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格林童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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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约翰尼斯的故事

有一个非常开明的老国王,他的年纪很大了,他的健康状况越来越糟。他心想:“我估计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在我将要离开人世的时候,我要实现自己的遗愿。”于是,他派手下人把约翰尼斯找来。约翰尼斯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既忠诚,又聪明,为国王解决了许多难题。国王亲切地称他为忠实的约翰尼斯。

约翰尼斯站在国王的病床前,很悲痛的样子,国王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用微弱的声音说:

“忠实的约翰尼斯啊,我将不久于人世了,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好,我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就是我那宝贝儿子。他现在那么小,还不能自己处理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时时刻刻要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你就做他的干爸爸,教导他为人处事,如果你不答应我,我死了都不能合眼啊!”忠实的约翰尼斯流着眼泪答应了国王的嘱托。他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您,直到我死去!”老国王说:“那我就可以安心地去了!我死后宫中的一切都交给王子去处理,除了一个地方他不能去之外,他可以到宫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长廊的最后一间屋子,屋里有一张金屋公主的画像,如果他见了那张画像,就会萌发对公主的爱慕之情,而且会昏倒在画像前。这个公主会给他带来很多灾难,你一定要提防他,不要让他去,记住,一定要小心。”

当忠实的约翰尼斯拉着国王手要说什么时,他发现老国王已经与世长辞了。约翰尼斯放声痛哭。当隆重的葬礼举行完后,约翰尼斯来到王子身边,把老国王临终前的嘱托告诉了小国王。他说:“陛下,我一定遵守先王的遗愿,对你依然忠诚,像对你父亲一样。”

服丧的日子过去了。约翰尼斯语重心长地对小国王说:“陛下,我带你去皇宫四处走走,看看你父王留下的遗产,这都是你的东西了,你一定要珍惜。”他领着小国王在皇宫中到处转悠,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王宫中的金银财宝真是多得数不清。小国王在宫中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多的宝贝。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在生前不告诉他这些东西。他们边走边看,最后来到一间密室,密室的门紧紧关闭着,那幅美丽却藏满厄运的画就挂在里边。画挂在墙上,一推门就能看见。人如果见到它的话,就会被画中美丽的姑娘迷住,那姑娘的美丽,在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国王虽然年轻,但却很细心。他发现约翰尼斯总好像瞒着他什么,每当他走过那间密室时,他总要把国王的注意力从那间密室引开。国王的好奇心很强,他很想进去看看。于是,他有些生气地向约翰尼斯说:“你肯定瞒着我一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带我进入这间密室,难道里边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我一定要进去看看。”约翰尼斯当然不会同意,他拦着国王说:“如果你进去,就会有灾难附身,你信还是不信?”国王倔强地说:“当然不信!”他还说:“整个皇宫都是我的,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没有权力阻拦我,我要了解我管辖的一切东西!”

说完,他用身体狠狠地撞着密室的门。但是,密室的门很结实,根本撞不开。约翰尼斯依然耐心地劝阻国王不要轻举妄动。他恳切地说:“尊敬的陛下,我这是遵照先皇的遗嘱办事,你如果真要进去的话,灾难便会降临到你我的头上。”小国王摇摇头说:“那怎么可能呢?

你放心吧,不会有意外的,假如我一天不进去,我就一天不得安宁,我的好奇心已经完全控制了我,你就答应我吧,快把密室门打开,好吗?”约翰尼斯看到国王急切的样子,他有些不忍心了。他重重地叹息一声,摇摇头,找来钥匙,把门打开了。门一开,他就一个箭步跨进屋,用身体挡住墙上那幅画,怕国王看见。但是他越这样遮遮掩掩的,国王的好奇心就越强,他踮起脚尖,目光越过约翰尼斯的肩膀,看到了墙上的那幅画。那画真是精美绝伦,镶嵌在上边的宝石和金子闪闪发光,小国王感到一阵眩晕,顿时倒在地上。约翰尼斯连忙跪下身子,把小国王扶起来。他长叹一声:“不幸的事发生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我们将会在灾祸中度过一生!”

