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皓天轻轻笑了起来,随即一拉将她纳入怀里,然后点着她的鼻子做投降状:“当然可以,但是宝贝谁来照顾呢?”
他用一副商量的口吻,心肝冷哼一声:“送到我爸妈那里,他们都很喜欢孩子;或者,我送给雷裂叔叔,让宝贝和爷爷亲近亲近?”
好吧,她赢了。
雷宝焙一点也没有不适应,因为听说舅舅也会去外公外婆那里,因为舅舅和舅妈要准备结婚,她又有机会呆在舅舅身边啦。
小家伙手舞足蹈的被送上前往西班牙的飞机。
而另一驾飞机,则直达莫斯科。
在莫斯科的某个公墓前,雷皓天刚毅的脸庞上架着一副墨镜,他身边同样带着大大墨镜的女人手中捧着一束菊花,慢慢的放在墓碑前。
两人同样躬身,行礼。
那墓碑上的老人,对他们而言有着复杂的情绪。
相比于雷皓天那种又爱又恨,心肝则简单一些,对于爷爷,她没有多少喜怒,算不上亲近、也算不上疏远,在她眼里,只是一个过世的老人。
而雷皓天成熟的脸盘,早已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面上更不会有一丝情绪的外露。
人到了他这样的高度,是不会轻易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
他站在雷家后山的制高点,俯瞰整个雷家,山下他曾今居住的别墅的位置,如今变成了一片狩猎场,雷霄没敢做得太过,也就是把他那座象征着雷家权利中心的别墅给拆了,雷皓天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向来也正常,谁都不想睹目思人,给心里添堵。
倒是心肝,扬了扬眉,叹息一声,毕竟是她带过大半年的别墅,如今早已不复存早,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伤感。
她忽然想到那栋别墅的书房,那书房抽屉里的照片,忍不住皱了皱眉:“雷皓天,那别墅里的东西,全部被毁了吗?”
雷皓天侧头,将她的手插进自己的口袋里暖和着,两一只手则揽着她的肩膀,迈着步子朝山下走去。
“有你特别在意的东西?
“嗯,很多在意的东西。”她的卧室,她用过的每一样东西,她其实都满在意的。
“什么东西?我让林啸给你找一找,别墅里大多数东西,都被他收起来了。”
“有一抽屉照片,是我的照片,还在吗?”四年之后的兴致问罪,心肝眉头扬得老高,伸进他口袋里的手,掐着他的腰拧出一个钝角,她眼眸带笑:“还在不在?”
“在。”
他答得爽快,吃痛却连眉梢都没有皱一下。
反而凑到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要我解释吗?”
“你说呢?”她把问题抛回给他。
雷皓天狡黠一笑,“你想听吗?”
“你想说吗?”心肝靠着他的肩膀,脑袋直往他怀里钻。
“不想。”
心肝一听,耸耸肩膀:“那我就不问了,留着好奇心,以后慢慢调查。”
雷皓天低头看着她的侧脸,目光灼灼,一脸无辜的表情:“那是我的小秘密,但我不介意你自己去慢慢调查,正好能让你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