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解密一九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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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余彪抢上前去,从空中抓住鞭子,有意向匪首敞开胸怀,露出两支二十响的枪把:“你凭什么要杀人,还要烧庙?”

马匪生怒欲抓慈青衣领,小李飞刀手快,飞出一刀将其头上帽子削来钉在后面柱子上。萧寒不等马匪掏枪,捏住他的手腕说这儿是佛门净地,容不得有人撒野。

匪首挣脱萧寒的手,从腰边抽出双枪,手下的七八个人也掏出枪来。只听嗖嗖两声响,两道白光飞来,将匪首手里的枪打掉;匪首欲弯腰捡枪,又见白光一闪,两支飞镖将枪钉在地上。

其余的马匪吼叫着,想冲上来抓萧寒,空中连续发出嗖嗖之声,一支支飞镖钉在众人脚下,令其不敢再前行一步。

大殿里响起威严的声音:“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你们现在退下去,我留下你们一命!”

马匪一看周围的人均怒目而视,只有悻悻然退下。

小李飞刀张望四周,没有看到说话之人。忽然,暗中又飞出一镖,将钉在地上的镖串起飞向空中。小李飞刀手快,将离他最近的一支镖抓在手里。他一看镖惊讶了,那是一支梅花形的钢镖,传说浪子燕青专用这种飞镖!他急忙巡视四周,没有看到一个像大侠的人。

慈青从椅子上起身,向着众人施礼,感谢他们出手救援。

余彪仔细地看清萧寒的模样,悄无声息地退出大殿。

寺庙里发生的事儿,令萧寒感到华严寺里暗藏玄机,只是一时不知玄机所在。为了弄清“BS计划”的内容,决定先去渔阳城里,他与小李飞刀不辞而别,悄悄打马离开华严寺。

萧寒在匪首威胁慈青时的表现,令慈青非常感动;尤其是他身上有一股压倒一切的正气,令慈青急于想了解他是何许人。天快亮时,慈青从暗道进入萧寒室内,但已是人去室空。

清晨,萧寒用日本特务机关重光堂的证件,与小李飞刀过了日军重兵把守的青山桠口,在渔阳城外凤来栖马店下了马。

马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精明的汉子,一见萧寒就迎了上来,问二人是否住店。萧寒要店老板先将马喂饱喂好,再带到野外遛上一圈,住不住店待他从城里回来再说。

萧寒站在马店门前,打量着巍峨、高大的城门。

渔阳与山西、河南、陕西三省交界,地势险要,犹如一只巨手扼住中原的咽喉。离渔阳一百多里的太行山区,是八路军的根据地;潼关以南,则是****的控制区。日军为了进攻潼关,南下西安、四川,不惜一切代价先期占领了渔阳。在与八路军根据地相隔的中间地带采取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制造千里无人区;并广修炮楼、壕沟,企图困死太行山上的八路军。

渔阳,又是中原最为重要的物质集散地,且交通四通八达,虽然战火连绵,南来北往的客商仍然云集于此。如果城门口没有盘查百姓的日本鬼子,狗仗人势的汉奸欺压来往行人,古城看不出战争带来的伤痕。

小李飞刀与萧寒一前一后,神情自若地走向城门,伪军用枪拦下萧寒。

萧寒傲慢看着伪军,拿出证件给他。

伪军看了身份证,立即毕恭毕敬地向萧寒敬礼。

鬼子检查了萧寒的证件,凶狠地脸色也变得柔和,没有搜身检查就放行了两人。

城里,大街由青石板铺路,街道两旁都是一色明清时代的建筑,酒肆、茶楼、商铺鳞次栉比,车水马龙,人群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萧寒无心欣赏街景,他看到十字口附近有一座巍然屹立的白塔,便示意小李飞刀随他登上白塔。

两人拾级而上,到了塔顶四下一望,渔阳城里城外尽收眼底。

小李飞刀用望远镜观察着城外的情况,袖子里闪出寒光,萧寒注意一看,他手臂上套着几把短刀。

萧寒:“哎,李雄,你喜欢用刀?”

小李飞刀:“是,祖传的,我父亲的父亲就用了一辈子的刀!我从记事起,刀就没有离开过我。”

萧寒感兴趣了:“刀和枪相比呢?”

小李飞刀:“刀在近距离作战非常有用。虽然没有枪快,但它出手时没有声音,不容易暴露自己。我每只手的袖子里都可以藏三把短刀,加上腰和腿上,可以藏上近二十把,抵得上一把二十响的盒子枪!还有,我可以指那打那,一刀毙命!”

萧寒:“这么神!我听说江湖上有个叫浪子燕青的侠客,此人非常了得,你和他相比,如何?”

小李飞刀:“这个人很神秘,我只听过没有见过!没有和他交过手,难说……”

萧寒:“马匪猖狂威逼方丈时,有人飞几镖吓退了他们,你说会是谁?”

小李飞刀拿出他藏起的梅花钢镖递给萧寒:“乱中我藏起一镖,你看,传说中浪子燕青用的就是这种梅花钢镖!”

萧寒望着极为精致灵巧的钢镖:“浪子燕青,会不会真的是他?”

小李飞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说不准……”

萧寒:“仅以他出手相援方丈,我看他是个义侠!”

小李飞刀不语,从白塔上往下望,日军军营开出一辆辆满载士兵的卡车,横冲直撞地开上大街。

老百姓躲避着鬼子的汽车,鬼子的汽车快速奔赴城内外各个交通要道,迅速控制住各个街口及附近的制高点。

小李飞刀对萧寒说:“首长,鬼子在加强戒备,城里的制高点上都有鬼子,到处都是双岗双哨……”

萧寒:“别叫我首长!”

小李飞刀为难了:“那我怎么称呼你?”

萧寒:“萧参谋,或者萧大哥,从现在起要叫我萧老板。”

小李飞刀感动了:“你这个人一点儿架子也没有,怪不得战士们都喜欢你!”

萧寒:“别恭维我了,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小李飞刀奇怪地问:“其然……所以然?你就这点儿不好,说话咬文嚼字,成心让人听不懂!”

萧寒:“你真该多读几年书!”

小李飞刀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学读了两年家里就没钱了……参军后在延安陕北公学倒是上了一年,还未毕业就分配到了咱们这个旅。”

萧寒:“可惜了,”他看着精明强干的小李飞刀:“你呀,真不该离开陕北公学,毕业后应该再去读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