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风水奇术之夺命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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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顿悟

月光洒满了大地,陈玉蟾蜷缩在一个铁道的涵洞里面,他拉开身上背的一个蛇皮口袋,里面是几天前乞讨过来的馒头,此时只剩下了半个。

经过了好长时间,这半个馒头隐隐有些发硬,如果用力掰成两半的话,中间就会掉下许多的干硬的渣下来。

他的胃里已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能沿着火车道慢慢的向北走着,遇到沿途有村庄的时候,他就进去乞讨一些吃的东西。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慢慢的黑了下来,虽然他没有感觉到累,但是还是找了些干燥的草,就在这个涵洞中坐了下来。

他咬了一口馒头,用力的咽了下去,他用手把面前水坑中的杂物分开,等水清澈了一点,双手捧起用喝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陈玉蟾已经学会了忍耐,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积攒自己的力量,救活自己的亲人。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的头绪。

从口袋里面掏出那三枚金丹,慢慢的展开手,这三个丹药在他手中不断的翻滚,他仰起头把这金丹放在了嘴里,用力的咽下。

胃里好像烧的更厉害,身体里面有一股股微微的热流再不住的游动,肚脐下面和眉心中间隐隐有些发热。

好像有活物躲在他的皮下蠢蠢欲动,破旧的木匣从他的胸口掉落了下来,那本残破的金丹大要从里面掉落了出来。

陈玉蟾赶快伸手抓住,生怕这本书有什么意外。

等他手接触到这本残破的书的时候,忽然身体里面的热流全部都向这本书中窜去,金丹大要上面泛起一阵阵淡淡的金色光芒。

一个个字体从书中飘浮了出来,飞快的向陈玉蟾的泥丸宫中钻去……

金者,坚刚永久不坏之物;丹者,圆满光净无亏之物。古仙借金丹之名,以喻本来圆明真灵之性也。此性在儒则名太极,在释则名圆觉,在道则名金丹。名虽分三,其实一物。儒修之则为圣,释修之则为佛,道修之则为仙。三教圣人皆以本来真性为成道之本也。愚人不知,或用五金八石煅炼成药为金丹者,非也;真性大造于炉中,经心火煅炼成熟,与天地同长久,与日月同光明,岂凡世有质之物能成哉?

陈玉蟾傻傻的想着脑海中浮现的这些字体,这些字句是那样的熟悉,这半年中他背的最熟的就是这段金丹论了。

但是此时的金丹论好像比他背的要多出几句出来。

愚人不知,五金八石锻炼成药为金丹者,非也!

这句话直接就把陈玉蟾所学的东西都否定了。

“难道父亲交给自己的炼制丹药的方法都是错误的?”陈玉蟾心中不禁又些吃惊。

“真性大造于炉中,经心火煅炼成熟,与天地同长久,与日月同光明!”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金丹的锻炼方法?”

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惊醒了陈玉蟾,他猛的睁开了眼睛。

金丹大要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一个梦一般。

如果说这是一个梦,却也不是一个梦,本来在陈玉蟾怀中的木盒大开着,里面的金丹大要掉落了出来。

火车震动的轰隆声音渐渐的远去,陈玉蟾的心中也慢慢的烦躁起来,而西北的方向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向北去。

一两拉煤的火车慢慢的驶过,车轮和铁道不断的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响,陈玉蟾跟着火车跑了一阵,双手抓住车厢上面的凸起,身体贴在了火车的车厢上面。

等他在上面坐定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几口煤灰,脸上身上都变的黑漆漆的,好像刚从煤窑中爬出来一样。

两边的景象不断的向头退去,陈玉蟾身体不断随着火车的节奏晃动,而来自西北方的呼唤断断续续的一直持续。

不知道过了过久,这天也变的微微有些亮的时候,陈玉蟾跳下了火车,实在是渴的厉害,火车这时候正好路过一片连绵的山脉,远远的可以看见水面的反光,陈玉蟾心中一动刚想跳下火车,怀中的旧木盒却好像自己长了手脚一样,猛然从他的怀中跌落。

这下就是不跳下来也没有办法了。

火车到了这里开的并不是很快,陈玉蟾很快跳了下来,往回走了走,捡到了在铁轨旁边躺着的破旧木盒。

陈玉蟾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山脉,他还有些新奇,从火车道上下来,这才发现去往水源地方根本没有路。

到处都可以看得到疯长的杂草个荆条,更远处还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怪异的树木,爬上一颗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杨树上,看准一根粗壮的树枝,轻轻用手一折,他的手臂上忽然涌出一层淡淡的金光,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后,树枝应声而断。

