘给你过生辰。”去年出了那档子事,谁还有心情过生辰?不对,原主的记忆中似乎也没有,“以前娘不给你过生辰?”

“你没来之前娘会给我做一碗寿面。”易之云道,“后来我病了,娘买你来冲喜,之后虽然好了,但是娘家乡有个风俗,孩子如果大病过,二十岁之前都不过生辰。”

柳桥了然,“原来如此。”

“明年,你给我过生辰。”易之云道。

柳桥道:“那娘那边……”

“我们偷偷过,别让娘知道。”

柳桥失笑,“好,你想让我给你过就给你过。”

“过了生辰,我就满十五。”易之云道,“钦州这边的风俗,可往上虚一岁,这样我就可以算作十六了。”

柳桥抬头,黑暗之中无法看清楚他的神色,只是隐隐看到他的双眼似乎泛着晶亮,“嫌我长的慢?”要不怎么好端端说起这个?

“不。”易之云道,“你这样很好!”

柳桥蹙眉,心里似乎闪过什么,但是还未等她抓住,易之云便又问道:“你的生辰呢?在什么时候?”

“我的生辰……”柳桥想了想,“不记得了。”

的确不记得。

原主的记忆中隐约有柳河和张氏给她过生辰的画面,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她真的记不清楚。

“我明日问问岳母。”易之云道,“如果……我给你过生辰!”

“你当然得给我过。”柳桥笑道,“大少爷,这也是夫君该尽的责任!”

“嗯。”易之云应道,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了会儿,“睡吧。”

柳桥被他这般弄了个鸡窝头,但终究没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合上了眼睛,至于之前的那个疑问,早已经抛开了。

易之云却是一直睁着眼睛,一直等怀中的人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才轻轻的松开了她,借着黑夜中微弱的光看着安然的睡容,许久,低声呢喃,“对不起阿桥……如果来得及,我给你过……如果来不及……对不起……对不起阿桥……”

以前我是嫌你长得慢,可是现在,我庆幸。

你长得慢很好。

你比我小这么多很好。

这样,如果我回不了,你还可以忘了我,还可以……改嫁!

对不起,阿桥!

初雪整整下了三天才停下,而雪停了之后,而雪停的第二天,易之云就必须去学堂,柳桥不太放心,但学堂有学堂的规矩,只是不知道是张氏那番话起了作用,易之云说了晚上学堂下课便会回来,这般便不必抹黑赶路。

柳桥自然欣喜。

其后两日,易之云一如他所说的,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家中。

原本以为日子便这般平静过下去的,可是没过两天,晚饭过后,两人如常地回屋,本该是一如既往的他看书,她练字,可是方才坐下,他便提出了去州府。

“去州府?”柳桥诧异不已,“为什么去州府?出了什么事?是不是……”

“不是。”易之云打断了她的话,神色平静,“我今天接到了阿瑀父亲的来信,他希望我去州府一趟。”

柳桥更是诧异,“是萧嵘让你去的?他为什么让你去?是不是上次的事情……”

“应该不是。”易之云摇头,“他在信中说他下个月中旬便要启程回京,希望在回京之前见我一面。”

“为什么?”柳桥皱眉,“因为阿瑀?可是他既然放心将儿子留下,应当是做了妥帖的安排的,怎么还让你去?”

“或许是不放心阿瑀。”易之云继续道,“我们是阿瑀唯一的朋友,下人再好,也没有朋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