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摇摇头,“你忘了那个姜爱兮说过你什么了?她说让你离水远点儿,不然的话有丧命的可能。”
“我不信那些!”阿道夫非常执着,“一个小孩子随口说出来的话怎么能让人相信呢!”
我没有参与他们的争论,也许四爷也根本不相信姜爱兮说的话,他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我明显看得出来四爷只不过是不想让阿道夫下水而已,我大概能够猜到三分,但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的的确确知道那个丫头说出来的话有多准确的,如果阿道夫下水的话,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了。
两方争执不下了半天,阿道夫说不过四爷,最后愤愤地站起身来,“如果你不让我下水的话,接下来的佣金减少一半!我倒要看看这里到底谁说的算!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个成语叫‘倚老卖老’么,我告诉你我们西方人的想法,不要看你年纪大,年纪不能影响权利的,要靠能力说话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程度,四爷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你这么执意要下去的话,我也不说什么了,你签一个生死状吧,说明你在水下如果遇到任何意外都不是我们的过错,因为我们已经劝过你不要下去了。”
说着,四爷几笔写下了生死状,阿道夫看也不看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潜水设备都在甲板上,最终决定由我、阿道夫和光头下水,我们三人换上了潜水服和蛙鞋,将氧气瓶背在背上做好了准备,现在是下午十四点三十分,这个氧气瓶里的氧气够用两个小时的,也就是说不管我们下去了是否能够找到姜家祠堂,两个小时之后都要上来。
站在船边,我看到阿道夫和光头背好了负重物之后一个翻身进入了水里,扬起的水花溅到我的身上,有点儿凉,我也跟在他们后面翻下了水。
按照之前在甲板上的分工,我们三个将从从一个点出发,各自巡视一百二十度的方向,做到三个人的巡视范围达到三百六十度,做了个手势,我们三个各自出发了。
阿道夫的速度最快,还不到半分钟,我就几乎看不到他的探照灯了,相比之下,我就差了很多,现在还并没有沉到水底,但是我已经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胸腔受到了巨大的挤压,非常难受。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我已经沉到了水底,周围一片漆黑,不时有鱼从我的身边游过,都是一些淡水鱼,在漆黑一片的水下怡然自得。
四爷并没有将那个眼球给我们,他的说法是不知道我们谁能找到祠堂,盲目地给了不太好,只要其中一个人找到了祠堂就可以返回了,然后给另外两个人给信号,到时候三人一起去祠堂的时候再将钥匙交付给我们。
其实这一行我也是下了决心的,我不想和那个眼球一样的东西一起出行,尤其是想到要再次带着那个东西到水上去,我的心里总是有点儿发毛,之前在海上发生的那一连串事情给我造成了极大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