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菜根谭(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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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坚定正义,看淡名利

“原文”彼田我仁,彼天我义,君子故不为君相所牢笼;人定胜天,一动气,君子亦不受造物宅陶铸。

“释义”我拥有仁义德性而别人拥有富贵,我拥有真诚和正义而别人拥有爵禄,因此拥有高尚品德的君子,不会被统治者的高官厚禄所束缚;人的力量一定可以战胜自然力量,坚定地意志能够激发出强有力的精气,因此,君子显然不可能受造物者的限制。

屈原绝唱《离骚》

春秋战国时期是天下纷争的时代,也是名人辈出的时代。屈原就是这时候登上历史舞台的。屈原是楚国贵族,楚国是中原大国。楚怀王雄心勃勃,总想图霸中原,他重用了一些能人,屈原就是这时候应召入仕的,这是屈原政治生涯中最为光芒四射的时期。他“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屈原聪颖明睿,这一切都能应对自如,最重要的是屈原精通历史,“明于治乱”,又富于革新锐气,楚怀王急欲有所作为,好与西方的强秦、东方的齐国争雄,因此十分支持屈原的治国主张。

长期以来,楚国是与秦结亲的。秦与楚结亲,本就心怀鬼胎,它的内心其实早把楚国视为统一天下的主要障碍而决心予以摧垮。屈原当然洞察了这一潜在危险。所以在他担任左徒期间,即力排众议,提出了转变外交方略、毅然断绝与秦之关系、而与齐国结成联盟的重要主张。这一来,楚宫上下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除了令尹昭阳、大工尹昭睢及大将屈句等朝臣外,大多亲秦的贵族宗臣,均激烈反对屈原的主张。从后来秦之《诅楚文》透露的消息推测,反对派中的头面人物,很可能还有怀王的叔父。他们联合起来向怀王施加压力,并将主张联齐的屈原视为仇敌而急欲除去,屈原的处境由此变得岌岌可危了!

但雄心勃勃的怀王却是支持屈原的。当反对派气势汹汹进逼怀王时,他即以凌厉的手段镇压了一批宗亲大臣,甚至将对抗他的叔父也拘囚起来,打入了“冥室椟棺之中”。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波平息了,屈原终于接受怀王的委托,“东使于齐”,与齐王签署了联齐抗秦的盟约,实现了楚之外交政策上的重大转折。

但楚国的旧贵族势力,却不能容忍触犯他们既得利益的朝政改革。他们既无法正面对抗楚怀王,便决定采取“釜底抽薪”之计,先把屈原从怀王身边剪除。

首先找麻烦的便是上官大夫,原来这个上官大夫是个卑鄙小人,他是楚怀王身边的红人。屈原革新自强的方略之计,触及了旧贵族的势力,加之二人政见不同,素来不睦,所以他在楚怀王面前说尽了屈原的坏话,楚怀王本是个好大喜功之人,他听信了谗言,连见屈原一面都没有,便将其贬为三闾大夫。

屈原被黜以后,楚国的政局便急剧地发生了逆转。

秦惠王遣张仪诈骗楚怀王,只要断绝与齐之盟交,即愿归还楚之“商於(今河南淅川西南)之地六百里”。怀王大喜,即遣勇士宋遗辱骂齐王于延,逼使齐国断绝了与楚国的联盟。而当楚使至秦索取偿地时,张仪却变口说:“当初只说归还楚地6里,哪来的600里?”气得怀王七窍生烟。

第二年,秦惠王又悍然进袭楚之汉中,楚师8万士卒捐躯,大将屈句壮烈殉难。怀王不甘罢休,随即下达总动员令,冒冒失失攻入武关,在蓝田与数十万秦师拼死血战。谁知秦又调唆韩魏,从背后袭击楚之腹地,楚师由此崩溃。

正是在这样的危亡之秋,怀王才又复用屈原,命他再赴齐国,重建齐楚之盟。由于怀王不久前的背信弃义,齐国对楚早怀怨怒。故屈原此次使齐,处境极为困难。但屈原终于凭借自己的外交才华和一腔热忱,说动齐王恢复了与楚之邦交。

