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晋朝时期,这里是一个小镇,算不上什么繁华,但是也有几百口人家在这里居住,其中姓霍的人最多,所以这里也叫霍家村。
霍家村的村子不大,周围也没有多少的地,所有的人只是靠这周围的几百亩薄田而生,农闲时候在溪流和小河中抓些鱼虾,山民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霍家村所有的地都是属于一个叫张良的地主,他也是心善的人,遇到灾荒年间,或者是收成不好的时候,张良老爷子总是会减免山民的粮租,而平日里张老先生也是乐善好施,在这霍家村中地位很高,人称张大善人。
山民因为张老爷子善良,租用他地时候也格外的用心,按季交租子,甚至有些人为了饿肚子,也不愿意欠下张家的租子,其中有一个姓霍叫善的人就是如此。
平日里山民们在溪流河水中收获的东西,都不约而同的送给张家老爷子,这张大善人却都是用钱币买下,从来都不无缘无故收下这些水产。
按说这霍家如此这样的地主倒是少见,生意也应该越做越大,但是却因为一件事情,让霍家村所有的人都命丧九泉了。
张良张大善人娶了七房的姨太太,但是却都没有生育,这要是搁到现在,明眼人都知道是男人出了问题,但是在当时男尊女卑的情况下,都认为是这七房姨太太的肚皮不争气,张大善人为求一子,就在山上庙里面许下了冤枉,如果能让他得一子,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就这样,张良平日里乐善好施全部都是为了能生出一个儿子来,也许是他的作法打动了上天,但是也许是那路的妖魔鬼怪听到了他的宏愿,在张大善人五十岁的时候,终于得了一子。
这下可是高兴坏了张大善人,他大摆流水席,霍家村的人去他的家里面可是吃了三天三夜,正巧的是,霍善也在同一时间生下了一个女儿。
但出生的家庭不一样,霍善可就没有本事给女儿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只是用些闲钱买上几十坛老酒,埋在了地下,就等女儿长大出嫁那天,给女儿当做嫁妆用掉。
这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之间,张家和霍家的儿女都长大了,十五六岁的张宝儿,真个是被张老爷子宠的没有边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2磕了,连他身边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两三个人,甚至去茅厕,还有人侍候着。
而霍家的女儿从能动的时候,就上山去捡柴火,割猪草,什么穷苦家里能做的东西都做了。
有这么一天,霍家的女儿霍灵儿,去这溪流中要抓些河蚌,大的河蚌里面可能会有珍珠,这珍珠可是好看至极,这珍珠都霍玲儿可是有莫大的吸引力。
可是忙活了一中午,溪水中一个河蚌也没有找到,霍玲儿有些气馁,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往溪流的岸上走了过去。
坐在了树荫之中,感受着一股股微微有些发凉的山风,也就是这个时候,从溪流方向传来了一阵阵的鹅鸣声。
这声音十分的响亮,震的四周树上正在不住鸣叫的山雀“哄……”的一声,全部都飞起来了。
霍玲儿也十分的惊喜,霍家村中鹅养的不少,但是像鸣叫这么大声音的鹅可是没有见过,她的眼睛急忙向四周看去,想从溪水中找出这只鹅出来。
溪水上面的水流还在不住的缓缓流淌,鹅倒是没有见到,但是溪流的水面上却漂浮着无数的河蚌出来,黑色的外壳上面被阳光一照,十分的好看。
霍玲儿再也顾不上找鹅了,慌忙下到了水中,双手不断的向河面上抓着河蚌,向自己背后的竹篓中扔了进去。
不多时,这竹篓装了一大半,但是溪流中的河蚌还是密密麻麻的一层,霍玲儿还想再捡一些,但是心中莫名其妙的一动,提起竹篓又向岸边的树荫中跑了过去。
把河蚌一个个都放在岸上干燥的地上,让阳光整整的晒在河蚌的身体上面,她把这所有的河蚌全部都放在这里以后,就又坐在了树荫之中。 这正午的阳光十分的毒辣,不一会儿,在岸上整整齐齐排列的河蚌都微微张开了嘴,露出了里面洁白的蚌肉,甚至有的还能若隐若现的看见一个个洁白的珍珠。
霍玲儿脸上的喜色再弥漫,原本想就弄两一两颗珍珠来,自己用线绳一串,做上两个珍珠的耳坠也好,但是面前的收获足足可以让他做两辆串项链还由余,这怎么不让霍玲脸上挂满了欢喜。
她欢喜把这河蚌里面的珍珠一个个取了出来,取完河蚌以后,她还把这些河蚌一个一个全部都扔进了河中,不伤害它的性命。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霍玲儿忽然感觉有东西在慢慢的靠近自己,回头一看,这一下吓的霍玲儿差点惊声叫出来。
