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六楼走廊摄像头被关了!”一个关注六楼画面的男人转头道。
他只负责盯着画面,并没有指挥权,最终指挥权,是在他身后站着的男人身上。
胡渣子男人再次朝对讲机道:“A组,走廊上有人,分出一班人马击杀!重复一遍,A组,走廊上有人,分出一半人马击杀!”
六楼大厅。
接到命令的其中一个领头人朝左边几个人使了一个眼神,那几个同样戴着耳麦的家伙第一时间把目光看向了门口,而这个时候,司徒静已经深吸一口气,猛然空中一个翻滚,从门口的左边翻到了右边,同时,她手中的AK47喷出一道火舌,对方一个人已经倒下。
司徒静不做停留,迅速贴着墙奔跑,她用手中的枪点射,一一把前方的摄像头击碎,每一枪都精准无比,尽最大可能的节省子弹,而她在估算了对方的脚步已经声音之后,直接不用回头,反手就是一枪,子弹精准的击中一个家伙的额头。
那些全副武装的人身上都有防弹衣,打在身上,是打不死人的。
击倒那个家伙之后,司徒静内心一动,整个身子像是壁虎一样贴在墙上,竟然维持接近一秒钟,同时,一阵流弹紧贴着她的胸部而过,司徒静一个借力跃到另一面墙,反手再次两个点射,对面两个人再次应声倒下。
最后剩余的一个男人一头冷汗的躲在门口,大口喘着气。
即便是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的人,面对司徒静令人窒息的压迫力,仍不由得一阵惧怕。
司徒静没有动,她半蹲着,双手以一个标准姿势握枪瞄准大厅门口的方向,因为刚刚对她开枪的有三个人,她清楚的记得。
“扑哧!”
那个男人的头刚刚伸出一般,就倒了下去。
在大厅里看到这一幕的A组首领一脸骇然!
“报告,击杀失败,请增援!击杀失败,请增援!”首领果断寻求了帮助。
七楼监控室里的人自然看不到这一幕,但听到击杀失败这四个人,胡渣子男人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shit”,他转头看向身后预备队,身手指了指:“你,你,还有你们几个,下去增援!”
“是!”
经过他这么一点名,这么预备队,顿时就少了五分之一。
每个楼层的人都是有限的,而每个楼层的预备队也是有限的,但是现在,这个大胡子不得不派出了两个楼层的增援人马去对付那个被他诅咒了好几次的人,这不得不让他恼怒。
司徒静一击即中之后没有停留,火速转移了现场,而她所到之处,摄像头纷纷关闭。虽然她成功让七楼的人看不到她的脸,但因此也变相的暴露了自己的目标。
对于一个专业的人来说,这无疑是自杀行为。
但司徒静却硬生生的这么做,因为她走的时候,那个臭男人居然说了一句‘不要暴露’!
司徒静现在是满腔怒气,可怜那些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她把这些怒气都发泄在了他们身上。
萧石逸在拐角处早就看到了司徒静做的一切,他悄悄潜入走廊顺手牵羊拿了一个对讲机,很庆幸的,对方说的是英语。
他们太过于肆无忌惮了!
听着对讲机中一个浑厚桑心的指挥,萧石逸皱起眉头,果然是专业的人马,连指挥都这么的简单有效!
司徒静没有顺手拿走这个对讲机,萧石逸知道,她是故意留给自己的。
萧石逸摇头苦笑了一下,拿莫失期的手机拨通了司徒静的电话,他不用担心司徒静会因为手机铃声暴露位置,实际上,从她击碎摄像头的举动来看,她已经暴露了。
这艘船已经设置了信号屏障,但是不妨碍船内的人打电话。
好在不是信号干扰。
只是,仅响了一声,司徒静就挂断了电话。
萧石逸再继续打,竟然,关机!
靠!
自负的女人!
萧石逸把手机还给莫失期,莫失期接过手机后,笑着解释了一句:“她脾气很执拗。”
“我知道。”
萧石逸摸了摸鼻子。
何止是执拗,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司徒静其实并不傻。
她在击碎摄像头之后,已经察觉到前方不远处的动静,果断后撤,她再执拗再自负,在这么狭窄的走廊里,也不会自大到等待对方来打。
现在,有幸的是,她已经把赌场周围方形大厅周围方形走廊的摄像头全部击毁。
司徒静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过去,只有三个字:换位置。然后她再次关机。
她深吸口气,这次,她是彻底的准备大干一场了。
她如风一般游走在这个大厅周围,又如蝙蝠一边躲闪着对方的流弹,子弹确实是人力无法闪避的,但是司徒静能够凭借丰厚的经验去预判,半个小时的周旋后,那个胡子男人派出了的一队人马再次全部被消灭。
司徒静缴获了几支枪和一个对讲机。
虽然收获颇丰,不过司徒静的体力却在急速下滑,在这种高强度高危险性的对抗中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最耗费心神,现在的司徒静,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
整个六楼赌场大厅,已经只剩下五个人了,四个角落各自一个人,然后是一个首领看管,不可能再分出人马对付司徒静,只能够再求增援。
在这个空闲期,司徒静又把战圈扩大了,她又把赌场四周和餐厅四周的摄像头搞定,顿时一阵轻松。
战圈扩大之后,那些黑衣人对她的危险就小了,相应的,司徒静的安全系数也就高了许多。
司徒静在走廊四周悠荡着,在走到一个楼梯口的时候,突然一颗流弹飞了过来,饶是司徒静反映过人,在躲闪的过程中依然不行被击中了右臂,手上的枪不由自主的掉在了地上。
司徒静忍痛一阵快速奔跑,同时左手上的枪火舌喷出。
五楼的人!
五楼的人被调上来了,而对讲机里却没有动静,司徒静知道,那个男人是换了指挥方式了。
十分钟之后,司徒静喘息的靠在墙边,脸上除了血色的潮,红之外还有一些血渍,这是她手臂上的血迹。
包扎好手臂的枪伤,司徒静拿起对讲机,语气冷漠中带着嘲讽,吐出两个单词:“Come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