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一闪,长得人神共愤的揽月就出现在溟河眼前。虽说已经见过他很多次,可是溟河仍免不了盯着他发呆。
“溟河呀,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男子说道。
溟河顿时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在,“咳咳,我,我叫你出来,是想带你去逛逛街,你愿意吗?”
“愿意,我很愿意。”揽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溟河本想和他去看看那对在金麟之地救下的姐妹黛岚和夜岚,不过看着揽月的妖孽样,溟河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地方,或许她更应该带揽月去那里。
想到就做,这是她溟河一贯的行事作风。当下,她就面带坏笑,大步朝前走去。
走了大概一刻钟,二人在一座装潢的五颜六色的大楼前停了下来。只见楼外的门扁上写着三个大字“采花坊”。
揽月虽说是在蛋内度过了五千多年,但他脑海中有着传承记忆。如今看着这座楼,还有楼前穿着薄纱,向路人挥着手绢嬉笑着的女子,揽月明白了,溟河所谓的逛街便是带着他逛青楼,顿时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看着愣在那里的揽月,溟河笑道:“揽月公子,你怎么了?怎么还不进去呀?莫非,你不喜欢女人?或者说,你,你那里不行?啊呀呀,这可怎么办呢?我好心好意带你来,你却是……哎,真是遗憾啊。”说着,脸上还摆出一副无比心痛的表情。
揽月闻言,面色铁青。该死的,想他作为一个男人,哦不,应该是一只伟大的男凰,竟然被人,还是他的主人质疑那里不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当下,揽月迈开步子,朝“采花坊”内走去,他要让她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看着揽月几乎是冲进了“采花坊”内,溟河笑得极其猥琐。看看,就这等忍耐力,还亏得活了五千年,哎,看来以后得多调教调教啊!如此想着,溟河也赶紧走了进去。
一进“采花坊”的大厅,溟河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脂粉味,呛得她几乎吐出来。她举目四望,却是不见揽月,只是那些坊里的姑娘在厅里围成了一个圈,还不断向圈里挤去,甚是奇怪。难道揽月这家伙走了?不可能啊。就在这时,溟河听见一声地动山摇的吼声:“滚!”
仔细一听,可不就是揽月的声音。
大厅里随着这一声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些正奋力挤得姑娘们也停了下来。溟河向圈子里望去,只见揽月站在圈子中央,他的身上挂满了青楼的姑娘们送给恩客的荷包和香囊。溟河不禁暗道:“揽月的魅力好大呀!”
那些姑娘们一个个都眼睛发绿的望着揽月,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们,虽说她们平日里也见过不少外表出众的公子哥,可是却无一人能比的上眼前这位。他的五官是如此的俊美绝伦,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的王者之气。他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单单是一个眼神,就已俘获了她们的心。
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边的溟河,揽月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边扯身上的荷包和香囊,一边朝溟河走去。
看着揽月将她们送给他的荷包和香囊扯了下来,那些姑娘们顿时大叫道:“公子,不要!”那是她们对他的一份心,他怎么能将它们随意的丢弃呢?
如此想着,那些姑娘们又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往揽月身边挤去。这等风流人物,她们就是陪不了他,摸上一把也是好的呀,顿时,一双双咸猪手向揽月伸去。
看着这一幕,溟河笑得岔了气,还真是“窈窕淑男,女子好逑”啊!
揽月如今就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泥潭中,陷又陷不下去,拔又拔不出来。若是用玄力,这大厅内人来人往,若是被有心人瞧了去,定会给自己和溟河带来麻烦,他虽不怕,却是不能让溟河有事。可是对于这种情况,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现在他只能忍,忍到那个没心肝的溟河来救他于“水火”之中。
看着周围一个个向他涌来的姑娘,揽月在心里发誓:“他,揽月,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青楼半步,若违此誓,誓不为凰!”
看着揽月越来越阴沉的脸,溟河知道自己不能再“隔岸观火”了,当下,她纵身一跃,跳到二楼的看台上,凤眸微挑,冷声说道:“都给我停下来!”
这声音不同于揽月刚才充满怒气的大喊,相反的,除了带着一丝冷意外,听上去甚是平淡。可就是这仅存的一丝冷意,却是让众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纷纷站在原地,不敢造次。
“很好。”溟河看着大厅内的众人,“啪”的一声打开自己手中的折扇,得意的向揽月挑了挑眉。揽月气急,早知道这帮女人这么容易解决,他又何必在这让溟河看了半天笑话。这放冷气,谁不会?
众人抬头望向声音传出的地方,只见一位身穿锦衣的少年执扇立于看台之上。他身材修长,青丝高束,那张脸精致到了极点。他紫眸微挑,带着一丝冷到极致的风采。他摇着折扇,漫不经心的俯视着下方众人。
众人心中有些纳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小小的“采花坊”竟然有两位如此惊艳绝伦的公子到来?
正在这时,只听溟河说到:“这儿谁是管事的?”
闻言,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女子扭着她的肥腰从人堆里挤到了前面,满脸堆笑地说道:“回公子的话,奴家人称苏妈妈,这‘采花坊’是奴家的。坊内大小事务,均由奴家打理,不知公子有何事?”