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美国这头公牛:李杭育旅美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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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8月4日

星期六 由温纳贝戈湖返回芝加哥 凌晨有雨,上午转晴,傍晚大到暴雨

昨天晚饭后我们离开希博根,住宿到离目的地温纳贝戈湖(Lake Winnebago)更近的曼尼托沃克镇(Manitowoc)。为了省钱,我们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只开一间房,凑合着过了一夜。

在昨天去希博根和今天去温纳贝戈湖的一路上,我看到了真正的美国乡村。我们特意避开了高速公路,专走只有两个对开车道的乡间小路,而且根据我的要求,田桑随时可以停车,以便我下车拍照。

总的来说,威斯康星的乡村农场规模都不算很大,行车平均半英里左右就能看到一家,格局都差不多,都有一到三个最多五个高耸的罐状仓体(实在说我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马厩或牛栏、停放拖拉机等机器的场子,当然也都少不了主人家的住宅,看上去和在芝加哥随处可见的普通House没啥两样。在这些房子的周围,都种着玉米或大豆,而这两样正好就是美国出口量最大的农产品。

照理说,威斯康星州已是较高纬度地区,相当于中国的吉林省,植物生长颇受气候寒冷的影响。但是在我们途径的一路,在我的视野中,没有看到过一处裸露的土地,即使是休耕地,也都杂草丰茂。放眼望去,道路两旁除了玉米和大豆,到处是树林,到处是草场。我猜想,个中原因,是威斯康星不缺雨水。

中午,我们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温纳贝戈湖,这里也是一处州立公园。虽然和密歇根湖相比温纳贝戈湖太小了,但在稍微大一些的世界地图上也能看到它。

在湖边公园的一个区域,是一处游艇和帆船的停泊码头。

什么样的美国人能够拥有这些不很大的游艇或帆船呢?

我看绝非什么富豪,不过就是中产阶级中比较富裕的那些人。

我亲眼见到一个年纪约摸七十岁的男人,要从港湾里把他的游艇弄到他的拖车上,独自一人很费劲地摇动绞盘。有一会儿他摇不动了,因为船身没摆正,卡住了从水里上岸的滑槽。为何只有他独自一人我不得而知。我当时一个人在四处拍照,见此情景,很想上前帮他一把,但又怕人家误会,伤他自尊心什么的。正在犹豫着,另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头,约摸也是港湾里某条船的船主,过来帮他了,两个老头齐心协力,终于把那船弄上了拖车架子。我心想,此人若是个富豪,应该有别人替他做这事。在美国,什么事都是自己做的人,显然还不算富到哪去的富豪,就像田桑的公公鲍伯,在家中都是他分工修剪草坪。鲍伯还没有富到不在乎付给别人一小时50美元工钱的份上,除非遇上他自己做不了的事情。把船仔细固定好了,那老头坐上他的雪佛兰皮卡,缓缓驶离码头,踏上归程。

这处州立公园也有类似我们昨天在Kohler-Andrae看到的森林露营区,也是那样的格局,也有湖畔浴场和免费的公共浴室,也有许多休闲客在此玩耍、度假。

美国是在好多方面实行免费的资本主义,中国则是一个在好多方面处处收费的社会主义。改革似乎成了不断新增收费项目的同义语。在中国,市场很小气,市场与市场之间彼此都在算计对方。连政府都对市民斤斤计较,上公厕还得收费。

中午在公园附近一家Subway进餐。田桑在排队买三明治和饮料,我和阿莉带着摩根先找到一张餐桌入座。邻桌的一位男士,腿脚有些不便,见我们把坐着摩根的“篮子”放在餐桌上,感觉不牢靠,也不方便用餐,便起身从一个角落找来一副放置婴儿坐篮的专用木架,示意我们把摩根和她的坐篮放在这上边。我们很感谢他,这位本来应该由别人帮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