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瑶的脸上,露出极其欣慰的表情,她看了看还愣在一边的西门雅绿,开口说道:“雅绿,咱们回去吧。记得,今晚的事情,就算它烂到肚子里,也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不光是我和你哥哥,就连你,也小命难保!”东方瑶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其实是个纸老虎,平日里刁蛮任性,任意妄为,可是实际上,却是胆小懦弱,只要吓吓她,那么,就能让她把什么都烂到肚子里。
“是,是,母亲,我记住了,我,无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今天晚上的事。”西门雅绿说道。
“嗯,这就好,”东方瑶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明天,一切将会变得称心如意起来。”
溟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她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热。像是要把她自己给烧干了一样的热。
她的头很沉,身子很重,根本就睁不开眼。她想说话,可是张了张嘴巴,却是觉得嗓子都被灼干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濒临死亡的人,只能无意识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
西门骏驰的院子和西门访风的院子,离的很近,都是位于西门府后院。西门骏驰抱着浑身滚烫的溟河,很快,就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将溟河抱到了自己的房内。
而在另一边,西门慕青等了许久,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可是溟河姐姐,却是还没有回来。
一种隐隐的不安,在她的心底涌动着,甚至于,有着扩大的趋势。
她猛地从凳子上起身,夺门而出,向着西门访风的院子跑去。
很好,西门访风并没有出去,而是在他的书房之中,研究着一本有关于炼器的书。不过,他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因为他的眼前,总是浮现着溟河的娇俏的脸,她生气的样子,她开心的样子,她认真的样子……
“访风哥哥,访风哥哥,”西门慕青伏在西门访风书房的门上,气喘吁吁的开口说道,“你,你快,快和我去找溟河姐姐,她,她,今天晚上,东方瑶把她找去了,说是备下了酒宴请她,可是,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溟河姐姐还没有回来。”西门慕青真的是太着急了,所以,还不待西门访风询问,她就一股脑的将事情全说出来了。
“什么?东方瑶请溟河赴宴?”西门访风一听到事情和溟河有关,便一把将书扔了,大步走到了西门慕青的面前,他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箍住西门慕青的肩膀,“你说,都过了两个多时辰了,溟河还没有回来?”
“是的。”西门慕青点了点头,“好了,访风哥哥,你别再问了,咋们赶紧去找溟河姐姐吧,东方瑶那个女人太可怕了。”西门慕青说道。
“你明明知道东方瑶很可怕,为什么不拦着溟河呢?”西门访风冲着西门慕青说道,他的语气里,已经带着责备之意,溟河,溟河,你一定不能有事。
“我,我……”西门慕青看着西门访风,“我劝过溟河姐姐了,可是她说,她现在在西门家,东方瑶是西门家的家主,若是她不去,就会落人口实,所以,所以溟河姐姐才去了。谁知道,她,她还没有回来。”西门慕青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
“唉!”西门访风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门板上,“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好了,你告诉我,东方瑶是在哪里备下酒宴招待溟河?”
西门慕青有些被西门访风的样子吓到了,她懦懦的说道:“在,在后院的小亭子里。”
“好了,你现在回你的院子,乖乖的等着溟河,若是她回来了,你们就一起在那里等着我。我去找溟河!”西门访风放下话,就立刻化作一道电芒,闪了出去。溟河,你一定不能有事,等着我。
西门访风一口气跑到了后院的小亭子里,可是,小亭子里却是什么都没有,别说是溟河他们的影子了,就连一个杯子,一双筷子都没有。小亭子里干净极了,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越是这样,西门访风的心,就越发的沉重。那种忧虑,那种焦急,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行,西门访风,不要这样,你要镇定,溟河还等着你呢。
他不断的告诫自己。很幸运,这样的做法很有用,他的气息稳定了下来。他站直了身子,仔细的打量着四处。
他的视线,从小亭子的四周划过,停在了不远处西门骏驰的院子里那耸立起的小阁楼上。
既然是东方瑶备下酒宴,那么,不出意外,西门骏驰也是在场的。
想到这里,西门访风一踩地面,向着西门骏驰的院子里跃去。
西门访风在西门骏驰院子的一个小角落里落下。很奇怪,往常这里,总是有着下人来来往往,就算看不到他们,也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可是现在,这里却是安静得不像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西门访风立刻释放出自己的神识,仔细的渗透到院子的每一处。
院子里的每个房间内,都是空无一人。西门访风捏了捏自己的手,将神识向着唯一的阁楼移去。
谢天谢地,十分庆幸,在阁楼最中间的那个属于西门骏驰的屋子里,西门访风发现了有两个人。一个人,是西门骏驰,另一个,则是溟河。
他们共处一室,到底是在干什么?西门访风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原因,溟河会同西门骏驰如此和平的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