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爱兮呢,我只能说她是个古怪的小鬼,从她刚刚的说出来的话和她那说话时的表情就已经让人感觉到了。此刻,她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与我对视了良久之后,非常生气地走了。
我觉得有意思,她小嘴撅起来,气嘟嘟的样子,好像是看到了别人手里拿着自己没有的玩具一样,有些嫉妒,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
看到一言不发就突然气冲冲地跑出去的姜爱兮,姜少奶奶有点儿无奈,冲着我尴尬地笑了笑。
聊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之后,我们离开了姜家,我看到姜爱兮站在屏风后面偷偷地探出头来看着我,一脸的好奇,刚与我的眼神对视一下之后又换上了不高兴的面孔,甩着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转身便跑进了内堂。
离开姜家之后,幺伯说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让我先自己回家,“路上如果找不到路随便敲一家门,问他我家住在哪儿,他都会把你送回去的。”
我点点头转身往回家的方向走,但是幸好我认得路,所以还没有劳烦别人。
回到家里的时候除了姜偣的房间之外,其他房间的灯都是关着的,站在窗外可以看到两个人影拥抱在一起。
这份平静我不愿意打破,蹑手蹑脚地进了偏房,躺在□□就准备睡了,但是没一会儿,姜偣的房门开了,依旧像是那晚上一样,有人娇嗔着离开。
不过片刻,我的房门被打开了,是姜偣,他端了些宵夜进来,“你好,我叫姜偣。”
他的名字我早就知道,而且我猜他也知道我知道他的名字,这样看来他的用意就简单了,只是想知道我的名字而已,“你叫我恩子就行了。”
“你的大名叫什么?”姜偣不经意地问着,我却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像是一根铁链,一环套一环无法脱开,想要解释一个问题就有很多问题接踵而来,我实在没有精力向他解释。
半天都没有听到答案,姜偣纳闷儿地抬起头来,当从我的表情上得知我不想说的时候,他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换了别的话题。
姜偣和我聊了很多事情,让我知道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当时他们还在东北,大概是因为悲痛吧,幺伯带着姜偣回了老家,然后一个人将他拉扯大。姜偣曾经在镇子里上过学,一直念到了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后来就去和朋友打工了,“我女朋友的爸爸很厉害的,这一次估计能让我当上包工头!”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自豪,我冲着他点头微笑,我赞赏他的阳光,赞赏他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大约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都在听着姜偣说他的事情,他好像说累了,停下来,大概是在等着我对他讲一些我的事情吧,可惜我并不是驳他的面子,而是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
“对了,我爹今天都带你去哪儿了?去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