一个是普通家鹅三倍大小的白鹅正在探头探脑的看着霍玲手上的河蚌,眼睛中分明透露出一丝丝的渴望。
霍玲楞了一楞,终于明白,刚才那嘹亮的鹅鸣声,正是这只大白鹅发出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顿时也明白了过来,这只白鹅正是馋涎她手上的蚌肉,霍玲儿拍了拍胸口,这这蚌肉从河蚌中剔除出来,扔到了白鹅的面前。
白鹅闪电一样伸出自己的嘴巴,一口就把河蚌中的鲜嫩蚌肉全部都吃掉了。
就这样,白鹅跟着霍玲儿进了霍家,每日里到河边儿上吼上几声,不但霍玲能得到珍珠,它也能得到蚌肉。
霍家因为这些珍珠,日子越过越好,在霍家村里面还置办了几亩地出来。
这情况也在霍家村这一个小小的地方传了个遍,村子本来就不大,几百户人家,转眼间也传进了张家府里,张家大少爷张大发耳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最初的是惊奇,感觉这东西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然后他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贪婪的欲望。
“凭什么这么好的东西,他们霍家的能拥有,这附近几百里的地可是我们张家的……不行,我待把这白鹅给弄到我的手里,每日里带上几个狗奴才去河边转悠两圈,可就能弄上珍珠了,不说卖钱,当个玩物也好……”
张家的大少爷可是无法无天,因为家里的财势,也因为张大善人贯的没有边儿,张大后,养成了这样飞扬跋扈的性情。
说干就干,张家大少爷刚开始去这霍家,名义的上买这鹅,但是霍玲儿哪里肯卖,几次派奴才去都不成,让张家的大少爷开始羞怒起来。再加上几个奴才的添油加醋,张大发张大少爷准备是亲自上门一趟。
这天天阴,张大少爷领着三五个狗奴才,趾高气扬的向霍玲儿家里走了过去。
这霍玲儿今儿倒是真没有出去,因为是阴天,出去以后就算是抓到了河蚌也不可能弄开紧闭的蚌壳。
大白鹅也在家里休息,正在院子的角落里闭目养神,它的面前还放着几个已经砸碎的小小泵壳,露出了里面的蚌肉出来。
张大少爷一进门就瞅见了这只雪白神俊的白鹅,鹅倒是不高,有半米左右,但是立起脖子的话足足有一米五六,就是跟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比,这鹅也是小孩身高中拔尖儿的。
“果然是和传言一样,这么大的鹅,本少爷可是没有见过……”
“张大发?你来做什么?我可是说了,我这鹅不卖……”
张大发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霍玲儿,心中道:“想不到这丫头前一年还是黄毛丫头的样子,转眼之间竟然变的如此的俊俏,真是女大十八变,不如让我爹来提亲,这霍玲儿成了我家的人,这鹅不也是吗?再说我们家也不少她这一口吃的,本少爷真是聪明,竟然想出这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举两得的事情出来……”
想到这里,王大发眉毛一挑道:“不不,霍玲儿,你误会了,本少爷今天就是来看看这鹅,你看看这鹅,这么漂亮,我知道霍玲儿你不会卖给我,所以我只好每天来看上一看了……”
霍玲儿心里明白这张大发心中的想法,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不再理睬张大发,自己端出一个小小的盆子出来,放到白鹅的身边儿。
这白鹅早就醒了过来,眼睛正瞧着门口奸笑的张大发,不时还发出一两声警告的声音。
张大发看了看盆子中,向身后挥了挥手“来人……把东西带上来……”
身后的一个奴才赶快从背上卸下来一个小小的包裹,从包裹里面拿出一个食盒出来,又从食盒里面端出一个盘子,里面装满了炒的酥香的虾米。
“来来来,霍玲儿,让你的鹅也尝尝我的虾米……”
说然,张大发亲自端起这盘子向白鹅走了过去,当他把盘子放在了白鹅的嘴下面时候,这白鹅只是不屑一顾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向地上的盆子里面啄了下去。
张大发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而这时候霍玲儿在一边捂嘴轻轻的一声笑声,更是让张大发的脸变成了猪肝的颜色。
“砰”一个自以为善解人意的狗奴才忽然间狠狠的踢在了鹅身上,这鹅却没有像其他的鹅一样惊慌失措,却是一动不动的盯著这踢人的奴才。
“嚯……你这畜生还……”这狗奴才还要踢过去,却猛的听见张大发吼叫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