陈玉蟾知道自己吃了金丹之后,力气就大了很多,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力量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简单的休整了一下树枝上面杂乱的枝杈,他就一头钻进了齐腰深的杂草中。

摸索了一阵时间之后,一个清澈的湖面出现在陈玉蟾的面前,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不断的给这个湖中增添着新鲜的血液。

陈玉蟾看见水源,嘴里渴的更是厉害,丢下身上的东西,飞快的向湖便走去。

这湖边的草丛很低,但却十分的密集,能从草丛中看见小型野兽走过的痕迹,想必是周围的野兽前来饮水时候留下的。

忽然他的脚下一软,一股新鲜的泥浆从从地下喷射了出来,他急忙想拔出来,但是没有想到右脚一用力,也陷了进去。

没有想到表面上没有一点危险的湖边竟然是一片烂泥沼泽,他越是挣扎,身体就下沉的就越快。

不多时,烂泥已经到了他的腰中,陈玉蟾不敢在乱动,他忽然想到以前曾经有人说过,在沼泽地里最好是一动不动,这样身体还能下沉的慢一些。

他向四周大声喊了几声,除了惊起不远处栖息在树上的几只麻雀以外,没有任何的回应,四周一片的荒凉,肯定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现在他只能是自己救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汗水从陈玉蟾的头上不断的滑落,死亡的威胁不断的逼近,他已经由刚开始的惊慌失措平静了下来。

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救自己的办法,离自己最近的树木也有几十米远,想要借力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而旁边都是杂草,轻轻一抓就会连根拔起,根本借不到一点的力量。

现在烂泥已经到了他的胸前,他感觉呼吸稍稍有一些困难,他心中有一些绝望,平复的心中涌起一阵的烦躁。

忽然他踮起的脚尖踩到了实在的地上,但是烂泥已经越过了他的脖子,如果在下降上一点,他的头就被泥浆彻底的掩埋住,他就会死在这沼泽中,慢慢的变成一具枯骨。

远远的一棵大树树冠树叶十分的繁茂,在绿潮之中两个身影不断的闪现。

“爸爸,我们要不要去救他?”

“不用,等等看,我想他自己是能出来的……”

天空很蓝,一只只鸟儿在不断的飞过,陈玉蟾感觉自己有些脱力,这样踮起脚尖已经很久,他的身体在烂泥中已经开始颤抖,如果再想不出方法,他肯定是要死在这片沼泽地中。

远处的草丛中响起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陈玉蟾心中一惊,这声音越来越近,陈玉蟾心中又涌起一阵希望。

他屏住了呼吸,声音越来越近,忽然面前的草被分开,一个灰色的野兔头从分开的草中露了出来。

这野兔看见陈玉蟾明显一愣,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从烂泥中冒了出来,狠狠的抓住了野兔的前腿。

这野兔反应过来,使命的弹蹬着它的后腿,无数的杂草和烂泥飞溅了起来,陈玉蟾的身体向前倾去,差点整个身体都扑进烂泥中。

幸亏他急中生智,双手抓住野兔的两条前腿,把野兔拉进了泥中,这只野兔感到气闷,两只后腿蹬的更是厉害,竟然把陈玉蟾前倾的身体又顶了回去。

不多时野兔嘴里灌注了大量的泥浆,身体只剩下条件反射的抽动。

陈玉蟾从新站好,把泥兔从泥中举了出来,他顾不上脏,双手在野兔的脖颈处扒拉了两下,狠狠的咬了上去。

新鲜的热血夹杂着一些泥浆涌进了陈玉蟾的嘴里,他也顾不上味道大口大口的咽了下去。

他从泥中伸出手在,把四周的草往自己的头顶拉了拉,遮盖住毒辣的太阳。

这是已经死了的野兔的尸体被他放在不远处被晒的干硬的沼泽上面,一股股腥臭的气味不断的传播着。

不多时,几只绿头苍蝇飞了过来,不断的听落在野兔的伤口上面,用口器慢慢的****着新鲜的血液。

陈玉蟾又换了一下用力的脚,他感觉头隐隐有些发昏,肚子里也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咕噜的声响,一阵阵绞痛的感觉从腹部传来上来。

这让已经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

远处忽然又传来一阵杂草分开的响声,比刚才野兔走过来的声音大上了许多,一定是有什么大型的动物过来饮水。

陈玉蟾脑袋一亮,求生的欲望让他忘记了肚子中的疼痛,他只能祈求好运,这只来饮水的野兽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也许是他祈求真的感动了上天,这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到了他所在的不远处。

一个高耸的灰色脊梁从草丛中露了出来,他感觉十分像村里咬过他的那只狗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