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20世纪中国名曲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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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爱是永恒的旋律

——罗大佑的歌曲《爱的箴言》赏析

梁茂春

罗大佑的歌曲可以说是台湾流行音乐中的一个独特现象,他上大学(医药学院)时曾是台湾“校园歌曲”运动的主将之一,是集作词、作曲和演唱于一身的新一代通俗歌手。1987年他获得美国林肯表演艺术中心的“亚洲杰出艺人奖”,这在台湾流行歌手中是独一无二的。

罗大佑的广为流行的歌曲大都创作于80年代前期和中期,如《鹿港小镇》《恋曲1980》《错误》《风儿轻轻吹》《我们曾经年轻》《是否》《之乎者也》《未来的主人翁》《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童年》《吾乡印象》《明天会更好》等。从1982年至1984年,罗大佑相继出版了《之乎者也》《未来的主人翁》和《家》三张个人唱片专辑,这奠定了他在台湾流行音乐界的特殊地位,成为台湾流行歌曲走向成熟的一座里程碑。这些歌曲彻底颠覆了“流行歌曲都是郎情妾意的酸歌甜曲”的传统理念,而将对社会的关怀,对历史的沉思和对生活的思考都纳入流行歌曲的题材,使流行歌曲的面貌为之一变例如,那首《明天会更好》,就是以世界和平为主题的大型通俗歌曲,它与大陆的《让世界充满爱》遥相呼应,都是献给1986年“国际和平年”的流行歌曲作品。

《爱的箴言》创作于1981年,是一首描写失恋青年复杂心理活动的歌曲。它是罗大佑爱情歌曲的极品。悲伤的音调发白肺腑,就像足为以往真挚爱情所唱的一首挽歌“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我将生命付给了你,将孤独留给我自己;我将春天留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一连串的排比句,揭示了一位全身心投入恋爱的青年的赤诚的心。当失恋之后,他深深地感到不公平:为什么我的一片真心换不到你的半点真情?深沉、悲痛的旋律在缓慢、沉重的节奏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荒凉凄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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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泣如诉的绵长曲调,具有回肠荡气的艺术感染力。罗大佑采用分节歌形式来处理这四句歌词,只用简单的模进方法来发展旋律,以极其简单的艺术手法达到了撼人肺腑的艺术效果。

《爱的箴言》在曲式上是带再现的A B

A’三段体结构,上文所引谱例是A段的主题旋律。歌曲中段(B段)的节奏变得更加紧凑,与第一段产生了一定的对比,音乐带有了倾诉、思考的性质。爱究竟是什么?爱的真谛在哪里?“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爱是永恒的旋律;爱是欢乐泪珠飘落的过程,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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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幸福,爱是痛苦,爱是甘露,爱是苦果,爱是人类一个永久的谜。

《爱的箴言》的结束段落A’段又回到了原先A段的旋律和情绪,结构上将第一段做了压缩。失恋者在孤独中唱道:“我将你的背影留给我自己,却将自己给了你。”失恋的青年在极度痛苦中仍无怨无悔,留有一个背影就足够了,可欣慰的是:我将真情给了你。

“爱”是歌曲创作的永恒主题。罗大佑的《爱的箴言》在古今中外数不清的爱情歌曲中占有一席之地,因为它具有独特的个性。它的主要特点就在于它哀而动人。《爱的箴言》或许能给人们一点启示:爱是付出,爱是给予,爱是奉献。这就是爱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