他派人找来一壶酒,他喝了一口酒,喷在国王的脸上,国王慢慢地醒了过来。小国王翕动着嘴唇,似乎在说着什么。约翰尼斯把脸贴在小国王的嘴边,他听到一句话:“啊,上帝呀,那位美丽的姑娘是谁呀?”忠实的约翰尼斯只好如实地告诉他:“她叫金屋公主。”小国王叹了一声说:“我爱上她了,我再也忘不了她了,那怕世界上所有的树上的所有的树叶都是我的舌头,也无法表达我对她的爱。我如果得不到她的爱,我会痛苦一辈子,直到死的那一天。忠实的约翰尼斯啊,你能帮帮我吗?”约翰尼斯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能继续下去了。他现在必须想办法帮国王找到金屋公主,否则国王会没命的。他想啊想,日日夜夜不停地想,后来他对国王说:“金屋公主身边的用具,全部是用黄金打造的,所以你送她的礼物也一定应该是金子做的。现在您的宝库中还藏有五吨金子,先拿出一吨来,叫工匠们日夜加工,做成各种各样的金器和装饰品。你把这些东西送过去,公主一定会高兴的。

你可以带着这些东西去试试运气。”于是,国王立即下令,找来全国最好的工匠,日夜不停,赶制金器。用了很多天时间,金器打造完毕,金光灿烂,精美绝伦。国王命人把这些宝物装上货船,扬帆起航。船上的人全都乔装打扮,看起来像是商队。为了安全起见,国王也装扮成商人。船队在大海上航行着,浩浩荡荡,蔚为壮观。不知多少天过去了,船队到达了一个地方。国王派人去打听,得知金屋公主就住在这里。国王高兴极了,激动地在船上走来走去。他恨不得立刻生出翅膀,飞到公主身边,他脑子里想象着公主的样子。但是聪明的约翰尼斯很冷静,他当然不像国王那样冲动。他分析了情况,决定让国王留在船上,这样比较安全一些。他对国王说:“尊敬的陛下,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公主带到您身边的,您就静候佳音吧!”国王也听从了约翰尼斯的安排,他留在船上,叫人把船好好地打扫了一遍,然后把船用各种各样的美丽花朵装饰了一番,摆上名贵的金银器皿。他在船上等啊等。他实在是太想见公主了,于是他决定亲自走一趟。他选了最好的金器放在口袋中,跳上岸,直奔王宫而去。

小国王一路想象公主的样子,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不一会,他就看见一座巍峨的王宫矗立在自己眼前,他断定这就是金屋公主的住处,他抬腿就走进王宫,正好碰见约翰尼斯。约翰尼斯拦住小国王说:“尊敬的陛下,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呆在船上吗?这太危险了,我看你还是回到船上为好。”国王只好恋恋不舍地回到船上。约翰尼斯慢慢在宫中走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他看见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在井边提水,一手一只金桶,金桶和水在阳光下闪着灿烂的光。约翰尼斯被眼前的情景迷住了,他愣愣地站在那儿,一时忘了自己的存在。少女发现有人正呆呆地看着她就转过头,看见了约翰尼斯。她便问约翰尼斯:“你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约翰尼斯回过神来,连忙说:“我是做生意的。”说完,他打开口袋,把精心挑选的金器一样样摆出来,金器在少女眼前闪闪发光。少女禁不住惊呼起来:“多么漂亮的金器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器皿。”她放下手中的金桶,细细地欣赏这些艺术品,最后她说:“我要让我们的公主也看到这些美丽的艺术品。”

她带着约翰尼斯朝皇宫走去,他们见到了公主。公主也被这些金器迷住了,她忘情地歌唱起来,并说:“我要把所有的这些器皿都购买下来。”聪明的约翰尼斯说:“这些算什么呀,我还有更加珍贵的金器没拿出来呢,我主人手里的金器,你看过后,会终生难忘,它们都在船上。如果你有心要看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去。”公主对此产生了兴趣。但是她不敢立刻就答应,她想了想,最后说:“好吧,你就带我去见见你们主人的宝贝。”约翰尼斯心中暗暗高兴,他领着公主来到船上,国王正坐在船上焦急地等待。他听到约翰尼斯喊他,他猛一回头,感到眼前一片亮光闪耀,他有点眩晕,他被姑娘的美丽容颜迷住了。心都跳到嗓子眼啦。国王带着公主四处参观。约翰尼斯站立船头,指挥水手开船,他喊到:“让船儿像展翅的雄鹰一样在大海上航行吧!”在船里,国王正兴味十足地向公主介绍各种各样的金器。

公主彻底沉醉了,不知不觉地感觉时间迅速从身边溜走。她如此兴奋,根本没意识到船儿已经远离皇宫,等她想到要回家时,她发觉自己已经上当。她的眼前只有茫茫的大海而没有陆地。公主惊呼道:“我被这些可恶的商人骗了,我死也不会和他们在一起!”公主说完就要往海里跳,国王连忙上前拦住她。国王用恳切的语气说:“美丽的公主啊!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商人,我祖上也并不是商人,我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是纯正的皇家贵族的血液,商人只是我假扮的,我不使用计谋,就无法得到你,我对你的爱苍天可鉴。当我第一次从画像上见到你时,我就晕倒在你的面前。”

