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溪南,是陈玉蟾这一生中遇见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让他明白什么是爱的女人,另外一边儿却是他亏欠最多的女人,陈玉蟾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取舍,时间容不得他有半分的犹豫,怪物马化的身体已经要压在了溪南的身上,而溪南美好的身体已经全部裸露出来,她的脸正看着陈玉蟾,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
另外一边的方妙可好像是睡着了一样,任凭脸上的粘液不停的流着,马上五色守宫的大嘴就要咬下来。
陈玉蟾终于动了,他的身体向着五色守宫嘴下的方妙可冲了过去,他的身体快的像闪电一样,终于在五色守宫嘴巴合闭在一起的时候,他从这里抱走了方妙可的身体。
但,也就是同时,溪南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声,陈玉蟾身体猛的一震,回头看了一眼,溪南的手正伸向他,但是距离太远,根本不可能去碰到他的。
她的脸上带满了失望,写满了绝望,怪物马化正在她美好的身体上施虐,好像是辆压路机压过的柔弱小草一样,最终,溪南的眼神变的空洞起来,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一股鲜血从她的嘴角里面涌了出来。
落地,转身,把方妙可的身体放在地上,陈玉蟾再也忍不住泪水,心上好像被刀割一样,疼的剧烈,疼的他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啊…………”陈玉蟾仰天怒吼了起来……
“玉蟾,玉蟾……”方妙可的声音在陈玉蟾的耳朵边上不住的响起,陈玉蟾哭泣着睁开了眼睛,正午的阳光刺的他的眼睛生疼,他赶快用手遮挡住。
他坐起自己的身体,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是****的,衣服只是随便的搭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一起身,自然就掉落了下来。
方妙可身上到是穿着衣服,但是从她衣服上可以看见在地上滚过时候留下的皱褶,并且还能看见零星的绿色小点,这是在荒草中的草芽汁液沾染后留下的。
“玉蟾,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方妙可有些紧张的问道。
陈玉蟾摇了摇头,轻轻的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他也忽然间变的很彷徨,他不知道该如何给方妙可说这一切,同时他也很想去见见溪南……
“妙可……我……”陈玉蟾欲言又止,他摇了摇脑袋,把自己的头又低了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这世界上还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方妙可忽然笑道。
陈玉蟾看了看她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定了定神,终于又道:“我知道,我现在说出这些你一定会生气,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再憋下去的话,我真的会疯的……”
他忽然把自己的双手插进了头发中,手指狠狠的扣住了头发,使劲的抓挠起来……
“在你之前我还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对我很好,我给了她一生的承诺……”
陈玉蟾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从认识溪南的时候的情形,到最后两人分别时候的情形一五一十全部都说了出来,没有一丝的隐瞒。
方妙可好像听故事一样,认真的听了下去,但是她仿佛是一个旁观者,并没有出现陈玉蟾担心的事情,没有去闹,也没有打骂,更没有说出让陈玉蟾以后不和她见面,只能和她在一起之类的要求。
“妙可,我讲完了……”陈玉蟾忽然道,他把自己的衣服快速的穿好,起身正要找自己的鞋子,方妙可从一边的草丛中拿了出来,不等陈玉蟾接过去,她就一手搬起陈玉蟾的脚,另外一只手已经提着鞋子穿了上去。
陈玉蟾放躲不及身体整个向后仰了过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你的故事讲完了?”方妙可瞪着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向陈玉蟾问道。
刚才这一下摔的重倒是不重,关键是尾巴骨咯在了一个小石头块上,一股辛辣的感觉从尾椎一直传到了脑门中间,差点让陈玉蟾叫出来。
他听到了方妙可声音,赶快用力的点了点头。
“陈玉蟾,告诉你,说实在的,我知道你是为了负责才和我在一起的,我告诉你,你完全不用负责,你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事情一样,继续你的生活,你一句话,我立刻就会在你的面前消失,我不想做这样的人……”方妙可的话语撂了下来,带着江湖儿女的爽朗气息。
