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想要爬起来一探究竟,但是刚一用力却发现全身都动弹不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耳边那歌声更加逼近了,好像就在房门外面,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随时都能进来要我们的命。
那种连脖子都不能转动的感觉,让我只能试着尽力将眼球转动,我看到了幺伯,他也是同样惊慌的表情。
静静地,歌声中夹杂了另一种奇怪的声音,我感觉到有东西正在碰撞着门板,一下一下,仿佛撞在我的心上,却无法动弹,这种声音持续了许久,突然间停止了。
紧接着在我还静静地等待着那声音也许会再次响起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到,就突然感觉到了有东西压在我的口鼻上,好像古代的刑法一样,用浸湿的纸蒙住口鼻的感觉,让我无法呼吸,顿时气短,满脸通红,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同时,身体感觉到被挤压的疼痛,好像有千斤重的石板正在压到我的身上,并且是从各个角度上压了过来,却没有办法躲避。
我甚至感觉到有东西在我的脸上摩挲,骚动,那种触感继续向下滑着,滑到了我的脖颈上,猛然间一用力,好似生命在渐渐地远离我。
突然间,一切都消失了,伴随着一声惨叫,我看到一道闪电一样的亮光从我的脖颈处照射出来,然后一切都停止了。
身体恢复了自由之后,我猛地坐了起来,周围一切安静,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但是我和幺伯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正发生着的。
我们再也躺不下去了,也许下一波攻击很快就会来一样,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了起来推开大门,“还是连夜下山吧。”
幺伯听到我的提议之后犹豫了一下,突然他想到了寺庙后面有鸡舍,是僧人帮山里的猎人寄养的,他从鸡舍里抓出了一只雄鸡来,一把扭断了鸡脖子,掀起我的衣服,将喷射出来的积雪擦在我的后背上,我顿时感觉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灼痛,“这是极阳的东西,还是擦上了保险,毕竟不光是这个东西,我们现在趁着夜色下山,山里面到处都是不干不净的东西,要万无一失才行。”
擦完了鸡血之后,我好像也觉得胆子大一点了,进了那间大殿里,和幺伯两人合力将钟掀了起来,那东西还里面放着,却好像从来都不曾挪动过一样,还保持着当时被放进去的位置,让我觉得心慌——如果它不曾动过,那钟上那么多碰撞出来的痕迹是谁弄出来的!
将这东西连着盒子装在怀里,我和幺伯下了山,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直直来到村子里,那时候大概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幺伯将这东西直接交给了四爷,“现在交给你了,带着这个东西连夜出了村子吧,不能让这个东西留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