金屋公主停止了哭泣,她望着国王那张诚实而英俊的脸,相信了国王的话。同时她也被国王的英俊、潇洒所打动,答应嫁给国王。船儿在大海上漂行。约翰尼斯坐在船头弹起琴,唱起歌。他抬起头,看见有三只乌鸦飞过头顶。于是,他便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着。

约翰尼斯懂得兽言鸟语,他明白乌鸦们正在谈论什么。一只乌鸦叫道:“国王的计谋是要得到金屋公主,并把她带回去。”

第二只乌鸦说:“他的计划还没有成功。”

第三只乌鸦说:“他的计谋已经成功,金屋公主正坐在国王的船舱里。”

第一只乌鸦又喊了起来:“我看一切都是徒劳,当船靠岸后,就有一匹漂亮的枣红马直奔航船而来,国王会受到诱惑而飞身上马,他骑在马上,直向云霄飞去。这样他就再也不会见到他那美丽的未婚妻了。”

第二只乌鸦接着说:“难道就没有可以解决的办法吗?”

第三只乌鸦说:“当然会有解决的办法。如果这时有人抢在前头上岸,用火枪把马打死,这样的话,国王就有救了。但是,有谁知道其中的机密呢?即使有人能明白,告诉了国王,这个人就会从膝盖到脚趾,全部变为石头。”

第一只乌鸦又说:“入王宫时,他们会看到一个盆。盆里盛放着一件非常漂亮的婚礼纱衣,这件纱衣用金线银线编织而成,非常漂亮。其实那些金线银线全都是假的,是用硫磺和柏油仿制而成,如新郎穿上这样的衣服,他可就惨了,衣服会燃起熊熊烈火,顷刻间把新郎烧成灰。

第二只乌鸦问道:“就没有破解的办法吗?”

第三只乌鸦答到:“办法是有的,如果当时有人带上手套勇敢地把衬衣抓起,迅速地投入火中,等到衬衣完全烧没了,国王就会脱险。但是这一切都是没有用的啦!如果谁要是把这个奥秘告诉了国王,他的膝盖以上直到心脏的位置,就会全部变为石头。”

第一只乌鸦这时答腔了:“我明白的更多,不幸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就算有人出手把衬衣给烧掉了,迎娶新娘的大事依然不能最终实现,就在婚礼后的宫廷舞会上。王后会突然变得面无血色,瘫倒在地如同死去一般,如果她想得救的话,就必须有人出来,扶起公主,并从她的右乳房吸出来三滴血吐在地上,她就可以活了过来。如果有谁泄漏了秘密,他的全身都会变成石头。”

乌鸦们叽叽喳喳地说完话,便急急忙忙赶路去了。它们当然不会料到,它们谈话的内容会被约翰尼斯全部听去。忠实的约翰尼斯心情十分沉重。他不再有笑脸,不再说话,心中满是忧伤和苦闷。

约翰尼斯想把他听到的所有情况都如实地报告给主人,但如果他这样做了,灾祸将降临到他的头上,他必须付出牺牲生命的代价。约翰尼斯反复考虑,终于下定决心,作出了最后的选择:“我不能辜负老国王的嘱托,哪怕是牺牲生命,我也要搭救我的主子,这是我的天职。”约翰尼斯抱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心情做出了抉择,他重新回到船上,静静等待事情的发展。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当终于有一天他们能看见陆地时,约翰尼斯的心悬在了嗓子眼上。船靠岸了,乌鸦们的预言果然应验了。远处飞奔而来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国王被骏马英雄的风姿所吸引,他大喊一声:“太好了!”便准备飞身上马。约翰尼斯上前一步,掏出枪将骏马击毙。顿时,人们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大家纷纷议论道:“约翰尼斯太鲁莽了,也不知他安的什么心,这是一匹多么英俊的马啊,可他竟如此狠心,活活地把它杀死了!”

就在大家指责约翰尼斯的时候,国王站出来说话了,他非常信任约翰尼斯,为了平抚大家的怒气,国王大声说到:“大家就别吵了,忠实的约翰尼斯所做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我们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呢?”

