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粉墨留痕:新中国节目单和入场券珍藏故事
13124400000017

第17章 凡人琐事留存照(2)

坦率地说,我在演艺界和剧院朋友、学生多次对我说过“有事您说话”,但我一次也没求助过他们,包括“热门”的演出,所有的票都是自己从“正门”掏钱买的(除那次包厢票)。一般来说,求人弄的票,大多是紧俏票,一是让对方为难,二是还不起人情账,三还可能影响彼此的关系。咱不干这事。

自己掏钱买票,堂堂正正,干干净净,松松爽爽,硬气,多好!

爱买首演票

我爱买首演票的原因是:一、首演前通常安排的开演式、开幕式一类活动,可以让你了解一些与演出相关的背景内容,从而开阔你观演的视野;二、这天,艺术修养和艺术造诣高的人来的较多,为我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当面请教的机会;三、演员比平日演出更有激情,也更投入,表演水准可能更高,因为,这天“圈内人”来得比较多。

演艺圈内通常有这样一种说法:如果是多轮演出,还是看第三场以后的场次为好,因为那时,各个方面都磨合得比较好了,演出也容易出彩了。

我这个人爱贪热闹,如果有可能,还是爱买首演票,爱看首场的演出,事实上我也从中获得不少益处。

免票·赠票·优惠票

不要以为免票、赠票、优惠票只是某些特殊群体的特权和“专利”,咱们普通老百姓有时也有获得这些票的机会。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看演出和扩大影响力,一些演出院团、剧场和媒体(如我所订阅的《北京晨报》、《北京青年报》、《北京青年周刊》等),经常推出一些“免赠优”活动。这时,只要你信息灵,又能做到“手快”、“脚快”,就有可能获得这类票。所谓“手快”,就是在你得知信息后,要在第一时间去电话占位,争取成为第一个或第一批受惠者;若去电话遇占线,一定不要嫌烦,一定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所谓“脚快”,即是知道消息后,要早早去排队领票,因名额有限,人家又有此活动的解释权,否则,即使排上队了,也会徒劳无功。2012年中央歌剧院搞了一次免发《白毛女》演出票的活动。当天我们紧赶慢赶,早7点之前就到了剧院门口,可一看,嚯,队伍早排出一百多米远了,一问排在靠前的老几位,人家早晨5点就“到位”了。人家脚比我们还快!得,票没领着,《白毛女》也没看上。

可是,看大学生戏剧节中的一些话剧、京剧《江姐》的彩排、台湾话剧《十三角关系》、叫卖剧《老北京那人那事》、《老北京灯晚儿》等演出,我都看的是赠票,其中还各有故事,不说了……

票上广告:艺术尊严与金钱的博弈

从我存有的演出入场券看,最早出现广告的是1996年北京音乐厅的入场券,广告的内容是为本音乐厅的咖啡堡和画廊做宣传。在这之后,广告见诸入场券的现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普遍,其内容从图书、服装、用餐到名酒、保险、房地产,几乎无所不包。说好听点,这是商业大潮浸入艺术领域带来的现象,说不好听点,这是艺术尊严向金钱膜拜的可悲的境况。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联想到赵氏影视剧中堂而皇之出现而又广遭诟病的软广告,我不禁为某些演出能否坚守住自己的艺术尊严和艺术追求,表示几分担忧。但愿“艺术听命于广告”不要成为艺术圈中又一条“潜规则”!

卡证传情

为了联系观众、培养各自的观众群,一些剧院团、剧院、售票机构等,向观众发放了一些售票卡、会员卡、会员证和一些宣传小册子。这些卡证和小册子,对于发放单位来说,是带有功利色彩的行动;但对我来说,多少感到一些温情:演出信息提前知道了,购买不用去排队了,票价优惠了,院团的一些彩排之类的活动有机会参加了,观演知识丰富了……

在我看来,这些卡证和小册子的出现,是演艺文化和商业文化的一种进步。您想啊,倒退几十年,人们脑筋还没“开放搞活”,大部分卖票的就坐着等人家来买票,谁会想到吸引观众来看演出,还有这么多办法呢?

