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柯云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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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998年9月初四

这是一个朴素无华的村落,正值午夜十二点,天空上的月牙光辉甚亮,照耀的大地一片通明。

98年恰逢润五月,因此那天是农历九月初四,在秋季内自然少不了风的,随着不凉不热的微风吹拂,树叶索索作响,成为这世界唯一的声音。

就在这时,村子中的一户人家房屋内突然灯光亮起,细微的声响传出,让的正眯眼熟睡的灰狗从窝内狂吠了起来,一时间打破和谐,引起许多人家的注意。

很快这个村庄就有几户人家的灯光闪亮起来,成为一道道篝火,独特的风景下,其实许多人都是担惊受怕、愤怒恶恼,都在暗中打量着自家的牛羊圈,看看是不是有贼潜入偷东西,一时间忙忙乱乱。

“哼……嗯哼……”在那个有灰狗还犬吠的小院内,一个黄土高原独有的窑洞内,一个大肚子的妇女坐在炕上,不时的发出哼哼出,满头是汗珠,面部一片痛苦。

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正坐在女子身旁,满脸交集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才赶忙下地,去叫他的父母去了。

随后,一阵忙乱,他的母亲首先来到,看到妇女如此模样,稍微愣神急忙去吼儿子找医生。

内心大喜:这是要生孩子了啊,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哩……

凌晨二点二十分,在医生和儿子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扑通一声,婴儿生出来了!

奇怪的是这个婴儿并没有哭啼,顺力一脚蹬在了妇女的肚子上,不过力道但也不大没有造成太多的疼痛,但这一脚,却是让的妇女有所察觉,微微抬头,欣喜的笑开来。

由于刚生完孩子,力气不足,也就没能起身抱起婴儿,在一旁的老人正是孩子的奶奶,看到婴儿不哭,笑骂开口:“这个孙子怎么还不哭,来我打他两下就好了……”说着,就翻起婴儿的屁股,正欲下手,那孩子哇哇的开始大哭。

一时间,笑声爽朗传开。一个小时后,青年男子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回来,可是看到孩子已经出生,激动的去看孩子然后让医生看看妇女的身体,开了几个养身体的方子,告诉一些暂时不能做的事,便匆匆离去。

毕竟是大半夜,人家孩子也生出了,自然他也不可能当电线杆不是,站着多尴尬。

孩子奶奶和父亲和爷爷,笑着送走医生,回到家中看望出生的小宝贝。

喜喜乐乐,纷纷对这个降生的小生命挑逗玩耍,惹得小家伙两颗黑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

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就在这个时间,却是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一只花狸猫不急不缓的走进屋内,众人也没有在意,谁料它蹦跳几下来到炕上,孩子母亲怕猫咬到孩子,对着猫咪说道:“不能咬啊,这是孩子……”语重心长的话仿若被猫咪听懂,竟然只是忽闪着猫眼奇艺的望着婴儿,一会儿竟然蜷缩在小孩跟前,和孩子一起睡觉起来。

在孩子父亲看着奇艺的同时,爷爷奶奶开口说出了老人们共同的传说,据说要是有孩子出生时猫到来,那就说明孩子的三世都可能是大善人,下辈子会转命成猫的。

要知道,在农村里,老人们德高望重,说的话也能得到一些灵验,虽然古怪的很,但是没有太多人会去反感。

直到黎明的曙光降临,孩子的父母怕别人说自家的猫被抓走之类的,让猫咪走了。

都说在孩子阶段,是很可爱、活泼、聪明的,这句话可没错,在我身上也是应验许多,当然长大后也是知道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小时候一个精灵古怪,长大后就是会发生变化。

有的让家长们赞叹,有的也是让家长们头疼!

在这陕北,男孩是需要满百天的,到时间也就是满月,会邀请一些朋友亲戚大吃一顿的,不过因为时代的原因,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大鱼大肉,那时候白面馒头有的吃,每顿饭能吃饱,都是很好的。

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本来也是应该办满月的,可是却家庭矛盾太多,就连孩子的爷爷奶奶都是不知为何针对这个孩子的父母,他们这个家庭自然是没有心思在办什么满月。

也是提起,就用钱说话,不为后代想,就是欺诈蛮横无理,用死板的老辈精神讲话,不过这只是个别的现象,只是太不幸,这个家庭还正是这样的情况!

人生百态,谁能说这是命不好,谁又能说求佛拜神就能有好转,只是不知是否那前世造孽,让的今生如此命悲苦!

孩子的父亲,是初中毕业,期间逃学几回,就被这个做爹的直接给断绝了上学的经济来源,让的这个青年男子,早早就是出门在外和姐夫做生意。

受苦受累不说,还把他挣得钱给拿走,对给他们和家人买东西还是胡骂一通,让这个性情男人也是哭泣悲痛,奈何却没有人能懂。

他叫朱聿刚,小名海刚,身为除却姐姐之外,家里最大的长子,是被这个爹娘无情的给压上重量不轻的重担!

一共五个孩子,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两个弟弟,可是都还小,不幸就是这样在他身上造就了无数的伤痕,留待岁月轻抚。

妻子小学都没读完,名叫常彩琴,因为家中也是五个孩子,而且又是家长二婚之类,自然是免不了一些观念问题,对待上也有许多不同,只读到三年级便是在没有让念书,也因此让的‘女子不如男’那句话更是落实,工作干活手法慢,受尽婆婆数落,政治思想读书少,不能合理体贴理解丈夫的苦,也就导致家庭矛盾更加的严重化。

那时候的东西跟现在那是一个都不能比,质量问题和价钱那都是成反比的,一袋白面三十几块,虽然不再是以前的粮票之类,但对于现在那可就是大数目,几毛钱都能买到好多好吃的,生了孩子吃什么?

奶粉,角角,饼干,哇哈哈,爽歪歪,那都是统统没有!就是有也不给买,都成家立业,却还是给予种种限制,吃个这里的名吃“干炉”,都是嘟囔许久,好一张恶毒的醉,一颗恶毒的心,换来儿子媳妇的种种悲苦。

这个家庭,你不知道有多么复杂,也许有类似的,但事情的发展因为人物事的不同,发展结果也是改变的,不好的东西就像火,纸包不住火。

在一个人,也就是婴儿母亲口中说出,也许不相信,但毕竟是亲生母亲,依赖感什么的都足,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天野草生,花开遍布山林,夏天暴雨暴晒,一副怒火冲冲,秋天孤寂如斯,落叶满空山,食物成熟的气息弥漫,汗水与欣慰共在,冬天一片片雪更更飞舞,天地都披上厚厚的大衣,赢来了孩子的第一次……玩雪!

还没有介绍,孩子的名字叫做朱科,是他爸爸起的,不过早先那个名是南柯一梦的柯,后来经过他外婆修改,就成科学的科了,因为不太喜欢家族族谱中的字——兆,也就没有加上去。

但是他的名字倒是不被人常叫,至少在童年,他也是悲催的,有几个外号:三苦苦、小蝌蚪等等。

说着,嘿嘿,凑巧啊,已经五岁的朱科此刻看着屋外的来客,额头皱起,一副烦人的样子,有两个男孩在院子中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