于是,国王率领大队人马来到宫中,就在皇宫的大殿里,安放着一个巨大的盆,这个盆描金绘彩,盆里面藏着一件婚礼衬衣,金光闪闪。国王被衣服的美丽所吸引,走过去要拿那件衬衣。忠实的约翰尼斯一个箭步跨上去,猛地一推,把国王推到一边。同时他用飞快的速度戴上了特制的手套,抓起衬衣,转身抛入熊熊火堆,顷刻间衣服化为灰烬。那些嫉妒约翰尼斯的人又开始说闲话了,他们议论纷纷:“大家看吧,约翰尼斯竟放肆到如此程度,他敢烧掉国王心爱的婚礼服装。”但是国王依然信任约翰尼斯,为了平息大家的怒气,他说:“约翰尼斯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我始终相信他是忠贞不二的!”盛大的宫廷舞会开始了,新娘舞姿翩翩,优美极了,但约翰尼斯却很紧张,他偷偷地观察新娘的脸色。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公主突然摔倒在地,人事不省,面无血色。约翰尼斯飞奔过去,抱起公主回到卧室。他跪在公主身边,把公主的衣服解开,从她的右乳房吸出三滴血吐到地上,没过多久,公主开始苏醒,呼吸也顺畅多了。公主得救了,可约翰尼斯知道大难即将来临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乌鸦们的预言中,国王终于生气了,他实在不能容忍约翰尼斯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他命令手下人把约翰尼斯关进了监狱。

第二天,死刑开始执行了,约翰尼斯站在绞刑架下,他面无惧色,镇静地对围观的群众和国王说:“在死亡前,我有几句话要讲,不知国王能不能答应?”

国王说:“约翰尼斯,你尽管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但看在你以前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准许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约翰尼斯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说道:“你们所有的人都犯了个大错误,我得到这样的结果是不公平的,为什么这样说呢,这里我有理由辩解。”接着他把如何听到乌鸦们的谈话,如何心急如焚,如何想着拯救国王等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说:“我对你们父子从来都是忠贞不二的!”国王听了,才明白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可是后悔已经晚了,就在他高喊赦免约翰尼斯的罪行时,忠实的约翰尼斯已经化为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地站在绞刑架下。

国王痛苦地喊到:“我忠实的约翰尼斯,是我冤枉了你,我对不起你的忠心耿耿,我对不起父王的遗愿!”

王后也站在旁边,泪如雨下。可是天下是没有后悔药卖的。国王命令手下人抬起约翰尼斯的石像,运回宫中,安放在自己的卧室中。他要守着约翰尼斯的石像,日夜不停地忏悔,如果能够使他重新回到人世,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王后不久就怀孕了。临产的那一天,国王焦急地等候着消息,最后,他终于盼来了喜讯,王后为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国王高兴极了。孩子们一天天成长起来,国王和王后都非常喜爱他们。

一次王后去教堂作礼拜。国王带着两个儿子在宫中玩耍,他看着那尊石像,心中别提有多悲伤了。他叹口气道:“唉,我忠实的约翰尼斯,是我冤枉了你,是我害了你!”突然有说话声惊了他一下,他环顾四周,没有人啊,怎么突然有说话声呢,国王非常惊讶,他仔细一看,原来是石像开口说话了:“尊敬的陛下,我是您忠实的仆人约翰尼斯,如果你真想让我回到您的身边,那也不难,你要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取我的第二次生命。”国王听了,毫不犹豫地说:“为了换回你的生命,我将舍弃我拥有的一切财富乃至生命。”石人说:“假如你亲手砍下你儿子的头颅,并把他们的血涂满我的全身,我就会重新获得生命。”国王听了,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不过他想到忠诚在世间的伟大,想到约翰尼斯为他做的一切事情,他毅然决定做出牺牲。他挥剑砍去儿子的头颅,把他们鲜红的血液涂满石像。只一刹那的功夫,约翰尼斯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现在站在国王面前的约翰尼斯是一个健康的活人。他弯腰向国王施礼说:“您的恩德同样会有回报的。”说完,他飞快地拾起两个孩子的头,重新安在他们的尸体上,并用他们的血液涂在伤口上,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孩子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国王的面前。国王别提有多高兴了,等王后回来后,他早已把约翰尼斯和儿子都藏在一个大柜子中。王后一进屋,国王就对她说:“亲爱的妻子啊,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要想让我们忠实的约翰尼斯重新回到我们身边,必须牺牲我们的两个儿子,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王后低头想了想,然后毅然地说:“为了让我们忠实的约翰尼斯重新活过来,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财富,那怕是自己的生命。今天上午,当我在教堂祈祷时,我心里总是挂念着约翰尼斯。他太不幸了,可这不幸全因为我们,所有的责任都该由我们来负。即使牺牲儿子,也再所不惜,只要能换回那伟大的约翰尼斯的生命。”

国王感动极了,他为妻子能有这样高尚的品德而庆幸。他赶紧跑到柜子前,把柜子打开,约翰尼斯抱着两个孩子从里边出来。王后又惊又喜,他拥抱着约翰尼斯,高喊道:“仁慈的主啊,是你赐福于我们,把我们忠实的约翰尼斯重新还给我们,我们将会十二万分地感谢您!

于是,国王向王后讲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王后听了也十分感动,她感到从没有过的幸福。从那以后,国王一家过上了无比美好的生活,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