可惜楚怀王并没有汲取这一深刻的教训。七年后,当秦惠王死、秦昭王初立,为拉拢楚王而送来丰厚的贿礼时,怀王竟又“背齐合秦”,并娶秦女为妇,与秦结成了“姻亲”之邦。

外交政策的反复无常,不仅使楚遭受了韩魏诸国的连年讨伐,而且使秦更加肆无忌惮地乘隙进犯。几年后,秦约齐、韩、魏三国大举攻楚重丘(今河南泌阳东北),大将军唐味血战殉国;第二年,秦复攻楚,斩首2万,杀楚将景缺。楚怀王不得不与众卿紧急磋商,命大夫昭应奉太子人质于齐以求援……

一年后,这危险终于降临到了楚国;而屈原,竟也为此遭受了怀王的暴怒放逐!

事情是由秦昭王的一纸来书激起的。在连续三年军事进攻之后,秦昭王忽然一变常态,致书怀王建议“和解”,并约请怀王到秦之边境武关(今陕西商洛西南丹江北岸)“好会”。

这显然是一次居心叵测的凶险之会。然而楚王身边的大臣,如子兰及权臣上官大夫等,慑于秦之淫威,纷纷劝说怀王赴会。在这批亲秦的贵族眼中,保持自身的富贵、权位,当然远比国家的安危重要得多。他们全都乐观地断言:“秦昭王毕竟顾念与我大楚的姻亲关系,岂能将事情做绝?只要大王赴会,楚秦之和便指日可待!”

这消息传到屈原耳中,顿时将他惊呆了。他清醒地估计到,“武关之会”其实是个可怕的陷阱,怀王若从大臣之议赴会,定遭不测!一旦怀王遭秦挟持,楚国的命运便不堪设想。屈原忧虑万分,他竟不顾怀王不准他参与朝议的禁令,毅然赴阙强谏怀王,从而与亲秦的大臣子兰等辈,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对于这一次冲突,《史记·屈原列传》作了如下记叙:

怀王欲行,屈平曰:“秦虎狼之囚,不可信。不如无行。”怀王子子兰劝王行:“奈何绝秦欢?”怀王卒行……

记叙虽然过于简略,但屈原与子兰等辈唇枪舌剑、针锋相对的情状,仍可于字里行间强烈地感受到。

可叹的是,在这一场关乎怀王安危、楚国命运的谏争中,屈原还是失败了。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屈原所料。

楚怀王率领扈从刚入武关,就被秦之伏兵包围擒拿,押往秦都咸阳。秦昭王逼令怀王签署盟约,将楚之巫郡(今四川巫山县北)、黔中(治在今湖南常德市西)割让予秦。怀王暴跳如雷,拒不签约,由此被软禁于咸阳。

消息传到郢都,楚宫上下一片混乱。为了避免为秦要挟,大工尹昭睢急赴齐都,请齐王放回入质之太子熊横,立为楚襄王。秦昭王大怒,发兵出武关攻楚,大败楚军,斩首5万,取15城而去。

楚襄王继位后第二年,怀王乘隙从咸阳出逃,取道赵国以求救。赵惧秦强,不敢接纳。怀王转道奔魏,却被秦师追及,死于河西。秦人不敢泄露杀害楚怀王之秘,谎称怀王“发病”而死。

楚国日益危机,掌权的旧贵族又束手无策,一再误国。此情此景,屈原悲愤难抑。贵族党人的误国行经,令他愤慨,长期怀抱的理想破灭,更令他哀痛,倘若他仍在郢都,定会舍身上殿,怒斥小人,拼将一死可挽既倒之狂澜的。

命运似乎注定屈原还要遭更大的劫难。楚襄王自与秦结为姻亲以后,便愈加荒淫无度。屈原听到这些消息,彻底绝望了,他知道楚国的强大再也没有希望,终于怀抱大石自沉汨罗江中。

屈原虽然含冤沉江了,但他不倦求索真理的执著精神,不折不在同黑暗势力抗争的勇气,以及眷恋故国、生死与共的伟大志节,从此辉映天下、照耀千古,永远留在苦难中奋然前进的志士仁人心上。