演出信息从何而来

一、来自报纸、电台和电视这些媒体。首都各报的文娱版和广告版、北京电台“新闻广播”、“文艺广播”、BTV的“每日文娱播报”等,都不同程度地提供近日演出信息,其中《北京晚报》的“首都剧场联盟演出信息”更为全面和详尽。

二、或因自己是观众会员或因自己是购票的常客,人艺售票中心、中演票务通、永乐票务、大麦网、方家胡同46号院的“猜火车”经常不时地给我发来手机信息;人艺发来信息时间通常比向社会公开时间早一天,买票时票价上、时间上沾点会员的光。

三、因建立了各方面联系,有一阵儿,梅兰芳大剧院、保利剧院、北京曲剧团等经常寄来演出讯息。

四、购买演出信息册。如国家大剧院就有此类信息册,对在本院的演出,或做半年的或做一个演出季的介绍,一大本,浏览一下,就收获很多。

五、在看演出时去获取下一场或近日演出信息。我在长安大戏院、中山公园音乐堂、东城第一文化馆看演出时即是这样。

六、有时从随报寄来的演出宣传单、地铁入口处两侧墙上也可获得演出信息。

据说,只要上网就可以把所有演出信息一览无余,遗憾的是,我是“电脑盲”,连开机都费劲。

自选座位和对号入座

上世纪50年代,中山公园音乐堂和劳动人民文化宫的劳动剧场都是露天剧场,座位就是一排排的木条或宽板,“无排无号”,观众入场后,您就自选座位坐。同样长度的座位,胖一点的观众可能坐七八位,瘦一点可能坐十多位,那时的人,挤点松点,都不怎么介意。

自选座位的情况现在还有,近十多年来,我在中戏“黑匣子”剧场、北剧场、原青艺小剧场、人艺小剧场、朝阳文化馆9剧场、蓬蒿剧场、先锋剧场、方家胡同46号院的红方和黑方剧场等看演出,就是进场后自选座位而坐的。当然,如果可能,我常常愿意在前排就座;如已坐七八成人了,我宁愿到最后一排落座。

自2003年10月3日,北京周末相声俱乐部长期在东城第一文化馆演出,至今已十多年。因全场都是20元的超低价票,相应的采用了自选座位入场的办法。为了争得好座位,离开场前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入口处就聚了不少观众;入场时,大家争前恐后,入场后,有的抢座位、有的占座位,又因场场爆满,连通道都坐上了观众,一时给维持秩序带来较大难度。

后来,随着剧场的改建,施行了对号入座,演员和观众都舒心了。

对号入座,按质论价,合情合理,还减少矛盾,更加安全,相比而言,“对号”比“自选”进步。

顺便说一下,有些观众容量大的演出场所,如人民大会堂、国家大剧院、万事达中心等,观众区安排较复杂,座位不易找,我每次去要东绕西问,方得落座,几乎把入场、找座位视为畏途。建议在醒目处适当设置一些座位指引标牌,为观众入场、找座位多提供一些方便。

敬老票·加座票·站票

七八年前,有两次在人民剧场看戏见到同一情形:开演前,只见三五位老人站在剧场门口,也不进场,好像在等着什么,其中一位还拄着拐杖。开演不久,只见一位服务员把他们几位都引领了进来,为他们安排好座位后才离开。对此,我有些好奇。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几位老人都是附近居民,而且都爱听戏,但又都想听点“蹭”,恰好剧场又有空位,一来二去就形成这种情况。我认为,这事办得很敬老,所以姑且把这种票称为“敬老票”吧。

加座票——首都剧场为了满足观众的需求,曾在楼下中间座位区最右边的一侧加了一行座位。座位是折叠的,没有后靠背,用时,向上一提便可以坐,不用时,向下一按,就恢复原状。我坐过一次,因没有扶手和后靠背,感觉没着没落的,不舒服。一次,看《红河谷》,我发现郑天玮(我一直视她为才女,编演俱佳)也坐在加座上,且就在我旁边。她的低调,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加座票在票面上有一“副”字。不知加座何时为何取消了。

站票——这是国家大剧院推行的一个票种,即每场开演前30分钟售当场票,但不是坐票,而一律是站票,“站”的位置是剧场观众席之后,票价减半。实行后还真有大批观众早早就去排队专门买这种票,我原来也想感受一把。但不知什么时候停止这种站票的发售了。

三种票,都是从充分利用演出资源、更好地满足观众需求出发的,当然,剧院也多少从中得到些好处。三种票,曾存在过,留此存照吧。

说小孟设计的两张入场券

小孟,孟雅男,小青年,老北京叫卖艺术团的团长。他不仅会五六十种老北京的叫卖声,而且艺术团有重要演出时他还自己设计入场券。这其中有两张,一庄一谐,各有特色,我很喜欢。纪念“叫卖大王”臧鸿先生那张,整体显得庄重素雅,与演出的纪念、追忆性主题紧相吻合。券面显要位置上的臧先生的肖像更是点睛之笔:满面笑意、昂首张口,让人仿佛听到那一声声韵浓味醇的老北京的吆喝声……仿学刘宝瑞先生单口相声那张,设计请柬右文左图摆列有致、重点突出;所选刘先生的画像,诙谐、夸张,眉目传神,看后让人忍俊不禁;《官场斗》是刘先生单口相声名段,这里以“逗”易“斗”,联想到刘先生的表演,让人感到“斗”有逗趣,“逗”含“斗”,多了几分幽默、戏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