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意见!”刘茂源挑衅的看了溟河一眼。
“那么,就请二位移驾,前往后院吧,我家老板会在那里为二位主持赌局。”庄家说道。
“什么?这么麻烦?还要小爷我亲自前往?”刘茂源一听,不乐意的嚷嚷道,“叫你家老板过来,小爷脚疼,没法走路,就在这儿等着他。”他本来就对这次赌博心存胆怯,如此一来,正好以这个为借口推脱。
不过,溟河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不就是前往后院吗?很简单的事情,你如此推脱,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害怕。我说的对不对?”溟河走进刘茂源开口说道。
“你,你胡说,谁害怕了。”刘茂源开口道。
“既然你不害怕,那只是前往后院,很简单的一件事,你又为何如此抗拒呢?”溟河继续说道。
“我……,哼,罢了罢了,小爷就跟你们走一趟。”刘茂源说着,摆足了架势向外走来,在经过溟河的时候,他顿了顿,然后看了一眼溟河的右手,“啧啧,好美的手啊,就这样被砍掉,还真是可惜。”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走吧。”溟河说着,大步跨过他走了出去。
跟随她而来的众人和赌客们哗啦一下就跟了上来,不过,却是被庄家拦住了。
“很抱歉,只有这两位参与了赌局的公子才可以进入后院,至于各位,还请在这里稍作等候。”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不可以观看他们的赌局了?”一人生气的质问道。
“是的。”庄家点了点头,“这是我们赌坊的规矩,还请众位见谅。”
“什么破规矩?还真是可笑。我们就是要跟去看看。如果你敢拦着我们,那么,我保证让你这弈天赌坊开不下去。”又有一个嚣张的说道。
“对,听到了没有,你若是再敢拦着我们你就试试看。”
眼见着众人闹了起来,溟河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巨大的威压自她周身涌动而出,所有人都被这迫人的气势所震慑,一个个闭上了嘴,惊讶的看着溟河。
这个人,好高深的修为!
“你们,都给我闭嘴。”溟河开口说道,然后,她指了指刘茂源,“你,跟我走”
刘茂源早就被震住了。他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当下只能乖乖的跟着溟河离开。
一个时辰后,刘茂源走出了后院。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众人发现,他的右手还在。于是纷纷猜测,这场赌局,定是溟河输了。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当天晚上,刘茂源就携带者全家老小仓促离开了金麟城,去向未知。
溟河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她的手里拿着一张地契。她眯着眼睛再次看了地契一眼,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笑容。
呵呵,没想到啊,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一座黑金矿。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和刘茂源约定好五局定输赢,第一局,她故意输给了他。第二局,她以微弱的优势赢了他。到了第三局,她依然输给了他。第四局,她再次赢了回来。就这样,她给刘茂源造成了一个想要赢她并不难的假象。可怜的刘茂源哪里懂这些,当他第五局输了之后,眼见自己就要右手不保,便主动恳求溟河同他再来一局。
溟河自然是乐意的,不过她提出,刘茂源必须要拿出让她心动的筹码,否则,她就要立刻砍了他的右手。
刘茂源被逼无奈之下,就将那块黑金矿的所在地的地契拿了出来。
结果不用多说,那地契自然是落到了溟河的手中。
但是,溟河终究没有砍下他的右手,不仅如此,她还将那五万玄晶币还给了刘茂源。
当然,为了让刘茂源对黑金矿易主一事保密,她也将自己的身份“不小心”透露给了刘茂源,以此来威慑他。
谁曾想,刘茂源竟是被吓坏了,他怕以后溟河会上门找他的麻烦,就连夜带着家眷离开了金麟城。
这倒是出乎了溟河的意料,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还省了不少事呢。
溟河小憩了一会,继而起身,将地契小心地折好收到了迷幽之戒中,足以可见她对这黑金矿的重视。然后,她走到窗边,看着那无边的黑暗,纵身跃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今夜,她与“佳人”有约。
金麟城外的小树林。
晚风轻轻的吹过来,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撩拨着南宫梦回的心。
他静静的站在树下,俊逸的脸庞上带着温柔的笑。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甚至于还拿出了箫,对月轻吹。
箫声悠扬,在溟河的心间激起圈圈细密的涟漪。
其实她来了已经有一会了,只不过,她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画面,故而一直躲在树冠里。
很多女人,在她们还是少女的时候,都曾经幻想过自己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他干净挺拔,清俊儒雅,对人温文有礼,他的笑容,不管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那般的令人舒心。他总是穿着白色的衣服,走进他的时候,你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肥皂的香味。
溟河当然也不例外。像她这种一直过着血腥黑暗生活的人,对这种宛若阳光般的男子,心存的不仅仅是喜欢与渴望,还有着珍视和爱惜。
南宫梦回,便是这样的男子。
他简直就是“白马王子”的最完美人选,虽然他喜欢穿蓝色的衣服,骑着的也不是白马,而是玄兽踏云豹,衣服上更不可能有肥皂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