陈玉蟾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回答,他忽然觉的自己有些理解不了,他从小受的就是老式的教育,这样的问题就好像是天方夜谈一样,这些话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方妙可的贞操是他拿走的,他就要为她负责,想到这里,陈玉蟾定了定神道:“妙可,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是这些话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感情这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知道我喜欢你,我也喜欢溪南,你们两个我都不会放弃的……我……”
方妙可忽然蹲下了身体,“玉蟾,实际上我……”
这话还没有说完,陈玉蟾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忽然间把头深深的埋在了地上,头不住的向地上碰撞,好像是疯了一样……
水木河又被放在了队伍的前面,因为这一片地实在是太诡异了,到处都可以看见一堆儿一堆儿的鹅毛,银发中年人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气息,但是这些危险是从那里来的他却又说不清楚
他只能是把像狗一样的水木河放在前面,自己的人远远的跟随在水木河的后面,尽管是这样,他看着周围的这些洁白的羽毛,心里面还是有些不放心。
一边儿的人也是有些紧张,这地上到处都可以看得见鹅毛,但是就是看不见一点点的血迹,你要说是鹅被杀,有人把鹅毛丢弃在这里,那得杀多少鹅才能弄这么多的鹅毛。
但是你要说是鹅自己脱的毛,只有鬼才相信这是真的,银发中年人忽然把手里捏的一片小小的铜钱弹了出去,一声轻微的破空声,那个叫强子的人猛然间把手缩了回来,如果他再慢上一分,这钱币肯定就已经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的手正伸向一堆鹅毛上面,他仿佛对动物身上的东西都很有兴趣,他的背上到现在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守宫爪子,这爪子上面可以看见一个个红色的肉瘤,他身上的另外一个背袋里面放的全部都是这东西。
这地上的洁白的羽毛,一个个在阳光的照射下,显露出迷人的光晕,这让他忍不住想要拿上一根,正当他的手快要碰上鹅毛的时候,敏锐的感觉让他缩回了手,他面前的鹅毛乱飞起来,他赶快向后退去。
“强子,如果你再不经过我的允许去采集东西,我下次真的不会在救你了……”银发中年人道。
强子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他已经看见,鹅毛飘过的草马上就变成了枯黄的颜色,好像整个草的生命力全部都被鹅毛吸走了一样。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正要开口道谢,走在最前面的水木河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的声音。
众人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在那里去,水木河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但是他脸上却写满了与惨叫相反的安逸,非常的安逸,好像一个婴儿进入到了妈妈的怀抱之中。
水木河仿佛成了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脸上一脸的安逸,但是嘴却不住的向外发出犀利的惨叫。
银发中年人眉毛微微的一皱,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他看的清楚,水木河的身体已经到在了一大堆的鹅毛上面,无数的鹅毛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就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但是这种颜色是却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种颜色,说不清楚的怪异。
“大师兄……我们怎么办?”强子向银发中年问问道。
“你们先出去,我去会会这东西,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印儿……”银发人忽然道,一边儿说还一边儿向后面摆了摆手……
强子领着剩下的人赶快转身向来时候的路上逃了出去,而银发人却不慌不忙从身上掏出一堆儿零碎出来,有铜钱,有镖,有匕首,有手盔,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东西……
银发人往前跑了两步,跑近了了,这时候才看到水木河的下面不是垫着鹅毛,而是这些鹅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在了他的身上。
并且水木河的身上也渐渐的长出一层枯黄的绒毛出来,好像是没有满月的鹅仔身上才会长的那种,在一转眼,一些小小的鹅毛就从水木河的身上慢慢的长了出来。
银发人一看,袖子忽然一抖,一个小小的套罐就捏在了他的手中,他忽然用手一捏,向前一扔,一股火焰就从这破碎的陶罐中冒了出来。
正好落在水木河的身下,鹅毛遇到了大火,哄的一声,就燃烧起来,火焰把水木河的整个身躯也包裹了起来。
但是这火焰只是一时的,在下一刻,这火焰熄灭了,空中只留下水木河的身体和一根根鹅毛的根杆还在不住的冒着灰白色的烟。
水木河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这时候他才惊醒了过来,使劲的挠了挠身上,抬头慌乱的道:“这是哪?我到了哪?我是怎么了?”
他的眼神最终还是落在了银发中年男子的身上,“主人,我们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