屈原之死诚感天地,作为一个杰出的文人,他的诗词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作为一个忠臣,他的美名流传千古。

不求富贵求淡泊

东汉时期的严子陵,才华出众,是汉光武帝刘秀的老同学,但他不汲汲于名利,更不戚戚于富贵,从不因为有汉光武帝这样一个老同学而骄傲,反而还怕刘秀封自己做官,所以他隐姓埋名,隐居富春山中,以垂钓为生。

刘秀非常欣赏他的才华,于是告示天下,令人寻找严子陵,并且请来宫廷的一流画师,为他描摹了一幅形神毕肖的画像,并下诏复制许多份,颁发天下,让各地官吏负责寻找严子陵。

很长时间过去了,仍然没有一点严子陵的消息,刘秀非常焦急,却没有任何办法。然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天,一个农夫上山砍柴,远远地看见河边坐着一个身穿羊皮大衣的垂钓者,觉得眼熟,再往前走近一看,竟然发现很像集市上贴的严子陵的画像,这可是皇上下重金要寻找的人,于是农夫顾不得砍柴,便飞一般地跑到衙门,向县令报告此事。

县令不敢迟疑,迅速上书光武帝说:“一农夫在富春山溪水边,发现一位身披羊皮大衣的垂钓者,很像严子陵。”

刘秀听后,立即派官吏带上优厚俸禄,请严子陵出富春山回朝做官,然而淡泊名利的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可是刘秀不甘心,后又多次派人去请,但都没有说服他。最后,刘秀给派去的官吏下了死命令,让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严子陵请回京城。于是,这些官吏只好把他硬拉上官车,一路快马加鞭的把他带回京城。刘秀早已为他准备好房子、食物、仆人,然而,严子陵不但没有感谢刘秀,还非常的不屑一顾。

那时,严子陵还有一个旧时好友,名叫侯霸,在朝中做大司徒。他听说老朋友已到京城,就派下属猴子道带上自己的亲笔书函专程去探望。可是,当猴子道恭恭敬敬地把信递过去后,严子陵斜倚在床上根本就没动一下,只是接过信,粗略地看了看,便放在桌子上。猴子道以为严子陵因为侯霸没有亲自来拜访而不高兴,于是说道:“大司徒因为公事无法脱身,所以没能亲自来看您,晚上,他一定会登门拜访,劳驾先生先写个回信,也让大司徒安心。”

严子陵便提笔给侯霸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君房(侯霸字君房)先生,既为汉朝大司徒,就应为人民做好事,如果一味的奉承君王,不顾人民死活,那样是不可以的。”

猴子道回去把信交给侯霸,侯霸看信后很不高兴,以为严子陵根本没把他这个大司徒放在眼里。于是把信交给刘秀看,谁知刘秀笑了笑说:“他还是这个倔脾气。”

当晚,刘秀亲自登门看望严子陵。可是他仍然不愿理睬,躺在床动都没动。刘秀没有恼火,反而笑着拍拍严子陵的肚子,说:“老同学,你难道一点也不念咱们同窗一场,帮我一把吗?”严子陵说:“我怎么是不念旧情呢,只是我不喜欢做官,你就不要逼我了吧?”刘秀只能失望地走了。

不久后,刘秀封严子陵为谏议大夫,但是他不肯上任,一定要回富春山继续过他的隐居生活,刘秀没办法,只能同意他的要求。严子陵回到富春山,每日都坐在富春江上的一个台子上钓鱼,后有人把这个地方称为“严子陵钓台”。建武十七年,刘秀又召严子陵入宫,他再一次拒绝。

严子陵一生只寄情于山水间,这是一种人生的极大智慧。他很清楚名利场上的险恶,与其为名利挣得个你死我活,倒不如保持清高的节操,淡泊中的度过一生。

智慧总结

一个高风亮节的君子,能够保持他们的人格和理想,不为身外物所累,不受富贵名利的诱惑,这一点远远超过为争夺名利而狰狞狼狈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